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涯将四根枪矛同时挥扫,“砰”敌军十余支铁枪应声摧毁,他怒目扬眉,宛如黑龙出渊之气势,吞噬乾坤,暴虐天地。
宁静远雪衣翩然,犹如渡雪白鹤,穿行敌阵。他雪剑如白练,蓝色剑光过处,冻气入体,动弹不得;红剑如绯樱,赤雪过处,冲断敌人五脏六腑,颓然而死。
“突厥队长,听说你是泠旧最器重之人。那么,给你个机会。”砚零溪与宁静远缓缓走向突厥骑兵队正,在赤雪霰歌和风雨绝声两大绝招之下,他已是唯一尚未倒下的敌人。
成天涯用厌恶的目光瞥了一眼手中的残矛断戈,随手一扔之后,策马正面迎上骑兵队正。
成天涯在前,宁静远砚零溪在后。这种状况,队正已是无路可走,“什么机会”
砚零溪手中折扇一点一点打开,“留下你的兵符,本少就给你家主子通风报信的机会。”
未时的幽蝶岭,已无人声,一局战争画上休止符,只是硝烟与熏烟尚未散尽。
战斗已停止许久,此刻一匹突厥战马却疾奔在荒寥无声的峡谷间,似有急报。
“骆行将军”突厥骑兵队正来到百穴崖。
骆行与墨凉、傅鸣川二人一同立于崖上,眺望着幽蝶岭四角,“嗯是豺行将军。”
队正豺行问道,“泠将军呢卑职有要事”
骆行冷冷地低头看了他一眼,“泠旧已死,从今日起,我就是南突厥兵马统帅。”
“什么”队正豺行愣住。
“怎么,听不明白么”
“属下不敢”
“豺行,打扫战场,准备回师。”
“是。”
离去之前,骆行突然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神色。
墨凉任由他盯着,右手慢悠悠拿起一件漆黑披风递给身旁的傅鸣川。
傅鸣川接过之后扫了一眼,明显愣住,随后却是没有多言,把披风抛了过去。
骆行直接将披风套上,“嗯”漆黑色的披风内,挂着一块黑木牌,描金刻着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