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洋洋得意的离开门口,退到一边,等着看这些衙役迫不及待的冲进去打白一弦。
可惜等了半天,却是一个动的都没有。
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他们被抓入狱,多少都有白一弦的关系,但白一弦昨晚为了他们,不惜和二品大员针锋相对据理力争,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以往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一个官员能为他们做到如此。就之前那个徐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他不但不会为他们出头,甚至会也过去踹上几脚来巴结余淮成。
再加上,白一弦如今虽然被关进大牢。但罢免的书始终都没有下来,那么白一弦如今就依然是京兆尹。
区区一个捕快,敢打京兆尹,那是砍头的死罪,他们自然不会犯傻。
余以安顿时有些不高兴,怒道:“你们可想清楚了,这是本公子给你们的机会。
错过这一次机会,你们就在牢里呆一辈子吧。而且,实话告诉你们,我爹已经上朝,去向皇上启奏了,罢免白一弦的旨意马上就会下来。
他马上就不是京兆府尹了,你们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抓住这次机会,为你们自己换一个自由身呢,还是跟着这个马上就是阶下囚的白一弦被关一辈子?”
衙役们其实心中都有些纠结,毕竟谁都不想被关一辈子,更何况,他们家中还有老有小要照顾,可以说,他们就是家中的顶梁柱。
若是一旦他们被关一辈子,那家中可就塌了天了,家中的老老小小可怎么办?
终于,其中一个衙役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他低着头,有些不敢看白一弦。
余以安满意道:“嗯,不错,识时务,我喜欢。”
其他衙役见状,顿时怒道:“周大宝,你做什么?你忘了白大人是怎么对我们的了?
他为我们出头,不惜得罪二品大员,你怎么能这么做。”
周大宝一脸羞愧,说道:“白大人,我,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李班头,你是最知道我们家情况的,我的老母亲已经六十多了,我儿子才八岁,家中除了我,再无一个劳力。
我要是被关一辈子,他们得活活饿死……”
周大宝家里穷,成亲晚,因此他四十多了,儿子才八岁。老婆嫌弃家里穷,也跑了,家中确实就他一个男劳力。
李班头不由一叹,其实他们这些人,哪一个家中都有困难。
周大宝犹犹豫豫的走进牢房,白一弦也是一叹,其实他不怪周大宝,他若出事,他家里的母亲和儿子,就真没有活路了。
余以安看着周大宝,说道:“打,给我狠狠打。只要打的本公子高兴了,我就立马放了你。
还有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本公子说话算话,只要你们打了白一弦,本公子对你们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白一弦看着一脸得意的余以安,问道:“这位余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皇上的旨意下来,会放了我,被免职的,反而会是你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