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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鉴宝,又涉及个人yinsi,荷兰和东东很识趣的走了。犰犰为她沏好了一杯茶,知心地坐在了一旁。
“冒昧找来,打搅了。”女人仪态内敛,显示出良好的教养。戴着一幅细框眼镜,掩盖不住五官的秀气标致。眼中淡染轻愁,叫犰犰不禁有怜香惜玉之感。
符笙是犰犰很愿意去长久注视的美女,她身上那股子自我约束般的忧愁虽然压抑却不做作,反而有种韧性,就是那种“这愁我自个儿生受着,不会给任何人添堵”的**感。犰犰很敬佩她,遭逢如此浩劫,抑郁,她避免不了,可是谨慎理智地活着,这是多次与她接触后犰犰的观感。犰犰也想过,如果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定比她活得艰难。
“上次你跟我说一定要找到郁结,到底是仅仅因为孩子丢了我伤心难过,还是孩子丢了我无法释怀其它一些事情,———我想了想,这个确实很重要。你说得对,如果仅仅为丢了孩子,这么多年我们还可以生,疼是疼,永远留着一块儿伤心地给那个孩子,但不至于影响今后。可现在看来,孩子丢了,真的影响了我们的一生———”
犰犰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不是她有多专业,只是将心比心。她能主动来找自己,需要的只是倾听,高犰想,她愿意信任我,可能也是因为我同她说起过我也是个年轻的母亲,我把我的感受与她推心置腹。她其实并不需要我为她解惑,她只是需要一个分担者,一个她愿意信任的人帮她分担内心的这份苦。
“我和我丈夫是大学军校的同学,他很优秀,你知道我们那时候上军校,家里多少还是要有些背景,他家的背景却很单纯,他从小父母双亡,是由姐姐养大的,他姐姐凡香比他大十八岁。
凡香姐性格豪爽,虽然没上过多少学,但确实一副热心肠,而且通情达理,心地很善良。所以,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人念她一辈子的好吧——”说到此,符笙眼中似乎浮现出一丝她自己都难以把握的犹疑。她低垂下眼,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指,仿若习惯般,略显不安。
“凡香姐有一位挚友,陈推古———听说推古姐身世复杂,当年她在湘西参军时就和凡香姐结识了,那时候她生活很艰难,只有凡香姐救济她,推古姐为此十分感念,后来她回城了,不仅把凡香他们姐弟也接到了武汉,而且还帮忙凡香担负起生计,所以,也可以这么说,和杨的成长离不开推古——”
“陈推古——”犰犰注意到她每次念到这个名字时,眼神都是飘渺不定的,一种回忆,有美好,有捉摸不透,甚至有向往,“她和凡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听说她也没有上过正式的学,可是博学多识,也许,是家学渊源吧,———推古是个很有性格的女人,她看上去孤傲、遗世,但是内心火热,热爱生活。她很坚强,可以说是坚韧,无论人家怎样看待她,她坚持自我,**、自信地活着。可是,这样的人——内心有多强大,就说明年少遭受过的折磨有多么深重,如影随形,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这个时候犰犰是稍稍撑起脖子的,不自觉咬了咬嘴巴。莫怪她反应这么大,她在外人看来还不是神经病。犰犰心里撇撇嘴,其实我们神经病内心都很强大,只是你们不懂我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