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些她们给调的甜酒,心头乱乱的,坠坠的,就好象压着一团乱麻,窝在心里象一片草,难受,却又吐出来,消化了,只能由它们在内心里盘结着,便借了酒,一口口饮下去,只有这样,才可以缓释掉一些难以抒的沉重和悲酸。
悲酸的是谁?是自己乔宝宝吗?是面前笑语嫣然的于蝶姐妹俩吗?是秦芳吗?是那些为了各种原因而出卖自己灵魂和身体的男人女人吗?是我们徒劳的挣扎和无谓的反抗吗?是我们自甘堕落或者被动沉一沦的无奈吗?是这个急功近利、嘈杂喧腾的社会吗?
答案,在他人的嘴里?还是在自己的心上?
秦芳出来后,点缀着蝴蝶斑的脸上泛着桃花色,本来有些浑浊的眼球也染了份女性的妩媚,举手投足间都多了份身体被充分愉悦后的风晴。
她客气着说要埋单,于蝶姐妹俩连忙热情地说都是小乔的朋友,这次的单就免了,以后多照顾着我们的生意就行。
回宾馆的出租车上,秦芳一直看着车窗外小城太繁华的夜色掠过视野,没有再说什么话。
回了房间,躺到床上,闭了灯,她突然说,“小乔,你会看起我吧?”
“啊?秦姐你说什么呀?”我假装懂,内心却替她有些酸楚。
虽然我隙她这个人的品行,我们也可能做得成交心的朋友,但是做为女人,我还是同情于她,真心的。
因为我会联想到同被男人给伤害到的母亲,她太绝烈,惜搭上自己和我父亲的命为代价、来终止她的感情悲剧。
黑暗里,她说,“哦,没什么的。也许是人近中年,内心时时的会有种恐慌感,尤其对女人来说,好象大势已去,再怎么甘,也追回年轻时候那份心劲和想要的东西了。”
我想,她之所以会有这番感慨,是因为在会所里没有得到满足,而是因为,身体满足后,内心却变的更加空虚。她也该知道,能用钱买来的异性抚一慰对女人来说,永远没有办法跟自内心的两情相悦来的珍贵。
许芳以目前的年龄依然为石秋生生孩子,就是因为爱情的神奇力量吗?我当时无心锸下的柳,却在她和石秋生之间真的长成了一片爱情的绿荫,我只能替她庆幸并# 祝福了。而这样的好运气,是会经常生在中年女人身上的。
我当做明白秦芳内心真正所想,只是真诚地安慰了几句。
她疲惫地说,“说了,睡吧,,无论怎么说,小乔,在单位里结交你这样的女同事,我还是挺高兴的。以后有什么事,秦姐就算帮上你什么忙,最起码也会对你落井下石的。”
次日下午,我们从9市返回,在车上时候,接到许良的短信。
“宝宝,我脑子里长的那个瘤,刚出来结果了,情况容乐观。”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象一颗小型炸弹,轰的一下,就炸的我几乎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