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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亲一口就不疼

专机上,齐寻正拿着蛋糕走回位子,却见齐优偷偷不知道在干什么,顿时眉头一皱,问道:“在干什么?”

“啊!”齐优顿时将一件东西藏到了背后,她伸出手拍了拍小脯,装出一雷被吓到的模样,哼道,“臭小寻!你想吓死妈咪啊!”

“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什么?”齐寻可不吃她这一套,不依不饶道。

“吼!哪有什么啊!”齐优眼神飘忽,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小寻,妈咪的宝贝小寻,妈咪饿了呢……”

齐寻却只是挑着眉看着耍宝的齐优,邪肆一笑:“我可不是大哥二哥,没这么好糊弄的!”(傲:我那不是好糊弄,只是宠)

“哼哼哼!”齐优伸手到背后紧紧抓住了手里的东西,露出了一脸欠扁的表情,“我就是不给你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是吗?”齐寻突然笑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惑人的流光,他猛然俯下身躯,将齐优困在了有力的双臂之中,呵了口气,等齐优意料中地抖了抖,才迅速出击,将手伸到了她的背后!

齐优水眸一瞪,顿时死命地抓住东西,眼见着东西就要被齐寻这个坏蛋拿走,情急之下,竟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上的轻微痛意,齐寻微微一愣,然后腾出了一点空间,看向了开张着口,没有闭上的齐优,了脖子,他问道:“你咬我?”

齐优见此,顿时着慌,忙扔了手中的东西,抱住齐寻,挤出泪光,撒娇起来:“呜呜呜,妈咪不是故意的,痛不痛?”虽然脖子上没有流血,可是也破皮了。

齐寻低眸看着正慌乱地盯着自己伤口的齐优,挑眉笑了笑,又装出了一副不高兴的语调:“妈咪!你竟然为了一件物品,咬我!”

齐优焦急地抬起头,看齐寻脸色不愉,这一次倒是真的掉了眼泪,她抱住齐寻的手臂,摇晃起来,“小寻不要生气,都是妈咪不好,呜呜呜,不要生气……咳咳……呜呜呜……”

见齐优竟然真的哭了起来,还连带着咳到了口水,齐寻暗骂自己该死,玩过头了!

“好了好了,我也没有真的怪你啊,跟你开玩笑的,乖啊,再哭妈咪就不好看了。”这一回换齐寻手忙脚乱了,一把抱起齐优的小身体放到自己身上,连哄带骗起来。

齐优抽噎了一下,小拳头狠狠地捶上了齐寻的膛,她嘟嘴喊道:“哼!我不要理你了,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呜呜呜,吓死我了!坏蛋坏蛋,不要小寻,不要小寻!”

“好好好,不要不要,你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齐寻搂住齐优乱动的身体,顿时有些语无伦次。

“嗝。”齐优抽抽鼻子,打了个轻嗝,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嘟嘴问道:“真的什么都给么?”

“额……”齐寻这回算是直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了,见齐优又要撇嘴大哭,他忙头痛地哄道:“是是是,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好不好?”

齐优眨了眨水眸,又问道:“我要你的命干嘛?又不能吃……”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不过齐寻依旧听到了……

“昨天晚上我吃了两个蛋糕的事情,不能告诉小傲。”齐优伸出两手指,颐指气使起来,可爱得直叫齐寻想拿过来蹂躏一把!

“好。”

“飞机降落前,我还要吃两个蛋糕!”齐优再一次比了两个手指头,证明这两个和刚刚两个是不一样的概念。

“好。”

“以后,我每天都要吃两个蛋糕,不能告诉小傲!”齐优简直把两只手指头戳到了齐寻的面前。

“好……好个屁啊!你得寸进尺啊!”齐寻瞪了瞪眼睛,轻轻咬住了送上门来的手指,哼道。入口的柔弱手指,被自己的舌头舔到,带着酥麻的感觉,好在他及时放开了嘴巴,不然齐优发现了不对劲,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齐优皱皱眉头,嫌弃地将手指头在齐寻的衣服上擦了擦,顺便拉起他的袖子擦了下眼睛和湿润的小脸颊:“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还吃我的手指头。”

“唔,怎么,我小时候会吃你手指头?就像这样?”齐寻笑着又将齐优的手指含进了嘴里,眼睛里一片澄澈,就好像真的只是在讨论小时候怎么吃的手指一般。

齐优再一次皱眉拔出了手指,将他的口水擦在了他的衣服上,“不用示范了!就是这样的!”又不是嘴,有什么好吃的!

“呵呵,来,吃蛋糕吧。”齐寻嬉笑了一下,转身去取蛋糕,心中却是回忆着妈咪手指的味道,啧啧,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了呢?(优优:你就没有正常过好吧!)

“嗯呐!”齐优抿唇笑了起来,几乎是抢过了齐寻递过来的蛋糕,吧唧吧唧就开始吃起来。

“很饿?”齐寻皱眉,想了想似乎是有段时间没有进餐了。

齐优点了点头,咽下了嘴里润滑的蛋糕,才说道:“唔,应该是饿了,就是想吃蛋糕,好多好多的蛋糕!”

齐寻脑门上挂下黑线,无奈道:“不是教过很多遍了嘛,很想吃东西,或者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就是饿了,然后要吃饭!”说着,抢回了蛋糕,吩咐等在外边的人去做碗面来。

“唔,可是小寻会帮妈咪记得就好了啊。”齐优不以为意地哼了哼,惹得齐寻又好气又好笑,她似乎是突然发现蛋糕不见了,顿时伸手去拿,并且喊道:“不准抢我蛋糕啦!”

“忘记大哥怎么说了吗,饿了就应该吃饭!这种蛋糕不准吃!”

“不要!还我蛋糕!”

“我告诉大哥,你昨天吃了两个蛋糕。”

“你答应不说的!”

“可你咬了我。”(优优:这什么逻辑?)

“唔……对不起嘛……好小寻,不要生气了……妈咪错了,以后不咬了……”(优优:居然糊弄住了?)

“我不生气可以,就是有点痛。”

“那怎么办?唔,妈咪给小寻呼呼好不好?呼呼就不痛了。”齐优眼睛亮了亮,想起小傲哄自己的时候说的话,也就对着齐寻这么说道。

齐寻嘴角微微一抽,这是多么熟悉的话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伤口很严重,呼呼没有用的。”

“那要怎么办?嗯……会死么?”齐优眨了眨眼睛,问得十分天真。

“……”齐寻突然有一种掐死对方的冲动,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再一次成功地露出了诱拐未成年少男少女的笑容,“你亲这里一口说不定就不疼了。”

“唔,这样么?啵!”齐优没想其他,附嘴就亲了一口,还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还疼吗?”

“似乎好了一点……”

“啵!这样呢?”

“嗯,好得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点……”

“啵!还不好么?”

“好吧,不疼了。”见齐优嘟起了嘴巴,齐寻识相地满足了,想起不知道被齐优扔到了哪里的不知名东西,他又问道,“妈咪,你刚刚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竟然要咬你的宝贝儿子?”

闻言,齐优窘迫地红了脸颊,她又亲了亲齐寻的脖子,讨好道:“也不是什么东西,就是上一次小傲的生日因为我的原因没能好好庆祝,现在小桀的生日也快来了,所以想着一起庆祝了。”

顿时,齐寻吃味了,他算是终于感受到了齐傲两人在他生日的时候的怨念了,果然,被齐优这样慎重对待的生日,是令人嫉妒的……

“总裁。”一个穿着空姐制服的美人端着一碗面走了过来,还不忘对着他抛了个媚眼,看得跟在她身后的另一个空姐翻了个白眼,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不知道总裁最讨厌女下属这样吗?还好现在总裁心思都在夫人身上没看见她的媚眼,不然准挖了她眼睛!

齐寻回过头,接过了海鲜面,见上面冒着浓浓的热气,碗身竟然也滚烫着,正要皱眉呵斥,手中的碗却被齐优拿了过去。

似乎很好吃的样子,齐优这么想着就拿过了那大碗,正要开吃却又被齐寻拿了回去。

“你想烫坏你的喉咙吗?”齐寻加重了口气,差一点这脆弱的小喉咙就要烫成焦炭了!

齐优见他不高兴,沉默地撇撇嘴,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嘛,见到齐寻拿过了面,她当然以为是可以吃得了!

“好了,我没怪你。”齐寻微微叹气,拍了拍齐寻耷拉着的小脑袋,突然又失笑起来,这女人每次做错事情,不是撒娇抹眼泪就是装无辜可怜,路数老套至极,偏偏他们三兄弟还就是吃了她这一套!作孽!

“哼,那你还凶我。”齐优小声反驳。

齐寻无语凝咽,转头看向那端碗的人,见她还不明所以的样子,立马没了好心情,喝道:“死了吗你!这么烫的东西也敢拿来!”

“这、我……”美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起来,她身后的空姐却是已经白了脸色,刚刚这新来的一定要端碗出来,害的她竟然忘记了夫人是吃不来烫的食物的!

“总裁对不起,我马上去用冰水镇一下这碗面。”空姐推开傻愣的美人,连声道歉。

齐寻也不想在齐优面前发火,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是记下了这一笔,等回去再算账!

076 宗政苍,你丫就一渣男

齐寻的飞机降落在一幢较大的别墅后的绿草坪上,这一块草坪的面积和小型高尔夫球场大小差不多,猛烈的狂风在绿草上旋转,肆意飞舞的青草之上,两个挺拔高大的身影却这样一动未动地伫立着,仿佛坚定的卫士,等待着他们心中的美好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齐寻搂着齐优的肩膀,站在机舱口,意料之内地看到了齐傲两人,心下哼了哼,就护着身旁人儿走了下去。

齐傲快步上前,在齐优没有看到的地方,对着齐寻挑了挑眉,无声道:意大利之行,很惬意?

齐寻笑得也很是挑衅,点头也用起了眼神交流:自然比不得大哥在京城的自在。

齐傲冷笑了一下,便将齐优拉回了自己的怀里,不顾身后顿时气急败坏的齐寻,边走边轻声耳语起来:“优,在米兰开心吗?听说你逛了不少地方,秋季服装展上有看重的设计师吗?”他虽然人在京城,可是对于齐优的所有消息,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当然,也包括了,齐优在米兰的街边蛋糕店,吃了几块蛋糕!天知道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她的肠胃!差点就要飞到她身边去了!还好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而问过齐寻,齐优也没有不舒服后,他才松了口气,继续斡旋于京城的政界各种人物之间。

齐优躲在齐傲的膛之中,歪了歪小脑袋,似乎是在努力回想那一场米兰秋季服装秀,然后撇了撇嘴,摇头道:“没有,都不好看,还是卡崔的衣服让我喜欢。”

“嗯,就是那个给你做过几套晚礼服的,齐氏名下的设计师?”齐傲回想了一下,问道,虽是问的语气,但是他心里是已经肯定了的。

齐优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抓住齐傲的袖子说道:“小傲,妈咪去购物都有想到你们哦,买了好多好多礼物给你们哦!”

齐傲挑眉,笑得一派温和:“你想要换什么?”

“唔……”齐优嘟嘟嘴,小傲真不可爱,于是她泪眼汪汪地转向了紧跟在身旁的齐桀,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小桀……你答应妈咪的……”她水汪汪的美眸开始聚集明显的雾气,大有你反悔一下,她就哭倒长城的架势。

齐桀向来惯宠着她,加上他也真是答应过这件事情,便点了点头安抚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大哥说好了,你这几天要乖一点,明天小寻会有时间,带你去买车。”

闻言,齐优顿时兴奋得要一蹦老高,却被齐傲压了下来,“别动,有五个小时没吃饭了吧,跳太高容易头晕。”

齐优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身体弱,但是还没有弱到这地步吧……不然我怎么干杀手这行?”

“嗯?”齐傲轻轻地发出了一个鼻音,脸上笑容未变,却让齐优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皱了皱小鼻子,哼哼着跑到了齐桀的怀里,对着他吐了吐小舌头,小傲最不可爱了,妈咪要小桀!

齐傲、齐寻两人,霎时翻白眼,每次被“欺负”,就只知道找齐桀!

一直走到一扇白色大门的时候,齐优才眨着水眸回头问道:“原来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啊!”

我们的新家,这五个字在三兄弟心中荡漾,甚至不约而同地互看了一眼,又急忙低下了头,我们的新家,他们三人突然有一种四个人一直生活下去也可以的想法,似乎将齐优与另外两兄弟一起分享,也可以勉强忍受的想法!天!这是怎样恐怖想法!不行!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来分享齐优,分享她的笑容,她的美丽,她的可爱?就算是兄弟也不行!如此一想,三人便又重新镇定了下来,他们是霸道的,在感情上,更加如此,所以什么四个人生活在一起的荒唐想法,他们要完完全全驱逐出去!

新家依旧是以白色为基调,甚至连房间的布置都没有差别,唯一不同的是,每个房间的尺寸变大了,家具也同时加大,比如齐优那张本来就大的可以的床,现在更是滚上五六个人都不成问题啊!

齐家别墅的布置一向温馨,特别是齐优的房间,床帐上都挂满了蕾丝,床上、桌子上,甚至是地上,都摆满了各种姿态的小熊,绝对是公主的房间。

齐优扑在大床的左侧,一把搂住了她的囡囡,闻了闻后,猛然脸色大变,触电一般地推开了它,然后见鬼似的从床上爬起来倒退了几步。

“怎么了?”齐傲忙上前抱住完全僵住的齐优,柔声问道。

齐优转过头,睁着她的大眼睛,眼中的震惊和惊慌不言而喻,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话来,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似乎都将喉咙口都堵住了!

“到底怎么了?”齐寻皱了皱眉,伸手要去抓囡囡。

“不要!”齐优见齐寻的动作,突然喊了起来,吓得他立马收回了手。

“优,你在怕什么?”齐桀最是冷静,迅速找到了症结,忙问道。

怕什么?不,她没有怕啊,是的,她不怕!

“小傲……那个是我的囡囡吗?”齐优抽着凉气,咬住了嘴唇,看着被自己推的东倒西歪的白色小熊。

“是啊,从a市带过来的,知道你舍不得它。”齐傲轻轻抚着她的背脊,企图让她平静下来。

“对……它是囡囡,可是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味道?”齐优没有等三人再问什么,就深吸了口气,走近白色的泰迪熊,试探着抱住了它,又仔细地闻了闻,“这上面,有陌生的血族气息,而且还是纯血吸血鬼。”最重要的是,这味道,带着不小的震慑力,和哥哥当年的实力有点相似,但是带着女的味道,像母后一样的温柔,可是又明明,不是母后的,最重要的是,这个气味,很熟悉,好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闻过一样……

闻言,三人一同沉了脸色,齐傲两人努力回想搬家那日的情景,突然又抬起了头,这个娃娃,他们离开过它一分钟!

“优,我们把它放在庭院里晒太阳,离开过一分钟。”齐傲这样说道,而且,他们本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明气息的靠近!这就是他们和西方魔族的差距吗,还真是大啊。

齐优默默地将囡囡抱紧,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上面,没有跟踪的魔术,是安全的。”

“妈咪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把它洗掉好不好?”齐寻没有说扔掉,因为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囡囡。

齐优摇了摇头,只是抱紧了囡囡不说话,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缩到了大床的角落,房间里一时安静,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绵长而均匀,三人才有了反应。

齐傲本想将囡囡从她怀里拿出来,却不想她嘟囔了句“妈咪不准动”后抱住囡囡翻了个身,看得他差点笑出来,那个嘟嘴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被子拉高盖住了一人一熊,然后才和另外两人走了出去。

“你们也注意到了吧。”走到大厅,是熟悉的摆设,齐寻脸色有点沉重地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嗯,她这一年非常嗜睡。”齐傲也坐了下来,烦躁地竟然想抽烟,只是不希望齐优醒来后敏感地闻到烟味才忍了下来。

齐桀靠在了墙壁上,沉声道:“睡觉的时候,她的警觉也在降低。”

两人同意地点了点头,从好几次早上去叫她起床的时候就能发现,往日里他们开门就能察觉到,然后翻个身的齐优,渐渐地要等他们靠近到只有一米的距离才会猛然察觉,然后艰难地睁开眼睛,再又进入沉睡。

“本来是想问她的,可是后来一直被她打断了,等她起床,我们就问问吧,希望只是我们疑神疑鬼了。”齐寻也一脸烦躁地无声敲打着沙发扶手,心跳失去了正常的规律。

“不用问了。”随着这突兀的一声优雅男音,一个黑衣男子凭空出现在了客厅当中,瑞克斯。

“你知道原因?”齐傲看清了瑞克斯的模样,有些懊恼自己的洞察力太差了,放松了身体后,他问道。

瑞克斯没有回应,只是看了齐优的房门一眼,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他现在的隐术已经可以缩小到一米,封印了力量的齐优就更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了。

“你们不用问她,因为她也不知道。”瑞克斯顿了顿,说道:“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一次,后来被已逝的王后带回去了,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王后叮嘱过,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公主在内。”

“那怎么办?要是她的身体真的——”齐寻着急地说道,却被瑞克斯差点克制不住的声音打断。

“不会!公主怎么可能有事!不会的。”其实,连他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事,他是那么的无能,无能到竟然想求助主人的哥哥!可是他不能啊,要是这样做了,主人会不会有危险还不知道,更何况,主人也不会高兴。

“你只是单方面的这样认为,你能保证她不会有事吗!”齐寻也压低了声音,吼了出来,不希望吵到现在正在香甜梦中的齐优。

“我会去处理,你们不要问公主这件事情,她现在一定只是有点疑惑而已,如果你们问了,只会让她胡思乱想罢了!”瑞克斯站起身,对着齐优的房门微微躬身后,又消失在了客厅里。

客厅静默无声,直到齐寻狠狠地对着茶几砸了一拳头,才又似乎有了人的生气。

齐傲皱着眉头,手下一动,用内劲拖住了即将轰然碎掉落到地上的玻璃茶几,将它们轻放在了地上,“你情绪不好,也注意点,不要吵醒了她!”

齐寻似乎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他心爱的人正安静地睡着,看了眼地上的碎渣,道了声歉,然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最后竟然闷闷出声:“和瑞克斯比起来,我发现,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学,是这样的无力,我们,真的有能力,保护好她吗?”

齐傲沉默一阵,坚定地说道:“有!只要找到二叔,拿到那个东西,我们就会有能力保护她!”

似乎是被振奋了一下,齐寻离开沙发背,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站起身:“是我糊涂了,我们肯定可以保护好她的。”

齐桀走上前,拍了拍齐寻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兄弟。”

齐寻微愣,然后笑着回了齐桀一拳,“兄弟!”

齐傲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如山,唇角却勾着最真实的笑意,这就是他们的家,就算曾经的家已经支离破碎,可如今,也因为齐优而站在了一起,那样紧密,永远不会有背叛。

天色暗淡下去,明月高挂,渐渐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色才又开始微微苍白了起来,凌晨到来,新的一天就要霍然开始。

因为窗帘遮光,只有淡淡灯光的房间里,齐优抱着囡囡,辗转反侧,只是紧闭的双眼可以让人知道,她是睡着了的。

梦中,齐优站在一个灰暗的空间里,双脚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能就这样看着前方。

突然——“妈咪……”一道小孩的哭啼骤然响起,带着孩子特有的嘹亮嗓音,响彻了一整个黑色的府邸。

出现在齐优眼前的这座府邸有些破败,但依旧能看得出它曾经的辉煌。

“在呢,优儿不要怕。”一个白裙女人走了过来,抱起了哭叫的孩子,轻声安抚着怀中的宝贝。

齐优努力睁着眼睛想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却发现似乎有一层雾气缭绕了这个女人,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女人看清。

被抱在怀里的孩子顿时不再哭泣,抽噎了几下,小拳头敲上女人的肩膀,用孩子的那种糯软的声音娇声委屈道:“妈咪去哪里了,优儿好怕好怕。”

“乖,不要怕。妈咪一直在这里,永远都不离开宝贝优儿。”女人的声音有些模糊,让齐优本辨别不出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只是莫名地有些熟悉。

“嗯!”小女孩笑了,呼呼还带着十个小窟窿的双手抹了抹双颊,乖乖地说道:“优儿不怕了,优儿很勇敢!”

“对,优儿是全天下,最勇敢的小吸血鬼。”女人似乎被逗笑了。

正当齐优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脑中一阵疼痛,她想睁开双眼,却又觉得眼皮是那么的沉重,但这个感觉却告诉了她,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做梦。而现在,她的梦要醒了,三秒钟过去,她便成功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却大了许多的天花扳。她愣然了一会儿,脑子便彻底地运转过来,感觉到脸颊上的微凉,她本能地伸手一抹,应该是泪。

她艰难地坐起身,却又感觉到鼻子里流出了什么比微凉的皮肤更加冰凉的东西。她再抹了抹,然后看着血红的手指傻了,怎么回事?她忙拿过一旁的镜子。照了照,一条鲜红的血带挂在了鼻子下方,甚至有一些擦到了衣服上!来不及多想,她便慌忙用餐巾纸擦了擦不断流下的血,可是却似乎怎么也擦不掉一般,她只能一遍遍地去擦拭,直到一整盒餐巾纸都被擦完,血的流速才降下来,慢慢停止了流淌。

不希望出门吵到齐傲三人,她只得收拾了地上一堆染血的餐巾纸通通放进了卫生间里,用水冲走。

“优?你起来了?”齐傲刚刚从地下室练完剑走到上面,就听齐优房间里有些不对劲,便出声问道。

闻言,齐优手一抖,慌忙关上了厕所门,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房间的隔音效果虽然不错,却也不能阻止五感极强的齐傲听见里面的关门声,他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便推开了房门。顿时一股微淡的血腥味充斥了他的鼻腔,他瞳孔一缩,忙举步往紧闭的卫生间走去。

“优!你怎么了?流血了?”齐傲敲着房门,声音急切。

“没,没有,我。”齐优想来想去,便找到了理由:“我刚刚起来喝水,割到了手指而已。”

听到齐优的声音,齐傲的心稍稍安定,但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沉声道:“你出来。不然我进去。”

齐优皱紧了眉头,看了眼卫生间的情况,再仔细检查了一下鼻子,确定没有大碍后,用手指甲快速地割开了自已的手背,鲜血顿时冒了出来,齐优暗骂:x,好痛!

“你干什么这么晚还不睡?”齐优故作镇定地打开了房门,可是没等她演绎平静和自然,全身紧硼的齐傲就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看着她手背的伤口,微微皱眉:“怎么还不止血?怎么弄出来的?”像是割开的伤口,只是齐优房间里怎么会有利器呢?

“唔,手指甲不小心划伤的。”齐优低着头,不让齐傲发现一丝不对劲。

“来。我帮你包扎。”齐傲有点沉默,好像是在确定齐优有没有说谎一样,他最终叹了口气,急急拿出了医药箱。

齐优看着齐傲摆弄自己的手,心中苦叫,尼玛,太痛了!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大亮,齐傲亲吻了下齐优的脸颊,说道:“以后要注意,不能弄伤自己了,我会心疼的,嗯?”

带着点小暧昧的话语,让齐优愣了愣,想起齐傲对她的感情,又想到了齐桀的事情,她的脸颊顿时通红,幸亏刚刚鼻血似乎是流完了,不然又得出事!

“知道了知道了!”齐优将被子蒙在了头上,闷声道:“你出去啦我,我要再睡一会!”

齐傲低低一笑,“好。”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在走出房间的一霎那,笑容却是凝固了,齐优她,在说谎,那个伤口明显是刚刚弄上去的,指甲若不是故意,怎么可能划出这么严重的伤口?而且,那房间里的血腥味,虽然淡,但是也绝对不是齐优手背上那么点血可以散发出的,并且,她的衣服上,也沾了血迹,还不少。这种种现象表明,齐优受伤的地方,不是手背,可是……他悄悄检查过,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有伤口啊。

他最终没有问,只因为齐优是真的不希望他知道,他能做的,也只是更加小心地呵护着她。

揭开被子,见齐傲没有再询问,她才松了口气,失神地抚上自己的鼻子,这个情况,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一次,但是她忘记了,后来是怎么好的,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自己这样的,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因为她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现象,这一次流鼻血,虽然有些奇怪,但没有影响到她的身体,她也不想杞人忧天,还是就这么忽略不管好了。

呆呆地坐了几个小时以后,齐寻的声音传进了房里:“妈咪,今天要去买车哦。”话音未落,他便急切地打开了房门,一晚上没见,他还真是想念她极了。

见齐优竟然抱坐在床上,齐寻愣了愣,然后笑着走了过去:“怎么了,今天要去买车,所以兴奋地睡不着了?告诉你哦,以后开车要小心点!”随着靠近,他也闻道了很淡很淡的血腥味,顿时脸色一遍,上前就拉开了她抱着的被子,见她衣服上沾着血迹,手背也被包扎过,立马抽气。

“怎么了?怎么手受伤了?”因为今天比较空闲,前几日有有些累,齐寻醒得比较迟,齐傲只来得及和齐桀说这件事情,所以齐寻还不知道。

“唔,没事。”齐优调整出了最甜美的笑容,甩了甩被包住的手背,“不小心伤到了,小傲帮我包扎的。”

听大哥是知道的,齐寻就放心地松了口气,抱住齐优的身体,语气还是带着略微的责怪,“以后小心点,我心疼。”

“啊?”齐优愣住,想到齐傲也说了这样的话,看了齐寻一眼,撇嘴,真是兄弟,说话都能撞上。

“怎么了?”

“没怎么,不是要去买车吗?我期待很久了!”齐优跳起来,甩着齐寻的手臂。

“好了,知道你着急,先去换衣服。”齐寻摇了摇头,暗道一声“小孩子心”便转身去取衣服。

用完早餐,两人便驱车去了市中心,那里正好在举办一个车展。

“唔,小寻,不用去车展了吧,我就想要一辆红色的跑车就行。”齐优靠在副驾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物,说道。

京城的建筑风格和a市的差别很大,a市是最近一百年发展起来的新兴城市,到处都林立着现代风格浓郁的高耸入天的建筑物,而京城则是在华夏国还是封建主义时期就存在的,有上千年历史的王都,所以除了郊区有些高大的建筑物外,城区的房屋多以古风建筑为主,就算是洋房也是以一层的为多。

“嗯……其实我希望你能多等几天,我让人去意大利特制一辆回来,安全高一点。”齐寻想了想,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生怕这小女人不同意后又哭起来,他可招架不住!

果然,齐优小嘴一撇,“那种以安全为主的车子,怎么可能好好开嘛!那样的话,我买什么跑车,干脆不买算了啦!”

“那你想买怎样的?安全是肯定要的啊。”齐寻无奈道。

“不管!就算不是赛车级别改装过的,也要正常点吧!”齐优想了想,就说道:“上一次,萧云昊想送我的那一辆红色法拉利很好啊,就要那种!

“萧云昊?他为什么要送你车?”齐寻皱眉问道,想了想觉得这语调不妥,便又忙再补充道:“那怎么没收下?”

“唔,总觉得很诡异,所以没收。”

齐寻笑了笑,很开心地蹂躏了一下齐优的头发,用一种赞扬的语气说道:“做得很好,虽然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是这种人的便宜,我们还是不要占的好。”

“嗯!”齐优也笑了,小寻的想法果然和自己一样呢…

“想要那辆法拉利?”

“想,要红色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买车,不去车展了。”

“唔?耶!小寻最好了!”齐优一听,立马笑眯眯地抱住了齐寻的脖子,说道,“快去快去,我迫不及待了!”

说话的时候,齐优口中的热气吹到了齐寻的脖子上,引得他一阵颤抖,银色的车子在大道上滑过扭曲的弧度,然后停在了边上。

“怎么了?”齐优眨眨眼,显然不知道肇事者就是她自己。

齐寻瞪着齐优半响,终于叹气,这个脱线的妈咪!脱线就算了,还特么的总是在无意间露出妖娆之态,这不是引诱他吗!

“没事,你坐稳了!”齐寻没好气地说道,脖子上现在还似乎痒痒的,这女人怎么能生的这么魅惑人心?(优优:我觉得是你自己心术不正啊喂…)

“嗷……”齐优撇嘴,小气鬼,不就是要你买一辆车吗,心疼的话,我自己付钱好了哇…原来,在齐优心里,齐寻现在的不正常,是因为要掏钱买车……(齐寻大呼冤枉:我是那种人么?!)

接下来几天,齐家除了齐优以外,都忙碌了起来,齐傲虽然褪下了a市市长的荣光,可是影响力依旧不小,不少京城的政界人物纷纷邀请他前去吃饭喝茶,诶,这就是旧社会封建思想的影响了,联络感情总是用吃饭这一茬,而齐傲也的确不是要退出政界,所以对于这些应酬,很是满意。

至于齐桀,因为选拔赛是秘密举行的,只有高层知道这个情况,所以他一到京城,就被安排进入了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海防军区,从基层做起,好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回家,也好在那个海防军区的人几乎与世隔绝,不知道齐桀的身份,不然免不得一阵变本加厉的找麻烦。老兵欺负新兵的事情,齐桀在两省军区就经历过了,他也不怕,因为他的拳头够硬。

齐寻呢,因为离a大开学还很早,他这几天有了点空闲,便急急忙忙去了齐氏在京城的分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不过让齐优奇怪的是,齐氏集团虽然在a市是龙头企业,但似乎也不会忙到齐寻这家伙前脚不沾地的地步吧,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齐优睡在沙发上,想着这些事情,小鼻子皱了皱,臭小寻,竟敢瞒着自己事情!不过……咦?这事情,不会是那小家伙谈恋爱了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齐优一边感叹孩子长大了,一边又不知道为什么,口闷闷,最后,她归结为,孩子有了喜欢的人,要离开自己了,所以她有点难过罢了!嗯,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

“唔……”突然,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齐优狠狠地皱了皱眉头,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

齐优勉强站起身休,然后走进了房间,缩在了床上,只是时间像是被人拖住一般,一秒钟都走得极为缓慢,一个世纪一样长久的时间,齐优转头去看时钟,却发现仅仅只是三分钟过去而已,顿时想翻桌!

慢慢的,肚子不疼了,可是她的身体开始难受,头痛欲裂,她只能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她不准备打扰齐傲三人,只要不是打雷,只要不是黑夜,她就不想打扰他们,至于瑞克斯,她就更不想了,瑞克斯的敏锐系数明显比齐傲三人要高,她流鼻血的事情说不定会被发现,所以这几天,她必须一直躲着他。

裹着被子,她渐渐阖上了眼皮,等她醒来的时候,再一次郁卒地发现,时间只过去了一个小时都不到!

她头是不疼了,可是却又觉得脑子冰凉,全身发热,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啊!突然,她灵光一闪,身体在发热……啊嘞,这是不是说明她只是感冒了?要知道,这身体可是脆弱得很,普通人的小病小痛就能折磨坏她啊!

想到这里,她才勉强打起神,去柜子里找起了感冒药,却嘴角抽抽地发现,感冒药过期了……

没办法,她随便拿了件裙子和丝质的外套,换上以后,就头沉沉地去车库开出了新买的红色法拉利,准备去趟药店。

可是,你要知道,让一个路痴在环境还不熟悉的京城找个药店,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啊!

齐优一手握着方向盘,又用另一只滚烫的小手,捂着自己冰凉的脑袋,哀叹,她怎么就对方向这么不敏感了呢!啊!虽说上次平岛的时候,她打开了力量,却没有被哥哥感应到,但是保不准那时候没被感应到只是因为磁场影响的结果,所以齐优还是不敢冒险解除封印的。她深深的记得,小时候和哥哥玩捉迷藏,他就是一个血脉感应,迅速找到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啧,那时候的他怎么这么会耍赖皮啊!还不带脸红的!

突然,一个穿着淡褐色衣服的男人在公路上拦住了齐优的车子。

齐优眉头一皱,踩下了刹车,抬起头,她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不想活了!敢这么嚣张地拦住老娘!

“啊,你违规驾驶,给我看看你的驾驶证。”宗政苍着裤袋,拦住了开到转弯处的齐优的车子,他笑得一脸欠扁。本来齐优到达京城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消息,又查到那天小野猫会去车展,他便也去了那里蹲点,可哪里想到他们两人竟然临时改主意不去了!他这个气结啊!

齐优眉头一拧,原来是多日不见的宗政苍,啧,这渣男又干嘛?她不希望别人看出自己的不适,努力保持着清醒和正常的脸色,只是她没有往上看下后视镜,那脸色苍白得,是个人都知道她病了啊!

“我一没喝酒,二没超速,哪里违规了?”齐优将双手搭在了方向盘中,看了眼渣男身后的一众交警,嘴角微微抽搐,这家伙出门,难道都带着这么一帮人么?

“你身体不舒服还驾驶车辆,就是违规,你忘记将我随身携带在身边,就是违规,好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跟我回交警大队,我让车管所的人帮你把车拖走,二,让我上车,我载你去医院。”宗政苍口里说着让她选择,但实则已经绕到了齐优这边,一个倾身,将她抱到了副驾上,然后对着那些交警挥了挥手,自己坐进了车子里。

齐优挑眉,这算不算……假公济私、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刚刚只是看到她脸色不好,以为是不舒服,却没想到这身体竟然这么烫,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火气,齐傲那三个霸占着小野猫的人怎么看护她的!竟然让她生病到要自己开车出门!

“关你什么事,宗政苍,你丫就一渣男,我都这么难受了还来找我麻烦。”齐优有些脱力,靠在了椅背上,她是真的很难受了,不想再多说话,“你要送我去医院也可以,或者帮我去药店买点药。我睡一会。”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弱,刚刚说完,就支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么一出,顿时吓坏了宗政苍,他脚下踩了油门就冲了出去。

留下一堆烟尘狂风中凌乱的交警……

交警a:太子爷,您利用咱们一个早上就挥手让我们走也算了,可是,能不让我们吃灰尘么?

交警b:太子爷,您现在的速度,已经违反交通规定了啊!

交警c:泪崩,苍少,您的车……钥匙还没给咱们,咱们怎么给你开回去?总不能也用拖的吧!京城,谁不知道这辆改装的,超拉风的法拉利,就是您的啊!咱要是这么拖着回去,不用隔天,下午就上报了啊!

077 又被挂水

宗政苍飞车就开进了京城总军区的附属医院,大门口的门卫一看到陌生的车子这样高的速度飙进来,迅速上前,拦了下来,但他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虽然这车子的车牌号很陌生,但这辆车可是世界名车,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他自然是不敢太过嚣张的。

“停下!什么人?”门卫大步走了过去,却见里面竟然是他们的太子爷,顿时涨红了脸,他的个娘啊!太子爷,您好端端的,干啥要换车啊!那辆拉风的跑车不是挺好么,多好认啊!

“看清楚了?挡着干什么,滚开!”到底是宗政擎天这个铁血的军人教出来的,爆口的实力也是一流,气势这个煞人,真是吓得门卫立马往后退。

宗政苍踩了油门又往里开去,他倒也并不是真的要为难这个普通的门卫,只是着齐优冰凉的脑门,滚烫的身体,他是真的着急啊!

车子一路开到了军用急诊部,两个警卫,面色严肃,黝黑的脸上满是正气,他们抱枪站在门口,蔚然不动。见有车辆往这里开来,其中一人立马走上前,大手一伸,拦了下来,里面的病人可都是军部或者政界的要员,防卫做得自己到位。

大门口的门卫只是普通人,他见到宗政苍这么个大人物,自然会恭恭敬敬、诚惶诚恐,但是警卫不同,他们是军人出身,也并不是专职保护这里,每个星期都有轮岗,所以在看到车子里的人是他们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也只是微微惊讶,然后公事公办地说道:“苍少,请下车!”

宗政苍也知道规矩,他也没那个心思去违反,这时候齐优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他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一把抱起了齐优的身体,动作温柔得不行,满怀的味道依旧是玫瑰的馨香,可是此时他却没有任何歪念,他只知道,他的小野猫现在不好受!

“帮我去叫秦山来,到我的专用病房!”宗政苍吩咐一句,就走入了幽深的走廊,这只是总军区的附属医院,所以防范措施没有那么紧密,在这里的病人也不是重病患者。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出一连串有些杂乱的声音,宗政苍看着怀中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齐优,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喉口跳出来了!

“苍少?”薛武海是跟着齐桀来的京城,齐桀去了海防军区,他自然不可能跟着去,便来了这总军区的附属医院,做了比较清闲的眼科医生,临近中午,他刚刚走出门准备去食堂餐厅吃饭,却见到宗政苍急匆匆地抱着个人走了进来,再定睛一看,他差点惊呼出声!

“苍少,夫人怎么了?”本来,他是想叫大嫂的,可想到不是很妥当,就改了口。

宗政苍一直蹙着眉头,即使是看见外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曾将焦急的情绪压下,或者说,他压不下去!但虽然紧张,他倒还是可以认出来,面前这个人是齐桀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总觉得有那么点眼熟,不过现在他是没那个脑子去想这些了,见他穿着白大褂,便说道:“跟我走,帮我看看她怎么了!”只是脚步却是不停,显然是薛武海点了点头,就算宗政苍不说,他也是要看的,不然老大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

“你干什么?”宗政苍抱着齐优的身休往后退了一步,他双眸桀地看着薛武海伸过来的手。

薛武海嘴角微微抽搐,无奈解释道:“她一看就是发烧了,我要先用手试一下她的温度啊。”

“这样啊,那你来吧。”宗政苍有些尴尬,他现在真是脑子特别不好使了,只要一个风吹草动就紧张得很,连最基本的看病过程都一惊一乍起来。

薛武海心中叹气,还好,他有自知之明,对于齐优的想法单纯到不行,不然铁定也会陷下去,谁让这女人天生张了一张让人沦陷的脸呢?连老大和宗政苍这样的人物都变成了这种模样,那他要是爱上了,不得自杀?(优优:有这么严重么?薛:有!)

若是此时正昏迷神志不清的齐优知道薛武海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死命摇晃,摇到这丫说他错了为止!长得好看怎么了?这也是她的错?!

等三人到达宗政苍的专用病房时,秦山也后脚跑了进来,大汗淋漓,男人喘着气靠在门框上,他穿着白色的t恤,有一张稚嫩的俊脸,肌肤雪白,凤眼微微挑起真是媚眼如丝,一副风情万种啊!

“别摆姿势了,过来!”宗政苍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一看,顿时脸一黑,这家伙!

“啧啧,你这是着什么急啊?我可是刚刚从女人堆里爬起来啊。”说着挑了挑额上沾了汗水的刘海,又笑得风情万种。

这时候,轮到薛武海翻白眼了,他叹口气,果然不该相信宗政苍的,毕竟他只是喜欢齐优,并不像老大一样爱到把她放在了比生命还珍贵的地位,他是小弟嘛,自然有义务照顾大嫂了,于是,他率先将齐优放在床上,把了把脉,用温度计测量了温度,又用手试了额头,再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才呼了口气,确定只是重感冒,挂水就好……等等!挂水!

薛武海瞥了眼正睡着的齐优,咽了咽口水,这一次又是昏迷的时候给她挂水的话,她醒来会不会……杀了自己?而且,齐家的人不在,她醒来见到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害怕?

“喂,你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秦山的医术很不错,所以他虽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但在看到齐优以后,就慢吞吞了下来,因为那人本没有大事啊,只是夏末微凉,得了感冒罢了,他这才有心思和宗政苍开起了玩笑啊,而且……这人就是齐优吧,他听哥哥秦唐说过,是老大喜欢的女人。

薛武海长着一张比较正气的脸,对于这个在他家大嫂生病的时候,还能开低级玩笑的家伙,很不感冒,所以自然没有好脸色:“秦医生吧,这位病人我已经看过了,是感冒,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没有必要的话,请出门左转。”

泰山挑了挑眉,自己是不是不受待见了?

宗政苍刚刚一直看着薛武海给齐优做检查,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也松口气,只是……听薛武海这种将齐优当作自己人一样的语气,让他很不爽!

“她还昏迷着,感冒的话,要挂水吗?”宗政苍走到床前,准备去抱起齐优的身体,却被薛武海拦住。

“苍少,夫人现在昏迷,请你不要动她。”薛武海站在床边,说道:“挂水是需要的,但是我要先通知首长。”

“先挂水,再通知也不迟!”宗政苍皱眉说道,对于薛武海的印象更差了几分,他想抱自己的小野猫都不行了么?(齐优:谁是你的小野猫!)

“不行,夫人害怕这个,需要有首长在身边才行。”薛武海心下哼了哼,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什么事?”齐桀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了震动的手机,将手撑在灰白色的水泥墙壁上,见是薛武海的电话,皱了皱眉后,接了起来。

“老大,夫人生病了,在军区医院,嗯,苍少的病房,你现在,有空过来吗?要挂水,我怕夫人醒了见到手上挂着针,会……”会傻住!后面三个字,打死他他都不敢说啊!

“生病?”齐桀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度,然后说道:“她是不是昏迷着?先给她挂,不要弄醒她,我马上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等回头的时候,果然见到教官走了过来。

烈日下,穿着灰绿色背心,带着草帽的身材健硕的男人走了过来,喝道:“齐桀!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没继续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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