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号白衣汉子高喝道:“四海白衣,武林逍遥,教主,兄弟们绝不后悔,咱们就是拼得剩下一个人,也要拉那帮兔崽子拿命来换!”
“白衣银剑”白出尘眼泪有些模糊,大笑道:“好,我白出尘这辈子没白活,咱们跟他们拼了!”
我冷眼旁观,看着这群白衣汉子确实有豪情,悍不畏死,可惜太古板迂腐,明知道不敌还硬跟人家拼,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连累我也跟着受罪,看着眼前“白衣观音”白如梦似也被感染到,嫩白的脸蛋涨得粉红,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曹老三“土神”曹景蒲死了,曹阀这下更起杀心,一会儿看情形不对,还是往外逃吧,希望“冥王”鬼冥秋别出来捣乱,我只救出白如梦这个妮子就好。
曹家老三“土神”曹景蒲是死曹家上下震骇不已,“金神”曹景封冷酷地注视着对面白衣群中,断喝道:“老二、老四、老五,跟我一起上去给老三报仇啊,这次下手绝不要留情,杀了白出尘,杀光白衣教所有的人,杀,一个人也不留,杀,杀,杀!”
第六十六章 血灭狂杀
这一疯狂之举令人震惊,白衣教几百名弟子除外,还有为数不少的普通下人,他们都是教中徒众的家属,本来武林规矩是祸不及家人,所以“白衣银剑”白出尘只是嘱咐这些人躲在后面,只要不参加战斗就可以了,那知“金神”曹景封因三弟“土神”曹景蒲的惨死发起狂来,丝毫没有人性地下了诛杀令!
黑衣刀客嗷嗷直叫唤地再一次冲了上来,“白衣银剑”白出尘独臂擎天,一脸凛然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着了,杀啊!”
神色平静地看着压上来的黑衣刀客,“白衣观音”白如梦移到我身边道:“一会你要是能逃出去就逃吧,你一个外人犯不着陪我们送死!”
呵呵一笑,我道:“你不是说过我就是你未婚夫了吗,只要娘子你不走,为夫的就舍去这条命陪你了。”
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白如梦道:“那都是瞎说的,你可别当真,能逃你就逃,我不会怪你的。”
我答应了两声,刚想再说什至么,却已来不及,曹家刀客已一窝蜂似地冲了上来,几把大刀寒光大闪,硬生分来我和白如梦,其中一个似是带队的小子还高喊道:“阀主有令,那个大美人抓活的,其他人等一律砍死!”
靠,拿我当小菜吃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出招再不留情,流光仙剑发出漫天杀气,只见剑身一颤,一片彩光已暴闪至那刚才说话人的咽喉,剑闪血出,死尸栽倒在地,真是一剑封喉!
不过就在我大发神威的时候,一批批提着刀的黑色人影已蜂拥而来,白晃晃冷森森的锋刃砍刀映着扑面而来的杀气直摧人的意志力,每个人口中都呐喊厉叫为三阀主报仇,那等声势,让人顿生一种无力反抗之感。
好家伙,人多就是力量大,任你武功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家不怕死地上,剑再快,能刺死十个八个,却对着几十上百柄刀也无可奈何,剑走游蛇,左刺右穿,连杀几十名黑衣刀客后,我的身边已围住了不下五十名红着眼的汉子,楞是死死缠住我不松开。
偷眼观看,白衣教那一百来人已完全淹没于黑色浪潮之中,随着黑色蔓延,白衣教总坛整个都成了杀戮的海洋,包括一些不会武功的人,白衣教副教主“智侯”温子陵被人乱刀分了尸,他那把小巧玲珑的成名武器铁制折扇被扔得老远,“白衣银剑”白出尘更是让人家捉住成了刀下之囚,更恨人的是“千手观音”薛莲这个昔日美艳的武林侠女被人剥光了衣服裸露于大庭广众之下,几个淫荡汉子按住其四肢,她屈辱的挣扎却如何挣脱得过几个大汉的手,曹家五神的老大“金神”曹景封正褪去裤子在其娇嫩的身子上行那苟且之事,一边耸动一边大笑道:“哈哈,都说白出尘的娘子是武林中有名的侠女,当年在道上可是芳名远播,可惜却早早投入白出尘那小白脸的怀抱,害得武林中想人尝个腥味也不得,今天正好遂了大家的心愿,等我爽完了,一律人人有份,曹家儿郎,大家都尝尝这堂堂白衣教教主夫人的滋味,哈哈!”
一众曹家刀客哄然大笑,更有甚者叫嚣着道:“谢大阀主恩赐,咱们兄弟今天也开开荤了。”
脸上青筋涨得老高,双目迸射出滔天怒火,“白衣银剑”白出尘大吼道:“曹景封,你个老匹夫,淫人妻女是武林中最下流之事,你枉称一阀之主,我白出尘就是死了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白衣观音”白如梦眼见父亲被捉,母亲受辱,再也控制不住心神,脸上煞目冷立,手中剑招变幻,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杀手招,碍于阀主命令,围住她的曹家刀客不敢下狠手,白如梦这一搏命,反而连杀十余个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到母亲身边,就在她刚冲出几步之际,一道绿影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形如僵尸的丑脸嘿然冷笑道:“小妞,跑什么跑,陪你家二爷耍耍!”
“木神”曹景缭,掌中木神刀走势如虹,白如梦硬是被生生拦了下来,不禁气得她逆血反涌,五内生烟,杏眼圆睁,大骂道:“你们曹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跟你拼了!”
真是一群禽兽,看样子南方武林十三家帮派联盟之一的白衣教算是完了,可怜一代美人“千手观音”薛莲竟落了一个光天化日之下遭人淫辱的下场,白白便宜了曹景封那个混蛋,随着不堪忍受妻子遭人淫辱而自咬舌头自尽的“白衣银剑”白出尘和被人淫辱至死的“千手观音”薛莲相继惨死,曹家刀客已完全控制住场上的局面,现在白衣教还能拼死力战的大概就剩下我和“白衣观音”白如梦两个人了。
此时再不走,怕是真要走不了了,剑势再紧上几分,流光电转之处,曹家刀客根本难避锋芒,挨上就死沾上就亡,直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就在我大杀四方的时候,猛然两把刀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水火二神”我早已等候多时了,猛然吸胸凹腹,“火神”曹炎的火神刀贴着我身前擦过,我冷然一笑,剑借阳光,顿时剑耀生光,晃得曹炎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就在这时,我突然出招,不过不是冲“火神”曹炎,而是旁边的“水神”曹尉,无声无息地飞身题了一脚,把“水神”曹尉揣了个正着,一脚正中面门,直听得惨叫声中曹尉倒仰着翻身出去。
旋身,侧进,暴起,剑闪,几个动作在一口气之间完成,我又在眨眼间有放倒八名曹家刀客,一时之间,“水神”曹尉中脚,连杀八人之威让围上来的人都骇然倒退。
“火神”曹炎和“水神”曹尉是亲兄弟,都是旁支出身,二人感情深厚得紧,见兄弟受伤顾不得再战,急忙去扶曹尉,趁此良机我一旋身形,如一团旋风般杀进白如梦和“木神”曹景缭之间,双手电挥,一把追魂夺命针打出,顿时几个黑衣汉子暴叫着跳起,我则顺手一拉白如梦急急地道:“走吧,留得一条命在,日后好来报仇!”
似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白衣观音”白如梦漠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已毙命的父母和一众白衣教众,一腔鲜血汹涌喷出,竟生生晕了过去,我一看可坏了,急火攻心之下她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只是这等时候她晕了过去叫我怎么办,旁边“木神”曹景缭脸上涌起一阵阴笑,狠声道:“小子,痛快把那曹家妮子放下,我可给你个全尸,要不然我活剐了你。”
咬了咬牙,我探臂把白如梦柔软的身子横空抱起背在后背之上,左手托住她的身体以免掉落,右手持剑封住曹家老二的木神刀,邪笑道:“就凭你曹老二,怕是没那个能耐留住我!”
厉吼如雷,就在这时“金神”曹景封拔出他的金神刀,风起云涌般地浩浩荡荡地迎面杀来!
“金神”曹景封的一身本事称得上精湛深厚,又稳又辣,尤其他所练的五行刀法走得是五行之金系一脉,以硬攻强打著称,一柄金神刀通体用纯金夹杂天上陨铁打造而成,刀身长一米有余,大刀金光闪闪,挥动起来金碧辉煌,其刀的重量有近二十斤,这一挥舞,但见刀光闪烁,刀影似有排山倒海之威,决河流瀑之势,气势凶悍浑厚,竟把我的身形完全罩住。
刀刃一片一片的流斩滚劈,劲风一溜一溜的纵横翻滚,金神刀劈空之处,隐有风雷之音,可见曹景封内力非常纯厚,不愧一阀之主,硬挡不成,我身化魅影,身形有如一股轻烟,一抹幽灵,飘忽而又迅捷如电的翻飞穿走,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做着匪夷所思的挪移,虽背着“白衣观音”白如梦一个大活人,但却丝毫不影响我的身法速度,曹景封的金神刀只能不间歇地舞动着。
在“金神”曹景封对我一顿快攻猛杀中,那边的曹家老二“木神”曹景缭已小心翼翼而又一脸怨毒的提起掌中的木神刀慢慢接近我的后面。
就在曹景封呼轰扬起的连环金神刀之下,我只能游走缠斗,这时潜身过来的“木神”曹景缭突然发力,狰狞双目,绿莹莹涂有巨毒的木神刀刀尖猛刺,只这倾尽功力的一刺竟在空气中发出轻啸之音,就那么歹毒又凌厉的猛然插往我后背上的“白衣观音”白如梦。
这一招可谓狠毒异常,我全部心神都置于曹景封的拼战中,哪里会料到“木神”曹景缭完全这么阴毒不奔我来而要去杀白如梦,甫始察觉,那股尖利的锐风已然到了背后不及三寸之处,在这种猝然的情形下,我欲闪身躲避已是不及,眼看着白如梦就要命丧于对方刀下,我一咬牙,身体飞快左旋,以左臂去封对方的大刀,竟也学那白出尘欲用一条手臂去换白如梦一条性命。
突然背后一声娇喝道:“不要,快躲——”
那个“躲”字还在旋空的气流里跳跃,一蓬刃茫突然飞舞起来,“木神”曹景缭狰狞的面目还没来得及享受喜悦,就被骤然睁起的美目吓得丢掉了魂,“白衣观音”白如梦竟在这等关键时刻清醒过来,不等对方反应,霜落九天剑法狂暴而出,漫天的剑气席卷住“木神”曹景缭枯瘦的身体,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曹家老二即已狂嗥连声,血肉横溅的打着转子摔出,那模样活象是被千百柄锋利的宝剑凌迟活剐一般。
“金神”曹景封看着老二“木神”曹景缭在后面搞得小动作,正高兴就要成功之际,一道剑气的蓬然而出完打破了他的美梦,一日之间,连折两个亲生兄弟,任谁也难以忍受,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啊,老二……”
嘿然冷笑,我轻轻放下“白衣观音”白如梦,看着她憔悴柔弱的身体,忙问道:“如梦,你怎么样?”
白如梦恨恨看了看正哭得死去活来的“金神”曹景封道:“不杀了曹景封那个老匹夫我还死不了,白衣教上千条人命的债还等着我去索偿,他曹家不亡,我何谈去死,走,我们走,先逃出这里再说!”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