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替杨轻寒沐浴更衣完,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这一次,他不敢对她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欢喜,只冷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淡漠的看着她,“说罢,你找我何事?”
杨轻寒从一场大梦里醒来,浑身疲惫,“夜月阁阁主的话本儿是七殿下找来的?”
辛缜冷道,“嗯。”
杨轻寒察觉出他对自己的态度产生了一些变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看着他沉寂疏离的俊脸,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殿下从哪儿弄来的?”
辛缜移开视线,淡淡道,“从一个人手里买的。”
杨轻寒问,“那个人是谁?”
辛缜道,“叶天逸。”
杨轻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他和叶天逸的关系是你死我亡吗?
辛缜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解释了一句,“用高价买的,他很缺钱。”
“哦。”杨轻寒不知道叶天逸为什么缺钱,但辛缜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没有了疑问,“关于夜月阁阁主的事,殿下了解多少?”
辛缜道,“不多,以后若有疑问,你让天宝来找我就好。”
说完他已经站起了身。
杨轻寒跟着站起来,清澈的眸子始终不解的看着他,“殿下要走?”
“嗯。”辛缜转过身,没再回头,只是极清冷的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于你,你好好休养身子,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
杨轻寒一噎,脸上便有些尴尬,“好,我知道了。”
只是一觉起来的功夫,好像有的人就变了。
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杨轻寒目送着辛缜高大挺拔的背影远去,只见他走到远处小道的时候正好遇见辛云。
两人站在那里远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辛云便滚着轮椅向她这边过来了。
辛缜离开。
杨轻寒心里隐约涌起一丝失落,脑子里绵针一般的刺痛让她飞快清醒过来。
“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你呢?你的腿怎么样了?”杨轻寒扶着椅子坐下,让那疼痛缓解了一些,才抬起苍白的面容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辛云最近脸色好了许多,闻言笑了笑,“有了一些起色,只是很多年站不起来,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
“你和辛缜没事儿吧?”
辛云笑了笑,“能有什么事儿呢?终归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杨轻寒心里一向疑惑兄弟两人的关系,都说是因为做母亲的一碗水没端平,所以才导致了兄弟两的嫌隙。
不过听辛云这么说,她倒是放了几份心。
她将手搭在他膝盖上,弯了弯眉眼,“阿云,你会站起来的。”
辛云就这样被她宝光灿烂的笑微微迷了眼,“轻寒,嫁给我你会后悔吗?”
她身上的确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染力,比如她干净纯粹的笑,比如她认真做事时专注的神态,都会让人入迷。
辛云想起自己谋划这一切时的初心。
他要的是掠夺。
是辛缜失去爱人之后的绝望和痛苦。
包括他现在委曲求全的主动将药奉在他面前,求他让他能多看杨轻寒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