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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酸……痛呀!
“痛痛痛……爹爹……丫头全身好酸……”
睁开眼睛,外头灰暗暗的,瞧不清时辰。
本是要起身伸懒腰的,结果一有知觉全身便僵疼得让人火起。
一双大手游走于她肌肤间,适当的力道让酸疼渐渐消失。
丫头懒懒的闭了眼,嘴里轻轻的嘟嚷道:“爹爹,下次你不要这么用力嘛……”
她身子会酸,就是爹爹玩得太过火了,她得警告他,要不然下次不给他玩。
呵……
打个哈欠,眼皮子又沉重起来了。
“好……”
身后,男人几不可闻的低喃飘来。
丫头得到满意的答复,挂着笑容睡着了。
***
天亮公**叫了,咕咕咕——
邀月山庄很静,比起黑暗中的闹腾,云南多么的热爱白天。
这是他来到邀月山庄的第一个月,身为墨初然最小的义子,他的待遇比其他人来得极好。
多半归功于他那体弱多病的身子。
他的义爹要他好好养病,他自是每日乖乖吃药不踏出院落一步。
“云儿,身子可好些了?”
今天,义爹又来看望他了。
说实话,云南不喜欢他义爹,虽然义爹对他极好。
“好多了。义爹,怕是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他宁可一辈子病着也好过为义爹所用。
义爹啜了口茶,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脸,盯得他冷汗直冒时道:“都一个月了,让义爹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吧。”
“不、不用了……云儿亲娘在世时看过很多大夫的,都说这病是一辈子的事儿……义爹,请别为云儿担心,云儿虽然一身病,倒还算是顶用的。”
“那就好。”
义爹似乎满意了,之后又说了什么他没在意。
幸好,躲过一劫了……
他暗自庆幸,却在抬头间对上义爹那双高深莫测的眸,心瞬时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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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爹爹有些奇怪,见着她总是闪躲。
丫头很不爽,在府上到处找义爹,不巧撞上了人。
“哎哟……”
走路低着头,和人正面对上,被撞上后退了几步,腰际又被人搂住了。
“小姐小心。”
年轻的男音响起。
傻丫头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清秀的脸蛋。
“染宝,你回来了呀……”
“是的,小姐。”
染宝一惯的冷淡说道:“老爷要我带小姐去后山采荔枝。”
“荔枝?!我要去——”
就这样,傻丫头又被同一个人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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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六月的荔枝结满饱满的果实,红色的外壳,莹白的汁,咬一口鲜嫩多汁。
染宝在树上摘荔枝,傻丫头在树下剥荔枝。
“染宝,爹爹没来呀?”
一边吃荔枝,一边问。
“估计是在另一头吧,等下就出现了。”
染宝摘了一大串荔枝下来。
这山腰处种着一大片的荔枝树,那是早年墨府总管派人来种上的。
这些年,这荔枝为墨府带来了不少银两。
“哦。”
傻丫头又继续吃荔枝。
染宝将荔枝放到傻丫头身旁,扭头瞄了眼荔枝树的东面,“小姐,老爷已经过来了,染宝先回去烧菜了。”
不等傻丫头回话,染宝就走了。
然后,墨水寒从荔枝林深处走出来。
“爹爹,你好慢哦!”
一见墨水寒姗姗来迟,傻丫头嘟着嘴直抱怨。
“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傻丫头的出现似乎让墨水寒很是讶异。
“不是爹爹叫染宝带人家来的吗?”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一听到染宝二字,墨水寒脸色一变,奔上前仔细检查傻丫头可有大碍。
“没,丫头什么事也没。”
她爹爹这么紧张做什么呀。
“跟爹爹回家了。”
见她无大碍也就松了口气,只是染宝会出现就代表义父要开始行动了,他得加快脚步才行。
“但是人家才来玩一会儿耶。爹爹,给丫头多摘荔枝,我要吃很多很多荔枝。”
“现在天色晚了,你想吃多少,爹爹每天再陪你来好吗?”
他怕荔枝林暗藏危机。
“好。”
今天爹爹更古怪了。
丫头从地上起身,抱着那大窜荔枝跟着爹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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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极需要血缘浓厚的血来补足那日渐流逝的巫力。
这一代巫族,是由名叫天落的人继承族长之位的。
他是族长最强大的巫师,不过,最近巫力正日渐流逝中。
为了找回失去的巫力,他决定寻回那遗弃的婴孩。
“人一定要活着,用你们的命保护她!”
他派出族人全力追击巫氏的另一支血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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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农长大以后要做什么?
嫁个像爹一样高壮的丈夫?
不要,会被爹压死的。
呵……但像爹一样会保护农农呀。
唔……但人家不要像爹那么壮的,像头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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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突然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往事如风,分不清是回忆还是现实。
枕边的男人睡得沉,瘦的身子赤裸着。
“爹爹……”
低喃着,稚气的眉宇间仿佛一下子成长了十岁。
小小的脑袋枕在男人膛上,熟睡的男人反的抱紧她,没有睁开眼睛。
“一辈子在一起……”
男人的心跳声就在耳边,扑通扑通,似是能催人入眠,她突觉困意来侵,安心的闭了眼,就这样静静的睡过去。
平稳的呼吸后,男人睁开了眼,望着天花板,双臂牢牢的圈住傻丫头。
“嗯,一辈子在一起。”
他的承诺,她没有听到,因为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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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清晨,没有爹爹。
陌生的环境,是破败的庙宇。
手脚被绑住了,躺在干草堆里动弹不得。
黎明的清晨在严严夏日里还是带着凉寂的,她的正前方,一堆小火劈哩啪啦燃烧着。
丫头扭动着头颅打量四下,没人,就她一个。
爹爹去哪里了?
她不是正在和爹爹睡觉吗?
庙外,一窜苍促的脚步声传来。
丫头望去,一男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他直直走向她,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带着她从后门走了。
丫头说不出话来,她张嘴几次都发不出声。
耶?好奇怪她为什么不能说话了呀?
“快点快点……”
扛着她的男子脚步很快,几乎像飞的,他嘴里嘟嚷着只有自已才听得懂的话。
丫头任他扛着,瞄到身后,似乎有几条人影追上来。
然后,他们进了树林,男子带着她像猴子一样在树上轻快的跳跃着。
丫头觉得很兴奋,这样跳来跳去,感觉好好玩。
她想叫男子多跳几次,但男子跳下树后就带着她进入一个山洞里,洞里黑漆漆的,丫头好害怕。
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耳朵却异常的敏锐听到山洞外有人讨论的声音。
“是这里没错……”
“……该走那条……”
“快点,再快点——”
男子的声音越形慌张了,他似乎很害怕,扛着她的身子都隐隐颤抖着。
丫头想给他打气,让他不要害怕,还有她在身边呢。
她睁开眼睛时,他们已来到了一处光明地。
那是山洞的最深处,从头顶有几缕阳光照下来。
滴哒滴哒……
山壁上有水珠淌下。
他马她放了下来,丫头接触到地面的冰凉,微微挣扎着,以眼神瞪着那男子。
不要把她放在地上啦,很脏的耶!
他丝毫没理傻丫头的表情,反倒是在她面前踩着奇怪的步子,嘴里更小声的嘟念着什么。
傻丫头被转移了注意。
她看着那男子在四周打转,不一会儿,山有些微微的颤抖,等停了下来,在他所处的地发出了一丝光亮,然后,有泥土从下面升上来了。
她见那男子从升起的泥土下跳下来,走过来又抱起了她,向那冒出来的洞跳进去。
之后,泥土再次降回去,一切如平。
***
“到了到了!”
那男子带着她跳下来后,她发现她来到了一处很漂亮的地方。
有着碧绿的蓝天,青青的河水,茂盛的花草,还有那并排挨着的瓦房。
这里好像是个小镇。
“大叔,你带傻丫头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到这个地方,她觉得身子好热,热得她一团火气从喉中滚出来,那之后她就能说话了。
“这里是你的故乡啊。”
那男子因为松了口气而笑了。
“不是,傻丫头的故乡在爹爹那里。”
她又没住过这个地方。
“你果然是个傻子!听着,你的故乡就在这里,你娘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那男子啐了声,看她的眼带着轻蔑。
也不和她多扯的,直接捞过她继续扛她向村庄走去。
“放我下来——丫头不舒服——”
被扛着头晕眼花的,傻丫头双手使劲儿捶打那男子的背。
“你给我闭嘴,小心我把你摔下来!”
那男子的脾气显然不怎么好。
傻丫头委屈的闭上嘴,不敢再反抗了。
村庄里似乎没有人,一路上静悄悄的。
直到被男子扛到最大的一座圆形房子里。
“大叔,这里是哪里?森森的,傻丫头不喜欢。”
男子将她放下去,却见她死死攀住他,一脸惧怕的盯着屋子的黑暗处。
“怕什么,这里是你的家,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男子说完,狠狠的扒下她,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大叔……”
傻丫头想追上去,大门却很快的关闭了。
整间屋子黑呼呼的,吓得傻丫头直往圆柱角落缩去。
突然耳尖的听到屋子里有脚步声,傻丫头更是吓得两泡眼泪滚落了出来。
“你真胆小……”
一声轻叹,黑暗的房间立即变得灯火通明,一个身材瘦得有些过份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你、你是谁?!”
那男子的脸十分清秀,却因过瘦而凹陷进去,那凸出的眼眶满恐怖的。
好可怕哦……
爹爹快来救她,呜……
“我是你的表哥。”
那男子淡淡的瞅着她。
“骗人,我没表哥!”
半路认亲不算的。
“你有,只是你忘了。因为你连自已是谁都忘了。”
“才没有呢!人家叫傻丫头。”
“你姓什么?”
“姓墨。”
“墨傻丫头?”
“嗯,没错。”
“哼,果然你是个痴儿呢。不过不用担心,你的过去,我会帮你找回来,只要将你的血换给我。”
“人家对过去没兴趣……”
那男人向她走过来了,傻丫头退无可退,像只小白兔的等死。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那张恐怖的脸离自已越来越近,一双如骷髅的手更抓上了她肩头,傻丫头尖叫捶打着他。
脖子一疼,被男人打昏了过去。
“可怜的痴儿,这一身的血真是糟蹋了!”
男人冷哼一声,拖着她的衣领朝黑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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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要快点逃,然后去找爹爹……
丫头不要被抽干了血,抽干了就见不到爹爹了……
丫头不能死,丫头死了爹爹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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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短暂的黑暗中清醒时,发现自已被绑在一处祭台上。
那称她表哥的男人正拿着一马锋利的刀准备割开她的喉咙。
“不要,不准碰我!要是你碰了我,我会诅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