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已经经历了射箭比试,箭箭都中红心,考了个满分,又随便胜了几场,已经可以有资格进入复试,便罢手不斗,收工回家,只待什么时候自己发下命令,召自己前去参加武场的复试了。
出了比武场的门,一阵冷风吹来,弄得李小民刚出了汗的身体有些发冷,想要找个地方,洗个澡,舒服舒服。
看了大街几眼,他忽然想起,自己金屋藏娇的两个美女,云妃和兰儿便住在这条街的末端,一处大宅院里面。若要洗澡,不如上她们那里,也顺便可以安慰安慰她们寂寞的芳心。
他拍马走向前方,刚走到一半,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听得旁边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举目转头,向一边看去。
嘶声响起,在道旁的一个下水沟,突然冲出成群结队的老鼠,疯狂地在街上乱窜,吓得道上行人,大声尖叫狂呼,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这群老鼠,个个目泛红光,似是已经发狂一般,见人就咬,几个行人躲得慢了,被那群老鼠围上,扑在身上,一拥齐上,咬得惨叫狂嘶,大步奔逃,可是没逃几步,便被老鼠咬断了血肉,摔倒在地,浑身变得象个血球一般。
李小民骑在马上,见而吃惊,但见这群老鼠如此凶恶,只怕便是鼠妖口中所说,中了它疯鼠咒的老鼠。
本来对鼠妖说过的话,他也暗自留神,命令部下鬼魂,在金陵城中进行灭鼠活动。怎奈城下地面,甚是古怪,三丈以下,便是阴气逼人,就是阴魂也禁受不住,都颤抖恐惧,不肯再向下游荡灭鼠。而那些老鼠虽然也怕阴气,却能潜入三丈以下,因此虽有大批老鼠被鬼魂捕杀,却仍有大量残余,未曾杀尽。此刻受了疯鼠咒的影响,都奔逃出来,到处咬人。
李小民正在想着,忽见那群疯鼠,飞速奔来,跑到马前,照着马蹄便咬。
李小民心中一惊,怎么肯让它们咬到自己的坐骑,口中喃喃念诵真言,咄地一声大喝,一道金光,自他周身散发出去,遍布四周,那些老鼠被金光一震,都向外飞出,再也无法靠近他的坐骑。
李小民从腰间拔出晶莹刃,挥动宝剑,放手劈杀老鼠。剑气挥去,成排成排的老鼠被剑气冲到,惨叫着倒在地上,血迹布满长街,看上去颇为骇人。
李小民拍马奔驰到那几个被扑倒的行人跟前,手中捏起法诀,真言念处,双手狂挥,将法符凌空掷在他们身上。
噗噗声响,那些行人身上,都泛起金光,老鼠们受金光一震,都从那些人身上滚落,捂着头惨嘶,俱都受了法力所伤。
而那些行人,虽然获救,却也都形状惨不忍睹,满头满身,都是血迹,看上去便似个个血人一般,甚是恐怖。
李小民也只是救了这几个人而已,而整条长街,都已被疯鼠覆盖,一眼看去,满街都是疯狂奔跑的老鼠,黑压压的一大片,令所有人惶恐万分,四面奔逃,却不及疯鼠那般脚力快速,不过眨眼间,便扑到他们身上,将他们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咬着。
李小民骑在马上,遥望长街,脸现凝重肃穆之色,双手放在胸前,手捏法诀,喃喃念诵真言,突然双目中睛光暴射,大吼一声:“咄!孽障受死!”
这一声断喝,仿若雷霆一般,震得整条长街,轰然巨响,房屋都不禁在震响中颤抖。所有闻声之人,都浑身剧震,呆若木鸡,半晌方才能回过神来。
这一声大吼,内含大金刚法力,却不是对付人的,主要目标却是那些老鼠。
狂吼声中,便似一个个巨锤砸在猛鼠身上,震得它们狂跳而起,耳中鲜血迸流,放声尖叫着,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滚,鼻口之间,也紧跟着流出血来,已被这一声震破了肺腑,个个都只能在地上垂死挣扎。
不仅是老鼠,整个长街之上的非人生物,如鸡犬之类,尽都翻身倒地,痛苦惨叫不已。除了那匹战马骑在李小民的胯下,受他庇佑之外,其他动物,尽遭这一声所袭,便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李小民吼出了这一声,也觉气短胸闷,慌忙运起仙力治疗,只觉仙力在体内流转,胸闷的感觉大为减轻,举目望去,但见满条长街之上,尽是疯狂嘶叫翻滚的老鼠,不由一阵恶心,扭头不再去看。
这一转头,眼角处忽然看到,在前方,尚有一个小洞,有许多老鼠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外奔跑着。
老鼠们似是被这边同伴的惨状所惊扰,不敢靠近李小民这边,转头向另一边逃去。它们不仅在大街上狂奔,还冲到人家之中,到处乱咬,将人家的东西咬破,便是人的手脚,也要咬出几个大口子出来。
李小民大惊失色,看得有一支老鼠队伍,便是直奔自己那所私宅去的。在那宅子里面,还有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怎么能让她们受到老鼠的侵害?
他举起马鞭,狠狠一鞭抽下,战马吃痛,大步狂奔,直向那向私宅奔去。
马蹄起处,无数老鼠被铁蹄踩得骨碎肉裂,死于非命。李小民也顾不得去看,拍马狂奔,眨眼间便奔过长街,一直驰到那处私宅前方。
私宅还关着大门,李小民跳下马来,但见此处地面已经是干干净净,没有那些恶心的老鼠,心中却丝毫不敢怠慢,一脚踹在大门上,但听轰然巨响,闩着的大门竟被他这一脚,狠狠踹倒,轰然倒在地上,将地面上乱跑的老鼠,砸死无数。
大门落地,激起烟尘障天,李小民也不顾那么多,踩过大门,大步奔进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