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月拍手赞道:“龙兄身怀绝技,气概摄人,小妹佩服的紧,诸位风餐露宿,周车劳顿,请到园庭先用些酒饭,小妹尚用酒水招待各位英雄每人三杯如何!”说着站起来,刚要引诸人到花园中入席,殊知院内传来喧闹声和兵器交击的打斗声,混乱之极。
忽然屋外的脚步声急,一名侍卫闯了近来,神色慌张,满脸血污,跪倒在地道:“有大批高手潜入地牢,搭救人质,地牢内一时都是武林好手,属下精卫都抵挡不住了。”
凌思月心下一惊,瞧向龙骏意态自若的样子,暗骂自己:“该死该死,我先入为主,一心只道他诚心的来赴约,哪想到他竟然作戏,明修暗道,暗渡陈仓,让我栽了一个好大的跟头!”
倏地由一位温柔的少女,转变成统帅三军的大首领,旋即道:“阿刀阿剑,速去调动在外的兵马,困住群雄,道人、任先生劳二位拖住他们片刻,尽可能推延时”忽觉手脚酸软,浑身乏力,软瘫在椅子上,在场的高手一个个软瘫在椅子上,毫无动弹。
明教中人也都浑身一软,坐倒在地,老顽童“唉呦”一声,叫道:“又中计了,是‘悲酥清风’,小公主,你又叫人施毒,暗害我们!”
在场的惟有任苍傲与龙骏二人百毒不侵,浑然不觉,正当任苍傲做发愣之时,在寻思何人施的毒气,忽地身前人影一闪,手指中庭直进,戳向他胸前的檀中。
任苍傲出于习武人自然反应,急忙挥手相挡,趁空隙凝聚内力,岂知那人挥臂一格,将他的掌力反劈向他自己,任苍傲惊慌侧身避闪,忽见那人中指虚点,一指荡开他的右掌,另一指已戳中他的檀中,顿时嘿的一声,身子晃了一下,坐倒在地。
本来以任苍傲的功力,被人点了道,亦能及时困住道,此刻对方内功极强,指尖的劲道透而入,登时封住位处的经脉,使他动弹不得,不由抬头瞧去,出手的那人神气自若,潇洒挺立,正是龙骏。
原来他适才见外面喧闹声一起,便将袖子中的‘悲酥清风’瓶盖拨开,迷倒了诸人,省得凌思月去搬救兵,却不料任苍傲素日来修炼毒功,竟也百毒不侵,便趁对手失神之际出手,先以乾坤大挪移驳回掌势,再以初学乍练的“弹指神通”点了他的要,换成一般的指法未必一招就能制住他。
凌思月领悟过来,冷笑道:“龙公子,你真有一套,我诚心诚意待你,反而施计对付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说啊?”
龙骏微笑道:“公主娘娘息怒,我这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日6家庄比武,贵方本已认输,却仍无信誉地施诡计虏走武林豪杰,今日依此法还与姑娘,正是姑娘所说的兵不厌诈吧!”
他一面说,一边将解药送到周伯通、韦云飞、圣月师太等人的鼻端,各人深深地闻了几下,四肢麻痹顿时便去,立时翻身跃起,抽出兵器,准备出手。
韦云飞瞧了诸人一眼,说道:“教主,这公主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要不要趁机除掉他们,让我一一毙了,免得日后再被毒计坑害。”
龙骏与凌思月目光一触,见到她眸光中尽是温柔,心生怜爱,叹道:“不必了,咱们旨在救人行侠仗义,无须节外生枝,多造罪业,你们出手接应明教兄弟安全撤走,我来断后!”明教等人深知教主神通广大,心生敬佩,不敢多言,领命而去。
周伯通见瓷瓶神奇,偷偷的揣了两瓶,跟着韦云飞,明教一干人等奔出厅外,龙骏则在百损、鬼面,阿刀阿剑等高手身上又点了道,内力透过脉,连哑也一并点上,既使侍卫等会进来把解药给众人带来,一般高手的功力也解不开他施点的道。
凌思月脸色一沉,哼道:“有本事把我的道也封住,干嘛假仁假义,这便是你承诺的报答方式么?枉我敬你是男儿一场,却也不过如此!”
龙骏走到凌思月前,瞧她妙目流盼,慵懒娇弱地软卧在椅子上,虽然口中责骂他,但眉梢眼角却无丝毫的恨意,瞧她此刻美得不可方物,与石素清相比,当真春兰秋菊各不相让,当即上前两步,抱起佳人,纵身一跃,飘出厅外。
凌思月被他搂在怀中,穿房过院,心下不解,又见他似笑非笑,不知意欲何为,忙道:“你抱着人家去哪?”
龙骏微微一笑道:“今日凌姑娘披星戴月,打扮得象仙子一般,我怎么忍心将你放在那些粗野的武夫当中,我为你找一个环境清幽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