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后来成了我们省级高考状元，可惜那个时候对这个状元不是很重视，但对学校来说，是莫大荣誉。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我在食堂吃晚饭，葛老师看到我来了，端着饭盒走到我旁边坐下，江局长安排她在市里大学附属中学听了一个月特级教师讲课，让她很受启发。我们一边聊着，很快吃晚饭，葛老师收拾了两人饭盒，去水池清洗。我抬头看到远处一个角落里，李副校长和赵美芳老师坐在餐桌旁，面前是几荤几素，两个人吃有来又去。赵美芳老师看李副校长表情一脸崇拜，李副校长满嘴喷着唾沫狂讲着。
我心里话这两个勾搭一起了。
傍晚，我正跟赵真真老师在我办公室探讨人生和生人问题，老曹蹦？q着就进来了。
他满脸都是愤怒，我问他咋了，老曹看看赵真真，赵真真看看我，我乐了挥挥手，赵真真就出去了。
老曹看赵真真如此听话老实，很惊讶：老刘啊，你不愧是老刘啊。
我说：曹，你妹妹好么。
老曹愣住了，想了半天：你大爷。
我也乐了：说说，李四眼咋欺负你了？
老曹：我去工地检查了，沙土，钢筋都不合格，这样楼盖好了我也不敢住。
我也紧张了：会塌么。老曹说：很有可能，我想请两个搞建筑专家看看。
我点点头：你悄悄干，不要让李四眼知道。
老曹说：那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了？
我想了想说：他妈也是啊，工地上都是他人。这样吧，老曹，你伏耳过来，如此这般这般。
老曹说：考，这样也行？
我点点头。
第二天，曹副校长找了几个建筑研究所工程人员到了工地现场。召开现场会。那几个人看到使用沙土钢筋都傻眼了，这样也能盖房子。
老曹当时就发飙了，把负责进货一个基建主任叫过来臭骂一顿。那个基建主任刚要辩解，发现曹副校长眼睛狂眨。那家伙跟老曹很久了，当时就明白了，老老实实背骂了一顿。
老曹当场宣布，主任撤销，所有进沙土钢筋转到学校内，修建几个水泥篮球场，其他给老师家里一家盖个鸡窝。重新进材料盖大楼。
现场会一结束，老曹就把被撤职主任叫到饭店大吃一顿，安抚这个部下。
李副校长听说了这件事情，开始有些紧张，当知道基建主任被撤职了，很快就平静下来，还有些洋洋得意。因为进材料是他一手安排，用材料不合格他是清楚。市建筑所工程人员写报告还是有鉴定效果，可是曹副校长处理了基建主任，说明曹副校长不敢得罪他。
李副校长从进材料上贪污了不少，曹校长没有让退货还钱，而是吃了个哑巴亏，把这些劣质材料废物利用了。李副校长冷笑着：这个姓曹还会做人。
学校做冬装校服了，李副校长本来看不上这个小钱，曹副校长死活不接这个任务，就说李副校长能从市里找到好服装厂，校服又好又便宜。马屁拍山响。
李副校长洋洋得意回了一趟市里，脸色绿绿回到学校，拿了几件粗制滥造校服样板。还专门请我和老曹去检查。
我没置可否看着他那张绿脸，我问他：这次回去，有没有去师大看看李芳老师啊。她在那边学习生活情况如何？
李副校长说：堂妹么，当然要看看了，进步很大进步很大。
我心里说：看你脸绿，估计这两天净跟你堂妹乐呵了。
曹校长拿着校服说：不错不错，毕竟是市里，比镇上服装厂强多了。
李副校长笑了：那就跟他们定了，我明天送支票过去。
曹校长一口答应。
从此开始，学校里凡是涉及到花钱事情，老曹都甩给李副校长干。这个李四眼件件事情都要回扣。很快他口袋里就装满满，而且也不遮掩，衣服越穿越神奇，皮鞋越穿越亮堂。
赵芬芳老师也经常出入李副校长宿舍。两个事情学校里老师议论纷纷。
一天，李副校长来找我，提出了今年优秀教师评选问题。我说我推荐潘主任，李副校长说他推荐赵芬芳老师。
我明白这是赵老师跟他要，可我不能明说，只是摇摇头：毕竟赵芬芳老师这半年主要做教学辅助工作。优秀教师还是给那些第一线老师吧。
李副校长说：老刘啊，不能只看这些表面现象啊，赵老师没有去进修就很亏了，她辅助工作做也很好么。
我还是不同意：这个优秀教师还是教师会议上大家商量商量吧。
李副校长说：那你搞个并列把？两个都给，不就是个名誉还有一点奖金么。
学校出起。
我乐了：好吧，这倒是个解决办法。
过了几天，李副校长脸色紧张找我，跟我要学校公章，我说在老曹那里。
李副校长检查让我要回来，我问他干嘛。他死活不说。我也没问，要回了公章，李副校长拿出个空白介绍信，我给他盖了章。
晚上，赵真真找我来了，我乐呵呵抱着她，从办公桌里取出一条真丝内裤（我让曹到市里时候从百货大楼买来）赵真真看了很喜欢。我让她穿给我看。
赵真真顽皮问我真要看么？
我留着口水说：要看要看。
赵真真直接就把内裤穿到她裤子外边了，还扭动身体问我：好看么干爹？
我气得差点流鼻血。
赵真真脱下外穿内裤，仔仔细细包好收在包包里。
她很认真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赵芬芳老师出事情了，下午去了医院，晚上才回来，回来后脸色超级难看。走路都走不动。
我愣了一下就明白了。李四眼开那个介绍信是给赵芬芳老师打胎去了。
我给如玉打了个电话，让她送了几包三鹿奶粉过来。如玉一会送过来了，我让赵真真给带回去悄悄交给赵芬芳。
如玉好奇打听着发生什么事情，我简单给她讲了。如玉说：这个家伙，一定要狠狠敲打他。
晚上我没有回家，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快到午夜了，赵真真闯了进来，脸色通红。我吓一跳，抱着自己肩膀说：赵老师，你要干嘛，你不能非礼我。
赵真真说：不好了，赵芬芳下面大出血。要赶紧送医院。
我也蹦起来了，给老曹打了个电话，老曹开着三产小卡车就过来了。我们一起去把赵芬芳老师抬上车。老曹开车就跑赵真真陪同前往医院。
这么一折腾，住在附近几个单身老师都出来看。
我挥挥手让大家都回去。我说赵老师急性阑尾炎发作。
葛老师也出来看，大家都走了，她凑过来微微笑笑：校长，这些事情您也要亲自出马，太辛苦了。
我看葛老师衣着单薄，消瘦身体显得更消瘦了，我翻身脱下我外套，披在了葛老师肩膀，低头看着她说：葛大小姐，你身体不好就别出来看热闹了，着凉了咋办。
葛老师感激点点头，双手拉了拉裹在肩膀上我外套。
我拍拍她肩膀：你赶紧回去吧。我还要回去等结果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葛老师说：校长，我这里有些好绿茶，你来品品吧，我陪你等结果。
我说：不行啊，曹校长那边有了结果会给我电话，我要到办公室等。
葛老师说：那你等等我，我去拿了茶叶，我陪你去等。
我说：不好吧，你还是休息。
葛老师看着我眼睛晶亮晶亮：我最近调理身体，不怎么咳嗽了，我还想请校长大夫给把把脉。
我乐了：那好，那好，你去拿茶叶。我等你。
葛老师瞟了我一眼，转身回去了，轻飘飘，好像脚不沾地一样进了房门，我惊出一身汗来。
一会，葛老师穿好衣服，拿着包茶叶，我衣服搭在她手臂上，到我跟前把衣服递还给我，我趁机碰了碰她手，还算是温热。我不害怕了。
两人一同回到我办公室，葛老师轻车熟路找到水壶，给我泡了杯茶。
我看着这个茶叶在杯子里上下翻腾。然后一个个胀大，尖尖都竖立在水里。
杯子里水也碧绿碧绿。闻了闻，清香扑鼻。我点点头，好茶好茶。
葛老师看我夸奖，也很高兴。
过了一会，老曹打来电话说：幸亏及时，要不赵芬芳老师就麻烦了。
我放下悬着心，一下放松了，扭头看看柔弱葛老师，色心大起。
我对葛老师说：好了，放心了，赵老师没事了。呵呵，急性阑尾炎，还是比较麻烦。
葛老师眉头一皱：急性阑尾炎，我看不像吧。
我说：你看出来了？但是不能瞎说，对任何人都要说是急性阑尾炎，我要对李校长和赵芬芳负责啊。
葛老师脸色一沉：李校长敢做不敢当么。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乐了：毕竟是领导么。事情很忙。
葛老师说：领导也是人，我们老师也是人，凭什么就可以人欺负人。
我乐了：我可没欺负别人。
葛老师看着我：你还算好，就是轻薄些。
我赶紧解释说：我那是给你把脉看病，可不是轻薄你。
葛老师淡淡说：不是说我，是说赵真真老师。
我愣了，看着葛老师，葛老师表情很是平静，但感觉到她话里有刺。
我心想：这个小妮子，敢讽刺我。
葛老师起身往门口走去，我赶紧问她干吗去？
葛老师回头看我：赵芬芳老师没问题了，曹校长肯定要回来，你真真假假也要回来，我在这里做什么？
我心里想：这个小妮子，心思太密了，周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眼，好在她对我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