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亦铭只因为她一句话,就亲自开车,来来回回用了四个小时,把贝塔接来送到她身边……
躺在黑暗里苏好,一双仍然在肿痛眼睛,已经持续不眨不动j分钟,眼前天花板上图案越来越清晰,脑袋里面缠成线团却越来越繁乱。
对面墙上钟表哒哒地响着,一秒又一秒。躺在她怀里贝塔均匀地呼吸着,一下又一下。清幽古山夜里,苏好听觉放大了好j倍,除去房间内细微声音外,还听到有悠扬婉转古筝声响起。伴着房檐前细雨滴落声,一首舒缓《渔舟唱晚》令人顿觉怡然,然而却没有让苏好怡然,反倒怅然。
贝亦铭亲自下厨、带她去山顶、带她来山腰听戏吃茶、将贝塔带来她身边,这一切都不是对她做,是对“贝ai”做。她不明白是,贝亦铭真和他这个mm感情很微妙,还是他也和余牧一样认出了她、而他所做一切是单纯对她苏好好?
苏好可以毫不夸张说,她若是g红,贝ai就是g白。g白怎么能比得过g红呢,即使g白将自己染成了红se,也依旧改变不了它就是g白事实。
可苏好却不确定贝亦铭到底是知道g白实际上是g红才去喝,还是本就对g白有特殊情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苏好被这种繁乱想法搅得更分不清东南西北,越想越乱,索不再去想,小心翼翼移开压着她大半个身子贝塔,准备去y台吹吹海风,吹散她脑袋里乱八七糟不应该去想问题。
贝塔睡得口水直流,苏好习惯伸出食指给她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出了卧室。
客房是立t套间,楼上卧室楼下客厅,苏好想去y台看看雨夜,刚走至楼梯间要去y台时,却看到楼下一p黑暗中,有一个猩红小点一闪一闪亮着。
苏好“啪”地一声按开灯。
沙发上,余牧正垂头吸着烟。食指拇指间夹着香烟,拇指微微翘起,正放在嘴边,另一只手拿着烟灰缸,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很多烟头。灯光亮起时,余牧吸下一口,又长长吐出,燃了半香烟,又短了一小截。
苏好想要对此视而不见径直走向y台,但脚步却没有跟着心走,稍微一顿,下楼走到了他面前。待余牧抬起头时,苏好已经动作比思想快了一步,弯着腰从余牧手里将那燃了半支烟强y抢了回来,就着他左手托着烟灰缸将烟捻灭。
等她一系列行云流水般动作做完之后,看到了余牧眼里笑意。苏好一愣,才发觉自己习惯做了什么,强把自己放松下来后,似笑非笑道:“不用以为我在关心你,我只是提醒你请你下次吸烟时候看一看周围有没有人,这j支二手烟已经在减少我和贝塔寿命了。”
余牧笑意更深了,偏头指了指楼上紧掩门,意思是她们吸不到他二手烟。
苏好表情一僵,转身就要走,余牧急忙起身拉住她,“苏苏,谢谢你关心我,我不再吸烟了。”
苏好转过来,将桌上烟放到他手上,悠悠道,“余副书记,您可误会我了。俗话说早死早超生,我可盼着您早超生呢,您还是继续吸吧。”
说完也不顾余牧瞬间苍白脸,更不顾想他刚刚在黑暗里呆坐了多久,大步返回了卧室。
一关上门,苏好就倚着门滑到了地上,蜷在冰冷门角,将脸深深地埋在膝间。她那些尖锐刺耳话刚一出口,她就明白,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些破碎齑粉,不可能再补合,就算能够补合,也不再是曾经了。
翌日清晨。
不知道这里主人是不是受了伊壁鸠鲁影响,清晨时周围一派寂静,似乎比夜里时还要静上j分。这种不受g扰宁静状态,是苏好最喜欢生活方式。
只是,那是在没有贝塔情况下。
苏好刚睡到自然醒,就听到客厅外贝塔咯咯咯欢快笑声,甚至不带停歇。苏好无奈换上衣f,准备出去制止余牧逗弄贝塔,刚走出卧室,却看到了一个异常和谐画面。
穿着印有阿拉蕾头像睡衣贝塔,戴着一副没有镜p大框眼镜,坐在余牧脚边,仰头冲着他咯咯笑。余牧低头捏着她肥肥脸蛋和她说着什么。
窗外晨曦透过竹窗洒了进来,波光般光点映在余牧和贝塔脸上,雨后清新味道随着微风洋洋洒洒飘进室内,余牧暖人语调和贝塔清脆笑声、余牧温和笑意和贝塔明媚笑脸,忽然之间,苏好觉着,他们像极了真正父nv。
心脏陡然间跳动得失去了往时平稳,身t两侧指尖也突突地跳动起来。
余牧刚给贝塔讲完小王子故事,就看到了苏好,“醒了?休息好吗?”
苏好果断无视他,走到沙发边上将坐在地上贝塔提了起来,假意责备道:“谁让你坐在地上?小心凉了pg,然后拉肚子,接着拉到你脚软,还不能吃寿司,越吃越拉!”
余牧:“……”
贝塔眨了眨她那双褐se大眼睛,脑袋边上打了个问号,疑h地看着她,长长眼睫mao忽闪忽闪。
苏好笑了,捏了捏她脸,问道:“饿了没?”
贝塔摇头,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扑到她怀里指着余牧软声软气地说,“妈妈,这个温柔蜀黍比那个漂亮蜀黍好,他给我吃粑粑,可好吃了!”
漂亮蜀黍大概指是程兮。只是……粑粑?苏好不可置信看向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