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眉目森严的坐在杨轻寒的床边,那大夫进了房门,神色怯弱不敢进。
阿梨暗中推了他一把,他才动作慌忙的扑倒在慕容景靴前。
“草民参见王爷……”
慕容景本就生气,见了这不上道的大夫更是怒气盎然,“起来,为王妃诊病!”
那大夫不敢怠慢,坐到旁边的绣墩上。
阿梨早已手脚利索的将纱帐中杨轻寒的手拉了出来,又当着慕容景的面儿覆上手帕。
大夫端坐片刻,轻咳两声,手指落在杨轻寒的手腕儿上,把脉须臾,收起脉沉,拱手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话音一落,屋内两人猛然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什么?王妃有孕了?”这是慕容景。
“什么?大小姐有喜了?”这是天宝。
慕容景脸上并无喜色,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神色铁青的眯了眯眼眸,“王妃有孕多久了?”
大夫哆哆嗦嗦道,“回王爷,一…一个月了……”
慕容景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纱帐中的女子,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勒得又紧又疼,原来她还没忘记这回事儿。
“都出去吧,大夫下去领赏。”半晌,他无力的挥了挥手,眼里透着一丝疲惫。
呼吸间,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杨轻寒两人。
慕容景负手站在纱帐前,心情十分微妙,“现在没人了,装病的你也该醒了吧?”
杨轻寒毫不含糊,大大方方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帘子下了床,淡定从容的走到桌旁坐下,替自己,也替慕容景倒了一杯热茶,“现在我怀孕了,你总算可以向母妃交差了。”
看着她淡漠凉薄的表情,不知怎的,慕容景恼火异常。
“杨轻寒,你到底想做什么?”
杨轻寒嘴角翘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抬眸看向他愠怒的俊脸,“你说呢?”
慕容景目光如剑,射向她平坦的小腹,狠道,“你想用你肚子里那个小东西威胁本王!”
杨轻寒冷漠的勾了勾唇角,目光悠远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当初的我们一起达成的合作,何来威胁一说?”
“你!”慕容景现在才知道自己落了她的圈套,这女人真是太狠了!
一步一步,精心策划,一点一点蚕食他的理智和权力,以柔克刚,将他逐步拿捏于鼓掌之中。
他以为她只是一朵带刺的花,原来,她是一只黑心黑肺的小狐狸。
“所以,现在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怀了皇家的皇嗣,只要我想,在这个王府里应当无人敢踩在我头上了吧?”
“你想对宁儿做什么?”慕容景拢眉,怒道。
杨轻寒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罪大恶极的女人,企图谋害皇嗣,发配到尼姑庵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