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下拜的这位所谓前辈,却是一个彬彬有礼的青年。
;;;;但舟行之相信自己的判断绝对没有错。
;;;;仅凭自身的气息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的修仙者,实力会有多恐怖,根本不是他能度测的。
;;;;想到这里舟行之的心底有些发苦,像他这样的元婴期修为,只要稍微谨慎一点儿,不要太过张扬,在这片儿大陆上基本上也能横着走了。
;;;;不然,低阶修行者们为何称呼元婴期修为的高手为元婴老怪呢?
;;;;元婴期修为,便是在整个枢衍大陆,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可惜,踢到了铁板。
;;;;想到这里,舟行之的态度越发的恭敬,“敢问前辈拦下晚辈,究竟是何事?”
;;;;秦破文道:“我且问你,你为何杀了那名修仙者,夺了他的宝剑?”
;;;;舟行之一滞,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高手竟是为这事来的。
;;;;难不成……不起吧,这么倒霉?
;;;;周行之硬着头皮问道:“前辈可是与那人认识?”
;;;;秦破文摇头,“不认识。”
;;;;“难道前辈和那人出自同一宗门?”
;;;;“非也。”
;;;;舟行之:……
;;;;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不是替自己所杀之人来报仇就好。
;;;;“那敢问前辈,为何拦下晚辈?”
;;;;秦破文道:“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何要杀人越祸?”
;;;;舟行之道:“修仙世界里,今天你杀别人,明天别人杀你,这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嘛,晚辈只是杀了一个低阶修行者,夺了他的宝剑而已。”
;;;;秦破文道:“你若是想要他的剑,直接和他明说就是,他未必就不会给你。”
;;;;若是搁在平日,舟行之听到这话必然想笑,此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的脸色成苦瓜状:“前辈,那人明显是爱剑之人,怎么会轻易把自己的剑送给我?”
;;;;秦破文望向舟行之手中的宽剑。
;;;;舟行之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
;;;;“这位道兄,我看你手中这把黑色宽剑与我十分有缘,不如就送给我如何?”
;;;;秦破文想起自己的四师弟陶地每次向人讨要物品的时候所借口的托词,有模有样地学着开口道。
;;;;说这话的时候,令舟行之头皮发麻的恐怖气场直接将他笼罩。
;;;;似乎有肉眼可见的剑气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扑面而至。
;;;;舟行之丝毫不怀疑,但凡他敢从嘴巴里说出半个“不”字,估计立马就会被这千万道剑气直接透体而过。
;;;;他不敢赌。
;;;;生死瞬息,舟行之几乎没敢有任何犹豫。
;;;;自己的宝剑重要,命更重要。
;;;;双手高高举起,黑色的宽剑恭恭敬敬地奉上:“前辈能看上此剑,是这剑的福分。”
;;;;秦破文接过剑,温和地笑道:“看到了吗?只要你诚心开口,别人未必就会拒绝。”
;;;;舟行之……
;;;;他多么想冲着眼前这个疯子破口大骂呀,他总觉得眼前这家伙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
;;;;士可杀,不可辱。
;;;;舟行之傲然地挺起了自己的头颅……又恭恭敬敬的垂了下去,连带着身子弯腰75度,向秦破文行礼:
;;;;“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受教了,以后再见到自己喜欢的宝贝,晚辈一定与人直接明说,先行讨要一番。”
;;;;秦破文将宽剑随意抛给舟行之,轻笑道:“孺子可教也。”
;;;;“前辈,您的教诲晚辈也聆听过了,都记在心底了,那晚辈就先走了。”
;;;;“等等。”
;;;;舟行之的身子一僵:“前辈有何吩咐?”
;;;;秦破文:“我怎知你是真心悔改,还是假意奉承,为了验证真假,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确认你的确幡然悔悟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