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国家和人民都尊重美国。我们的自由以及我们给予那些受压迫的人民和生活在贫困中的人民的帮助,使我们成了世界上许多地方的指路明灯和榜样。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看。有些群体对我们恨之入骨,连做梦都想以暴力摧毁我们。
他们的仇恨有多种原因:宗教信仰的不同;被他们看成是乱七八糟的罪恶文化;我们的外交政策,特别是我们对以色列的支持(什叶派穆斯林对此恨得咬牙切齿);在历时8年的两伊战争 中,美国对伊拉克的支持;20世纪80年代早中期我们对以基督教为主的黎巴嫩政府的支持;海湾战争中以及其后对伊拉克的禁运伤害了许多无辜的阿拉伯人;以及我们的军队在沙特阿拉伯神圣领土上的不断出现。由于这些原因以及许多其他原因,美国就成了吸引极端分子袭击的磁石。
针对美国的恐怖主义战争大概可以追溯到1979年11月4日。当时好斗的伊朗学生占领了美国驻德黑兰大使馆,扣留了66个美国人质——总共扣留了444天。这一事件成为美国面临的一次主要政治危机。但重要的是,它变成了其他国家创立可以用于追寻自己政治目标的恐怖活动的催化剂。
20世纪80年代,恐怖分子对美国在海外的利益发动了多次袭击,主要是那些得到国家支持的原教旨主义的极端群体所为。恐怖袭击迅速成为一种有计划、有成效而且很廉价的战争方式。这些袭击的频率和复杂性在不断增加。自杀性攻击(牺牲自己)变得越来越普遍。
伊朗的阿亚图拉·霍梅尼宣布向美国发动圣战,其目的是将美国赶出中东(尤其是黎巴嫩),然后在这一地区开展他的伊斯兰革命。
叙利亚总统哈菲兹·阿萨德是穆斯林国家的一位世俗领导人。他试图利用恐怖主义来达到他的一个主要外交目标——控制黎巴嫩,使之成为对以色列的战略缓冲地带。
1983年4月,美国驻贝鲁特大使馆遭到炸弹袭击,有63人丧生,包括中央情报局驻该地的站长及其手下人(仅2人得以幸免),使美国在当地的情报网陷于瘫痪。6个月后,1983年10月,在贝鲁特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军营遭到炸弹袭击,241名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丧生。之后不久,所有维和部队都撤出了黎巴嫩。霍梅尼和阿萨德分别实现了自己的重要目标。
美国还没有做好应对这种战争形式的准备。劫持人质、劫持飞机,以及对美国在海外的机构进行炸弹袭击的事件有增无减。1986年,利比亚的穆玛尔·卡扎菲加入这一冲突,在欧洲发动了一场针对美国目标的袭击。
苏联的解体使这种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迄至当时,苏联对那些发动恐怖袭击的国家和组织还有相当的影响,很不情愿地对那些可能将他们卷入同美国冲突的行为进行制裁。苏联的解体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盒,使大部分附庸国和附庸组织得以放手寻求自己的利益。这些利益大多与美国的利益相冲突。更糟糕的是,曾经参与研制和生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很多苏联科学家和技术人员现在失去了工作,其中很多人被吸纳到不守规矩的国家,被派去研究可用于袭击美国的先进武器。
1993年,恐怖主义最终到达美国海岸。一群穆斯林极端分子炸弹袭击了世界贸易中心大楼。我一直也没有弄清楚这次事件是由国家发起的,还是穆斯林极端团体的行为。
同年,沙特阿拉伯流亡在海外的富翁奥萨玛·本拉登成为恐怖活动的决策者和组织者。他对美国有着刻骨的仇恨。他的组织(基地组织)是一个全球性的恐怖组织和基地网,正联合起来对美国发动一场圣战。
有人认为本拉登是沙特阿拉伯霍巴塔炸弹袭击事件、1998年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的炸弹爆炸,以及2000年在也门亚丁港对美国海军“科尔号”军舰的自杀性攻击的始作俑者。他还被认为是2001年9月11日袭击事件的主要疑犯。
换句话说,这场针对美国的战争已经有好几年了。9月11日的袭击让我们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