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锴又说,“如果还乖,就听我的,放弃吧!我父亲的寿数已经低了,又是晚期……靶向药太昂贵,你和周民都没有坚实的基础做后盾,别耗下去了,我想让你那样,。你还年轻,要被拖累回原点去。”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完全跨坐到他腿上,象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在这个事上,我乖,我要他老人家多活些日子,看到他,就好象能看到您……”
我哭了起来,呜呜的哭,将脸蹭在他的胸前,眼泪渗透进他的身体上,
他想把我的脑袋扳起来,“傻丫头,你这是理智的行为,这事,你必须听我的,放弃吧,让他老人家自然地离开。”
在乔锴面前,我总是象个再需要硬壳保护的软体动物,任性妄为地享受着他的宠溺。
我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我想听。
我把他压倒在床上,匍匐到他的身上,想吻他,
他却推开我,突然站起来,冷冷地转回身去,说,“宝宝,以后别再这样了,你有你的生活,你的路还长,你要好好的,我走了。”
我大哭起来,从床上跌冲下去,绊倒,扑倒在他的脚下,手伸出去拽住他的裤脚,“您再想关心我了么?您是说会一直陪着我的么?您为什么变的这么无情冷淡?难道,生死真的会结束掉一切么?”
他站住,平静地说,“宝宝,我若对你无情,便是害了你。生死的确是能隔开一切的,这很无奈,但必须接受。”
他想抽身而退,我却死命抱住了他的腿,哭道,“您真敢走的话,我明天就杀死我自己!我早就活够了,除了断地违背自己,断地妥协于现实的冷酷,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没有亲人,没有你,没有我想要的人!”
他蹲了下来,大手抚上我的脸,一手的泪水,
他的手指颤了一下,将我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额头抵在我的间,久久地沉默着。
我的心空洞到惊惶,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以后,他会经常来看我了。
他说的对,生死,的确会隔开所有的!
无论我们愿愿意,我们只能接受。
我抱着他的头,将自己钻进他的身下,唇在他的下巴处逡巡,去寻找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