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以后,我和李越又去看了瞻园。
瞻园是南京最有名的王府,那是大明王朝最有名的功臣徐达的府第。
瞻园和苏州园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江南水乡,小桥流水,多的是文人墨客和能工巧匠,所以园林也是极尽奢华和精致之极限。
亭台、楼阁、窗花、回廊、假山、花池,处处是景点,时时是景色。
瞻园里有个听戏的地方,传说当年乾隆皇帝曾在这里品茗听戏,现在对游人开放,一拥而上,都附庸风雅一番,表演的估计已经疲劳,每天重复这些吹拉弹唱什么的要好几次,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姑且唱之也姑且听之吧。
据说瞻园里有一泓泉水,不是第一也可以说是第二了。游人都在导游的蛊惑下寻找,终无所获,只有一池昏黄的泛着绿色的混浊的池水,那个天下第二泉,也许被那个风流的乾隆皇帝带走了吧。
估计泉是无法带走的,但是瞻园府里的那个”虎“字,乾隆的那个宠臣和珅倒是觊觎良久,这个虎字暗藏玄机,天下无一人不想据为己有。
跑了几个地方,我和李越都也有些累了,我住的酒店离火车站不远,当我们打的来到火车站的时候,我看到玄武湖,湖面广阔,烟波浩淼。
相传,朱元璋和徐达经常在湖边下棋,徐达棋艺高超,但是每次都输了。某次,朱元璋要求徐达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徐达也答应了,但是到了最后,徐达还是输了。朱元璋责怪徐达,徐达对朱元璋说万岁请看,原来棋盘上的白子摆成了两个大字:万岁。朱元璋大喜,就把玄武湖赐给了徐达。
世事难料,最后徐达还是被朱元璋所害,不由得为当初徐达的费尽心机而惋惜和遗憾。现在湖边的胜棋楼仍在,然而物是人非,历史总是在重复着某种覆辙,我们唯有望着脚下的不再清澈的湖水,也随着孔夫子叹一声:逝者如斯夫!
唉,真是:世事如棋,一朝争来千秋业;柔情似水,几时吞尽六朝金。
当我和李越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李越说,我给你做了一天导游,现在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我要回家啦。
回家?你不是说你的家在扬州吗?
我自己租了一件小屋,那也可以叫做我的家啊!
你回去了也是一个人,我回到酒店也是一个人,我们都会感到孤独的,两个孤独的人为什么要让寂寞找上门来呢?不如我们在一起继续聊聊吧?再说,你做了一天的导游,我还没有付你的导游费呢?
导游费就免了吧!我也不是专业的,而且我也好久没有好好看看南京的一些地方了,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呵呵,也是,咱们俩说钱就见外了,累了这么一天,你也饿了吧?我看我还是要请你好好吃一顿。
李越迟疑了一下,答应了我的请求,好吧,就让你出出血!
日期:2oo9-o2-o4 15:14: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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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越来到了我住的酒店的8o8房间,我给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了,服务员送来了一束玫瑰花,我问他,这是送给谁的?
服务员说,送给李越小姐的。
李越很惊奇,送给我的吗?从来没有人送花给我啊!
李越签收了,发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为了庆祝我们相识整整3o个小时!
李越回头对我嚷道:是你送的啊!我们认识3o个小时了么?
我神秘地笑了一下,当然。
当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服务生送来一桌饭菜和两瓶红酒,我倒满了酒,举起杯子对李越说,为了庆祝我们隆重相遇,来,干一杯!
隆重相遇?李越对我这个说法感到好笑,不过她还是端起了酒杯饮了一口。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相遇很隆重么,这个概率可比福利彩票中五百万还小啊!难道这个概率不值得庆祝吗?
呵呵。李越笑着说,看来这是火星撞地球的概率了。
也许是跑了一天太累了,也许是李越今天觉得很开心,她不停地说着南京的一些典故和轶事,比如街上没有日本进口的车子啊,比如南京的盐水鸭只是言过其实啊,比如外地人看到南京市长江大桥欢迎你的标语,都以为南京市市长名叫江大桥啊。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等到吃完的时候,我们发现两瓶红酒竟然喝完了,我发现李越的话越来越多,她的脸也越来越红。
李越口齿不清地对我说,王大路,我告诉你,你是第一个给我送花的人,你也是第一个说我可爱的人,你更是我第一个一直在等待的人,你不要误会,我是说在游戏里一直在等待。
有人说:女人与红酒是最浪漫的一对,红润的酒色映着女人绯红的脸庞,沁人的酒香浸润女人的心情,在女人与酒的亲密接触里,女人赋予酒更多的艺术,而酒则让女人更加生动起来。
现在的李越就是一个生动的女人,也许在平时她说的话太少,酒,有时候是一种载体,承载女人暂时的快乐与悲伤。其实,更多的时候,女人喝下的不仅仅是酒,或许是一点伤感,一点回忆,一点心痛,一点哀愁。酒精缓缓地让女人轻松下来,卸下所有的面具,冰释所有的爱恨情仇。或许会哭,或许会笑,或许会醉,但醉过之后的女人会更加清醒,醉过之后的女人会更加懂的珍惜。现在因为酒的作用,李越在尽情地释放着她的喜怒哀愁,她不停地说着,说着平日里的寂寞和忧伤,也说着平日的孤单和无助,说着说着,李越竟然哭起来。
我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别哭,别哭,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寂寞孤独的人,所以有部电视剧叫做《靠近你,温暖我》吗?
听到我说的话,李越的头身体侧过来,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随手抱住了她,李越的身体有些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有些不解: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