”话说完,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站起来,举起酒杯,微笑着说:“喝,今天咱们喝个痛快。明天起咱就是妇女了,咱要成为光荣的劳动妇女了,我要靠双手养活自己,我就不信,满大街的房子我永远都买不起!”说完她仰而尽,喝完了满满杯啤酒。
作者有话要说:套用酒小七的话:霸王是可耻的,是要受到谴责的!如果乃们实在没什么话说,可以说句“女女我爱你,灰常爱你”什么的,作者不介意被表白,哈
另外,“打分”“撒花”等万能书评,会被彪悍的管理员姐姐删掉的,大家咳咳,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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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兰想依祝珏祯 ...
丁霖抬头看她,渐渐地也红了眼眶。这样的想想,还是当年那个淡漠的女孩吗?那个连笑都小心翼翼的想想,如今的样子,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了。
也许,这就是生活所迫,想想清淡疏远的个性,根本无法让她在这个势力的社会生存。现在的她,懂得虚与委蛇笑脸逢迎,大声说话大发脾气,只是,她还不懂得在人前哭泣。这么多年来,即使和祝珏祯分手,她也只是自嘲笑而已。
她想问:想想,今天你是真的醉了吗?还是借着酒精将心中的压抑释放出来?
丁霖起身抱主了兰想依,这个同样很少流泪的女人,此刻也哭了,来是心疼从小的好友将来也许要辛苦的过日子,另外也是因为想想这份坚韧的勇气,这是自己所没有的,也正是自己敬佩的。“想想,你定会好的!”
许馨芸见了,也带着哭腔,委屈地说道:“你们存心的吗?因为我家有钱就冷落我吗?想想,不要担心,你会好的”
兰想依泪湿了脸,微笑着向许馨芸张开双臂,点头道:“嗯,都会好的。”
许馨芸扑过去,与她们紧紧抱作团。
在这个阴冷的平安夜,在不大的包厢棚内,她们的哭声淹没在吵闹的街道,但是她们温暖的友情却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这个圣诞节的天气非常糟糕,阴郁,潮湿,还飘了些许小雨,之前周都是艳阳高照,偏偏从昨晚起,冷空气突然降临。
兰想依以前在街上看到下雨天里的婚车,便时常想,我结婚可千万别下雨。
但是,人总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今天突然降雨,让原本就对结婚心生恐惧的她,更添加了不安的情愫。
她想过逃跑,只是,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
她念起李阳对自己的好,她知道李阳是爱自己的,全心全意心心念念的爱,所以,她不能辜负他。
穿上花80块钱租来的婚纱,她这才发现婚纱上好多蕾丝已经被勾出破洞,不过好在都是白色的,不仔细的话倒也看不出什么。抚摸着这件不属于自己的嫁衣,她苦笑,女人穿婚纱的那刻真的是最美丽的时刻吗?
她从来不觉得。
坐在自己的闺房,她静静地等待来接她的婚车,或者说是等待自己的将来。
她不知道接下去长长的人生里究竟是光明璀璨还是崎岖坎坷,但不管怎样,她确定,与她携手的,定是李阳,过了今天,永不更改。
不是有句话么,父母离婚的孩子,也很容易离婚。
所以有许多家庭在选择女婿儿媳时,离异家庭的孩子是不要的。
即便像李阳那样普通的家庭,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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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兰想依父母离异的事后,李阳父母也曾经对她表现出极大不满。
光为这点,兰想依也绝不允许自己走父母的老路。
只是,和那个心爱的男人,是真的真的,要说再见了也许,以后的日子,连默默想念的心思,都不能有了。
大四下半年,祝珏祯进入祝家的建材公司实习,整整半年时间,除了原本认识他的些高层知道他是大老板的儿子,竟无人察觉他的身份。
反而是学校里,渐渐传出了祝珏祯是祝家公子的事。
兰想依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他是祝氏公子?省内最大的建材公司?他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他的家庭及出身,会是真的吗?
祝珏祯毕业的那个暑假,他带着兰想依去毕业旅行。他们没有去风景名胜点,也没有参加旅行团,而是背上行囊,坐了大半天火车,去了座名不见经传的指环山。
传说这座山有两个山峰,两座山峰的顶端有个奇异的洞,贯穿山的两边,看上去就像两个指环竖插在山顶,有情人只要从这个指环里穿过,便能终成眷属。
怀着这样美好的憧憬,他们来到这个的小县城。到达时已经傍晚,整个天空被晚霞映红,栋栋瓦片砌盖的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
他们相视,会心笑。
牵手进入县城,他们没有急着找旅馆住下,而是沿着河道缓缓散步其间。走在用青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他们的心随着这个几乎与世无争的小城同变得安静祥和。道路边是河道,另边是农舍,却是家家的大门敞开着,这样的景况,在城市里,已经见不到了吧!
天色越来越暗,两人直到累了饿了,才在个小餐馆吃了饭,然后找旅馆住下。
祝珏祯洗完澡出来,发现房间片黑暗,转头,见到兰想依正双手抱着腿,蜷缩着独自坐在露台上,未干的头发有些凌乱,月光下,是个孤独的剪影。
他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抱紧她,在她□的颈背上下下地温柔亲吻,“晚上冷,应该披条毯子。”
兰想依浅笑,“有你抱着,就不冷了。”
祝珏祯在她身后坐下,深深地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他们同望着错落有致的屋顶,星星点点的灯光,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这样恬静的美好,令他们沉醉忘我。
“祝,这里真好,”兰想依靠在他怀里幽幽地说:“人生活在这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欲望?”
祝珏祯对想想的悲春伤秋感到好笑,轻刮了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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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笑着说:“任何地方的人都会有欲望,只是定义及程度不同罢了,也许这里的人,他们的欲望是田间的收成,而都市人的欲望,是物质金钱,最终目的都是样的。”
“可是指望着收成的欲望很简单,也很容易达成,这样,他们便容易满足,容易幸福。”
祝珏祯低声轻笑,“你的欲望呢?是什么?说来听听。”
兰想依缩了缩身体,更加贴紧祝珏祯,幽幽地说:“我的欲望很简单,也很难。”她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于是随口说:“祝,学校里盛传你是祝公子,你是吗?”
“你希望我是,还是不是?”
兰想依望着小舟似的新月躲进云层中,心仿佛跟着月亮起被乌云遮盖起来,“我希望不是,你就不是了吗?”
祝珏祯收紧手臂,坚定深情地说:“是或不是,我们都要在起。”
“我的家庭你很了解,你父母会接受吗?”
“我妈妈已经去世六年了,我相信她在天上会祝福我们的。”
兰想依从他话里已经明白,妈妈会祝福他,但是爸爸呢?“祝,跟我说说你的事吧,家里的,小时候的。”
祝珏祯失笑,似乎回忆起了美好的过往,“我小时候是打架能手,那些意图接近我妹妹的男生都会被我痛打顿。”
兰想依也抿嘴轻笑,不可思议地扭头看了他眼。
他接着说:“我还是个调皮王,喜欢跟爸爸唱反调,他让我做什么,我偏反着来。”
“最后呢?你被痛打顿?”兰想依揶揄地调侃道。
祝珏祯蹙眉苦笑,“我爸爸坚信棍棒式教育,就因为这样,我越不想依他,他要我成绩第,我就只考第二第三,他要我学英语,我就学书法闭着嘴不说话,他要我别骑自行车上学,我就开摩托车飙着去学校。基本上,他越是给我下命,我越是反抗。”
“看不出来,你这么叛逆。不过,你成绩还是很好,英语也很棒,现在摩托车自行车都不骑了。”
祝珏祯静默了会儿,沉重地说:“我跟爸爸的抗争,其实都是为了妈妈,因为我发现爸爸他不喜欢甚至厌恶妈妈的存在,他或许是个好爸爸,是个好老板,但绝对不是个好丈夫,直到妈妈去世后不久,爸爸突然病倒,之后被查出是心脏病,从那以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时我才知道,他其实很爱妈妈。只是,我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误会,至死都没能解开。”深吸了口气,他亲吻兰想依的脸颊,几乎带点恳求的语气说:“想想,我们永远不要有这样的误会,知道吗?任何事情都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兰想依望着月亮静静发呆。他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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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了,再大的叛逆,因为得知父亲对母亲的爱,得知父亲的心脏病,都被深深埋藏起来,那些年少轻狂的抗争,在现在的他想来,是否无谓可笑?
而自己,是否会让他再次与父亲斗争?
兰想依内心痛得发颤,要让他在自己与父亲间作选择吗?
她又何其忍心呢?
轻轻转头,她吻住他的唇,心中苦涩,身体却张狂。
她转身抱紧他,深深浅浅地亲吻,甚至遍遍地在他最敏感的耳边吹气。
长发狂乱地散落在他们之间,祝珏祯吃惊又欣喜地轻唤:“想想是我的想想吗?”
兰想依的手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抚摸而下,停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深情地说:“是你的想想,永远爱你的想想。”
祝珏祯的心蓦然漏了拍,随即猛地将她抱起,倒进了她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新床单上。
不料兰想依却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浅笑着说:“今天你是国王。”说着,她伸手慢慢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件件直至□。
这并不是他们第次在起,却是她第次如此主动,如此疯狂。她热情似火地把自己的身心给了祝珏祯,用粘腻的汗水和彼此的□诉说着她对他的爱,今生全部的爱。
她轻舞着身躯在他身上摆动,痛苦与快乐并存,满足与绝望共在。
祝,无法带给你快乐的爱情,还有必要继续吗?
伴着柔美的月色,寂静的夜空,说不清为什么,此刻的她,有种别离的伤痛,她隐隐感觉,这个男人,或许此生,只能梦中相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鸭梨啊鸭梨,我感到巨大的鸭梨。
亲们,想想是主角,许小姐丁霖也是主角。不要威胁我要罢看了,咱胆子小,怕啊
许小姐党们,这个文章并不是像《长官》那样个故事到底的那种,是三个女人的故事穿插着的,文章后面我会着重写许小姐的故事,只是现在,是由想想引出故事里的各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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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他们穿上情侣装,向着指环山出发。
路上,鸟语花香,树丛灌木郁郁葱葱,他们牵手沿着小路越攀越高,羊肠小道越走越窄,横穿在路间的树枝草丛越来越多,祝珏祯始终走在前面,用手和身体为兰想依挡开。
兰想依微笑,然后更加用力地牵住他。
这双温暖的手,她多想辈子不放啊!
走到半山腰,他们忽然发现座寺庙,门上挂着‘净莫庵’的牌子。
“净莫庵”兰想依诺诺地念着,“是净心莫有纷争的意思吗?”
“也可以是净情莫有眷恋的意思,没看到是尼姑庵吗?”祝珏祯笑答。
对视眼,他们默契地牵手缓缓步上台阶。
这是座很小的庙,里面只有个庙堂,香火也不旺,并且空荡荡的没见到个人。
穿过庙堂,来到后院,发现竟然是悬崖,悬崖边赫然长着两棵奇怪的参天大树。树上挂满了用红绳子绑着的小木牌。这两棵树分别长在个巨石的两边,却又同时往中间靠近,树枝紧密地纠缠在起,遮挡住了那块巨石。
巨石上刻着碑文,他们走近,认真地看了遍,才知道这两棵树叫情人树,传说是几百年前,个即将做驸马的官家子弟,爱上了卑贱的村姑,官家子弟毅然悔婚,舍弃公主要娶村姑为正室,惹怒了皇上,使之大发雷霆,下令追杀两人。他们逃到这里时,发现前无去路,便牵手跳下悬崖殉情于此。之后,这里便长出了这两棵奇异的树。后人为他们在这里建盖了这座‘净莫庵’,寓意净心于世,尘心善莫的意思。
兰想依转头,看看身后的小破庙,吃惊地问:“这个庙有几百年?”
祝珏祯也看了眼,摇着头说:“应该是文化大革命后重建的吧。”
兰想依惋惜,“文化大革命不知道还革掉了多少文化遗产。”
祝珏祯轻笑,“你这话要放在那时候说,就该被红卫兵抓起来批斗了。”
兰想依瞥了他眼,同样笑道:“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那些小牌子上写着什么?你看得清楚吗?”说着她指了指树枝上用红绳子绑着的小木牌。
祝珏祯刚想走近看清楚些,个声音突然响起,“牌子上写的都是想比翼双飞的人的名字,用红绳子绑在情人树上,他们是想像这两棵树样,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阿弥陀佛。”
他们闻声回头,见到个满脸皱纹的老尼。
祝珏祯牵着兰想依向她走近,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这个牌子你这里还有吗?”
“请施主跟我来。”
老尼带着他们来到庙堂,递给祝珏祯块木牌和把小刀,“将你们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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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刻在上面,佛祖和情人树会保佑你们的。”
祝珏祯在旁的小桌子边坐下,开始认真地雕刻。
兰想依这时发现庙堂正中央摆着个公德箱,看着这个香火不旺的小庙,她不禁从包里拿出百块钱放了进去。祝珏祯刻好名字后,又往里塞进了几百块,他说,佛祖也需要贿赂。
祝珏祯爬上梯子,将木牌高高地挂在情人树上。微风吹过,木牌轻轻晃动,刻着‘祝想’的新牌格外显眼。
兰想依望着祝珏祯双手合十,低垂着头虔诚祈祷的样子,内心说不出的苦涩。她抬头,看向那个新牌,在心中暗暗地说:情人树,我和祝在起的结果,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你们?其实你们的故事点也不感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你们私奔殉情之后,你们的家人将要承担怎样的后果?如果你们真的灵验,就让祝生幸福,家人安康吧!
接着,她也双手合十,垂头祈祷。
两个背着行囊,身着同款衣服的年轻男女,就这样站在悬崖边的树下,虔诚祈祷,只是他们所祈求的,却截然不同。
祝珏祯求的,是他和兰想依能够如这两棵情人树般,如传说的那样,生生世世在起;而兰想依求的,仅仅是祝珏祯人幸福,便已足够。
走出净莫庵,他们继续向山顶攀登,传说中的指环山洞,他们必须穿越而过。
路上走走停停,他们不急不徐地相伴而上,只是偶尔间总能隐隐听到朗朗读书声在山间回荡。终于在爬到山的另个方向时,他们在对面的山头见到了个小村落,还有座矮矮的平房前,高高地飘扬着面五星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