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庄严正站在师长办公室的门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喊了声“报告”。
“进来。”
姜锦霖抬头看了一眼庄严,继续埋头用笔在文件上写着什么。
庄严走进去,站在办公桌对面,没说话。
姜锦霖也不说话,继续处理文件。
庄严知道那么站着。
师长不问,他也只能站。
足足过去了十多分钟,姜锦霖这才放下笔。
往椅背上一靠,姜锦霖盯着庄严看了片刻才道:“站在那里,是不是心里在想我会跟你谈什么啊?是不是在想,我把你叫来司令部干什么?”
庄严说:“是有想过。”
姜锦霖说:“那你说说看,有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我太张扬了,估计有人告状。”
庄严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这事庄严早有心理准备了。
那次禄霄和自己谈话之后,庄严就已经有心理准备。
后来直属队看电影那次,侦察营彻底露了脸。
面子是拿到手了,荣誉是树立起来了,可是人也得罪了。
部队一向以来讲究的“艰苦朴素”和“官兵一致”,说到底就是要平等一致。
现在自己把侦察营搞得那么特殊化,当然就会有人看不顺眼。
而且自己的训练方式恐怕也不是普通的侦察部队能接受的,那种自己结合军区特种部队和国外特种部队摸索出的一套训练方法,实施起来的确会让一向以“不出事”为底线的普通部队一些主官侧目。
他理解禄霄。
作为一名政工干部,他的担心情有可原。
“不光是张扬吧?”
姜锦霖果然问到了这个问题上。
“如果还有,就是对我的训练方法有看法。”庄严如实回答。
没什么好遮掩的。
每个部队都有自己的魂,每个部队都有自己的训练模式。
不同的师傅,带出来的徒弟当然不同。
千人一面,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在要求整齐划一的部队,也会有各自的特色和差异。
“庄严啊庄严,你倒是很聪明。”姜锦霖说:“你当兵的时候,恐怕也不是让人省心的兵对吧?”、
“师长说对了,我当兵的时候的确让人很不省心,好在遇到了好班长。”庄严说。
姜锦霖道:“既然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懂遮盖一下自己的锋芒,我这里已经收到不少的投诉。下面的团长投诉你抢人,直属队的不少主官说你搞装备特殊化,还有,也有些干部看不惯你的训练方式,认为太冒险……”
说着,目光又落在庄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