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与任苍傲见有人闯入厅中,各拍了一掌,那人双掌齐出,三人四掌相对,真气一冲,反震得金任二人腾腾退了两步,掌心酸麻灼热难当,众人见来者功力之高,当世罕有,纷纷瞧去,只见此人一身青衫,长身玉立,头蒙面巾遮住了相貌。
周伯通登知被他所救,见他武功高深,有他助拳还惧何人?跟着跃回了厅内,哈哈大笑道:“我的帮手了,看你们哪个还敢与我为难?”
凌思月见此人三招之内,连败自己手下三位当世高手,虽说事起突然,来不及防备,但此人武功之高,直是匪夷所思,实在想不到世上会有这般异人,怔怔说不出话来。
童姥似觉此人内功纯阳,颇与灵鹫宫最上乘的无相功与天山纯阳,结合而成的逍遥门最顶峰的神功路子,不为大解道:“阁下是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藏身窗外的龙骏,他静观老顽童与法王、任苍傲的相斗。以想他取胜不得,脱身倒也容易,哪知百损道人猝然拍掌冷袭,三人联手留人,天底下能逃出者寥寥无几,以老顽童之能也险些吃上大亏。
龙骏眼见千均一发之际,掏爷出面巾遮住头脸,飞身窜出一手在老顽童肩头一提一送,跟着一掌发出,接下了一道玄冥掌力,他体内九阳神功牵引全身真气,与玄冥神掌相抗,本就克制对手,再加上自身先天元气和北冥真气激荡而出,三位高手均吃了暗亏。
金轮法王胸口一阵窒闭,急忙运功调息,闭口不言,任苍傲掌心催动“化功大法”欲散去对方内劲,特殊龙骏掌力太过雄厚,两掌相对,内劲已逼回他的“化功大法”,任苍傲手臂燥热,火辣辣地疼痛酸麻,一时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凌思月初瞧他身影险些兴奋出声来,但与他目光相对,浑若两人,此时的龙骏数月来经佛法的洗礼,少了往昔轻狂傲慢、放荡不羁的神态,取而代之的谦和正大、雍容自定的凛然之气,尤其是内功猛然间高出一个档次,凌驾一流高手之上,延伸更加犀利,精光闪烁,与昔日的他实在脱胎换骨,不可同日与语。
凌思月妙目流盼,顾颜生春,上下打量他半晌,眸光蒙上一层凄迷,黯淡微光,显是失望之极。
龙骏不愿与众人相见,徒生事端,故此遮住面目,来去自如,厅中唯有慕容雪与他今日来相逢交手三日,每次斗得难分难解,这时只从对方掌势中那股灼热内劲,已猜出何方神圣?见他不以真面目示人,必有所忌,不妨试他一试,若有人与我联手,取他性命却也不难,说道:“兄弟对阁下的武功十分佩服,今日又见,实是自叹不如。”
龙骏在众高手环伺之下,浑若无事,悠然而立,笑道:“尊驾武功了得,不在区区之下,今日还再比不比啦?”二人说话之间,实已暗中较劲,两股内力一撞,二人身子同时微微晃了一下。
众人忽见二人言语中十分客气,宛似相识已久,目光一时瞧了瞧蒙面者,旋又望了望慕容雪,均想:“这两位青年这般年纪,武学修为竟如此之高,若非亲眼所见,谁能信服?”
慕容雪微笑道:“仁兄过谦了,三百回合外,在下便不是对手了。”
龙骏悠然道:“彼此彼此,在下火候稍逊,斗得久了便有不敌,你我相互钦佩,今日也不用再比了。”
慕容雪道:“如此甚好,不知尊驾此时要去要留?”二人对话从容自若,旁若无人,诸人摄于二人武功惊世骇俗,面面相觑,均生出敬佩之心,不敢插言。
场内唯有童姥的武功可与二人一争雌雄,心忖:“今朝本派重出江湖,欲称霸武林,偏冒出两个娃子,着实了得。”她有心考教一番,威慑全场,说道:“两位好俊的身手,后生可谓啊!”话音甫落,伸手在酒杯中沾了两沾,逆运北冥真气,两滴酒珠登时凝成两片薄冰,屈指连弹,各向二人膻中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