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陈亦爵突然睁开眼睛,快速抱起昏迷的梨花,“快走”,惊醒的图解和山海没有多问壹句,迅速收拾好包袱,几人从後院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他们刚走”,湖麦紧绷着脸。
“这群人不简单,去查查外面虫子的来历”,说完,冉泽朝着地上留下的痕迹追赶。
“师傅,狼虎将追过来了”,图解壹脸着急,来的正是武功最高的那人。若是凭他们三人的能力,要逃掉定是没问题的。可偏偏,图解目光不善的扫了壹眼陈亦爵怀里的梨花。带着壹个女人,他们要逃就难了。
“分头走,夜晚子时汇合,切记,不可和他们正面交手”,陈亦爵说完 ,施展轻功小心翼翼的抱着梨花快速离开了。
追兵太厉害,陈亦爵只好带着梨花跑进了壹座山,也是他们运气好。太阳最烈的中午时分让陈亦爵寻到了壹件破旧的小茅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床有竈。他将梨花放上床,想外出打猎寻些食物来。细心的在屋子四周撒上了虫子,壹旦有野兽靠近,也能保护女人的安危。
梨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落入眼里的是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顶,疑惑的揉了揉眼,以爲自己还在做梦。
“不是做梦吗?”,她惊讶的坐起身,没有鞋子也顾不上了,打着赤脚跑出了屋子。
看着四处茂密的树林和寂静无声山野,她突然蹲在地上,抱着手臂大哭起来。多久了,她被囚禁在沈府,日日夜夜担惊受怕,要承受他的欲望和侵犯,还要忍受他的喜怒无常。壹直忍啊忍,壹点点的忍受着。
她以爲壹辈子也就这样了,做壹只没有自由没有思想的金丝雀。
来不及思考她爲什麽在山林里,呼吸熟悉的味道,这壹刻,她觉得,无所谓,真的,不管是谁,也不管什麽原因。
脑海里突然想到沈辰斐,她脸色壹变,快速蹲起身搽干眼泪慌不择路的往山下跑。不能被沈辰斐抓到,快点,再快点.....
裙子刮破也不在意,赤裸的脚早被枯树枝刺的血淋淋的。
“啊”,尖叫声中她狼狈的滚下了坡,她死死挥动手臂想抓住树枝固定身体,却被重力卷走壹路向下滚。最後,“嘭”的壹声,大腿狠狠撞击在壹棵大树上。她脸色惨白的紧紧抱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宝宝,宝宝.....
不能在这里出事,不然她肯定死定了。
她双手紧紧握拳,然後,壹点点随着呼吸将身体放松。好壹会儿,她狼狈不堪的扶着树慢慢的起身,摸了摸肚子和手脚。看着血淋淋的脚踝,梨花欲哭无泪的沈默着。她壹个女人,脚踝伤得这麽重,要怎麽离开山林。
“糟糕,这麽多血”,她顾不得疼,拼尽力气的让自己站起来。必须要快些离开,血迹很快就会引来猛兽。她试着移动脚,“啊”,疼事她跌倒在地。梨花镇定的呼吸,平静下来後,撕下刮破了的裙子将受伤处的血迹搽干净,再将脚踝固定,免得加重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