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软腻的东西蹭过我的唇,麻麻瘙痒极了,热乎乎的。
难耐的挥著手,原本想打发了那烦人的骚扰,却被人握住了,又是那酥麻麻的触感沿著肌肤一路延伸,瘙痒到了心底……令人,浑身发热。
猛然睁眼……
便对上温玉那柔和似水的眸子,唇角似笑非笑,“醒了?”
我恍神,点头。
浑身腰酸背疼,身子倒像不是自己的了。
“什麽时辰了?”
我撑起身子伸著脖颈朝窗外张望,天灰蒙蒙,隐约透过一道曙光,窗棂外的竹林弥漫了一片湿雾,倒像是美妙仙界。
“寅时。”他轻叩著食指,缓缓摩挲著我的脸颊,微凉的指尖继而滑过我的唇,顷刻间带来的感觉触电一般,令人心悸,他手间微微使力,又将我压回榻上,“卿儿,昨夜累著你了,再躺一会儿。”
被他这麽一压,身子愈发软了,腰间一麻,重新卧进了被褥。
那是……
昨夜一个劲儿动的那个人,今早浑身都是气力,容光焕发,神抖擞的。
反倒是被动的,瘫得跟泥儿似的。
差距……
这就是差距。
其实躺就躺,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也养蓄锐。
只是……我想知道,他为什麽也脱了衣袍,重新钻了进来,还要搂著我的腰,四处上下的。
唉呦……我的娘啊,得这叫一个到位。
“卿儿,别乱动,我给你揉揉。”
嗯嗯嗯,不乱动。
我不乱动,只是,你的手也要坚守岗位莫再四处索巡查了,这一折腾起来,该出人命了。
“卿儿,昨晚我以为……”他沈住了,像是斟酌著说辞,半晌才对上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我以为我们两个早就已经……不料你……我弄疼你没。”
他垂著眼帘,睫毛长长的,遮挡了眼里的光芒,那手却无意识的索著被单上的某处,那里分明有落红,零星的斑斑点点,霎是醒目。
脑子里嗡嗡作响,原本以为磨练得多了,老脸皮厚实了,没料到一大早就提这件事,还是禁不住脸红。
不料我是个处。
他震惊,我也挺震撼的。
其实早该想到的,灵魂穿,并不是那身子也随著过来,只是万般没料到前世的第一次却是这般不明不白的给了温玉,况且……还是个心智不清的温玉。
这怕就是命运,
反正给也给了,他不能耍赖了。
我笑得开怀。
“疼,”轻轻的环上他的腰,闻著他身上独特的清香,“只是想这是你便不疼了。”
他语气里颇心疼,“下次我会小心的,若真是那样,你该踢我下去的。”
踢?!
那该多舍不得啊,况且说疼只为让他心疼,若真一脚那麽一踢,该换做我心疼了。
不划算呢。
“卿儿,我教你法术好麽。”
咦!?
“昨夜经我那麽一探,我觉得你身子似乎被药物压抑得太久了,沈积了许多内力,若不释放,怕是会虚了身子。”他的手缓缓著我的背,动作温柔,像是在安抚,不过手法却愈发的悱恻缠绵。
等等……
一探,
昨夜经他这麽一探。
他怎麽探的,莫非……就是……那……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手指著他,这叫个哆嗦,万般震惊下忘了合嘴。
他望著我笑,面容这叫一个春风和煦,明眸温柔,笑得缥缈。
这这这,这个流氓……
他执起我指向他的手,那纤长莹润的指敛收,将我牢牢握紧。明眸里都是笑意,睫毛低垂,侧身信手捻来垂在榻边的衣袍披在我身上,裹得紧紧地,动作也十分的温柔,“别赖在榻上,小懒骨头,粥已经熬热了,喝完後陪我去竹林,我教你法术。”
真正是……
贤夫啊,是我修来百年的福分。
笑眯了眼,我腾的一下离了榻,拿盐水漱口,匆匆喝了几口粥,便要拉他去雾蒙蒙的竹林。
他捧著手里的碗,优雅极了,颔首,搁下碗,突然搂住了我的腰,宽袖一挥,我惊呼一声,他望著我只是笑,脚轻点,便离了地,就这麽带著我飞出了竹屋。
苍翠葱郁的竹林,风吹过,扬起海浪般的起伏。
他头上虽是斜著白玉簪,却总有青丝拂过我的脸,带著丝丝的痒,挠人心底,我紧紧搂著他,痴痴的仰面,他容颜如玉,嘴微勾著,温雅如和煦的春风……
软玉在怀,美人如斯。
山水清秀如诗入画,若是能这般天长地久,该有多好。
竹林淅淅簌簌,景物飞快的闪过,大雾笼罩,衣袍都被沾湿了。
脚著了地,人却犯了糊涂。
我低头光顾者傻笑,都忘了正经儿事,他似乎低头跟我说了什麽,我却一阵恍惚,最终袖袍被轻轻揪住了,他望著我笑,“卿儿,就这招式,学会了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