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过得好,起码会比与我一起在竹屋里生活强。
他俯下身子,低着头望着我,指一寸一寸滑过我的眉宇,带着留恋的意味,你瘦了。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原本因他的突然出现而闷着一口气,只觉得口堵得慌,如今却被他从疼惜的动作而一一软化了,一股热流涌过心底,四肢是凉的,心却是暖的。
“这儿很危险,为什么还回来。”我埋在他的前襟,柔软的衣料,伏贴极了,熟悉的体温与清香,深吸一口气,眼眶也不仅红了。
“不碍事,这些个人我还应付得过来。”末了他顿了顿,轻声说,“我想你。”
清冷的月辉洒在窗上,
桌上的那盏灯火早已灭了,一缕青烟化了。
这触感……
他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拥着的……是我。
似乎有很多话要问他,
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一切恍然如梦,我只希望这么沉醉下去,不要醒得太快。
真想看,这么温润如玉的人,究竟是用什么做的,一世弄得我揪心,二世弄得我伤心掏肺的,反反复复一世一世纠缠不休。
他竟是这么的狠心肠,将我弃了伤了,又来招惹我。
若是以前,以我一定把这祸害压在塌上,撸起袖子,撕了他的袍子,扒了他的亵衣,绑了他的手,然后来一个轰轰烈烈的十八,让他求不着,吃不到……再牺牲小我,轮了他,看以后还这般对我么。
可,那是我的后翎,
而他,是我所不熟悉的温玉。
两人虽说是同一人,却又不是一个……所经历的事,情,对我的态度却都不大一样,我懂,可懂有什么用……偏偏谁都让我欲罢不能。
吸气,呼气……
卿湮,你,要沉住气。
不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扇一耳光,再赏个糖吃么,哄一哄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么?!
怒,你……要争气!
正当我敛起脸上的表情,缓缓抬头望向他时,正巧对上他的眸子,清澈如秋水的眼波,淡淡地看着我,带着一点儿忧伤,宠溺,不舍与别的什么情愫。
一晃间,我便软了。
他又稍微的往榻里挪了挪,薄唇动了动,头偏垂着望着榻上的某一处,吐出了一句话,很轻很轻,不留意听还听不动。
我竖起耳朵……
少了你的陪伴,我有多寂寞。
激动,这叫一个激动。
从仙人嘴里听出个情话不容易啊,
他一愣怔。
我也一抖,
我们同时朝下方望去……
我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悄然无息的正按在了他的前,以亢奋的姿态,来表达了我激动。
— —||
这么久了……终究是管不住我的贼手。
所以说,任你怎么穿,本还是改不了的。
怎么办,收手还是不收。
他口起伏,心跳平稳,面不红也不赤的,就这么望着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这笑里总觉得有有点别的什么,
让我,让我……
我继续死皮赖脸,抖着手,往他衣襟里勾了一下,月牙白的袍子,也不知道是啥款型,只是挑拨一下襟衣,突然间系腰上的络云流带便散了,长长垂在榻边上。
我吞了吞口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帮你系上。”
他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没再说什么。
我手这个抖,筛糠一样,俯下身子,撩起那维系衣袍是否完整的唯一……腰带,攥紧在手里,料子的材质极好,握着凉滋滋的,可手心却是滚烫的。偷偷虚他一眼,月牙白袍子松垮垮地,散了,隐约可见里面的亵衣。
唔……狠抹一下鼻子,止住了鼻血却再也不敢放肆了。
温玉这人我是懂的,看着温润儒雅好欺负。其实他若想让你欺负,你便能欺……他若不想或不耐烦了,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乖乖,默默地低下头,颤着手,环过他的腰,给他束上。
只觉得清香萦绕入鼻,那亵衣在我面前,一寸一寸的接近了。
最后,不知道是他身子往前挺了一下,还是我靠得太近了受了男色引诱。
总之,衣带没系成,
反倒是他那身白袍布料又被我撕去了一块……
我讪笑着,把那残料子塞进他的手里,“那个……质量忒不好,我只是扯了一下,就……就成这样了。”
他笑。
我浑身一寒,这个汗,“我这身手比起你来可差远了,你太监那会儿可撕坏了我好几件袍子,我亏一点,几件换你一件,你可不能私心报复……你,啊……”
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止了。
我莫名地低头,偷偷拿眼看他。
发现他刚挥手不是想打我,而是把我身子稳稳得抱在了他的怀里,我一慌张……差点跌在地上。
“公主,您出什么事了?”一个奴才在门外气喘吁吁的问,似乎是刚跑来了,想推门却又不敢进来。
我撑着他的身子,本想稳住身形,脚却蹬了个空,身子一歪。
他低眉望着我,又熟稔地一搂,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
脑子里嗡嗡作响……
瞧着眼前这个如玉般温泽的男子。
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我这么一折腾,他的衣袍也散得差不多了,简直是衣冠不整,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这白皙润泽的脖颈,往下便是……
他挑眉,望着我。
我不安的挪动了身子,却没料到股间无意地擦到了他的腿,呻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