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舌头这事其实在训练中多多少少有些过让人为难。
至少庄严是这么认为。
原因十分简单。明明就是训练好吧!就连舌头自己都知道是训练。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舌头不怕你!
他知道你实际上是自己人,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普通一兵,压根儿也不会遭受像庄严他们这种特种部队成员反审讯训练时候的折磨。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怕你?
在战场上抓舌头怎么抓?
那都是下狠手的,只要不弄死舌头,怎么都行。
这里就不一样了,你由后抱腿摔吧,猝不及防之下怕将人牙齿都磕掉几颗。
锁喉吧,你不能真他娘的把人给锁晕过去,或者直接拧断人家的脖子。
什么匕首刺肾脏,什么捂嘴抹脖子,那更是天方夜谭,想你都别想。
下手的力道甚至不能比之前自己和徐兴国俩人在捕俘场上撕逼时候来得更重,否则就会伤人。
所以,其实训练的模拟摸哨要比实际战场摸哨更难。
难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在一般性的训练里,很多人都选择花费多一点时间去隐瞒侦察,也不想搞什么抓舌头。
抓了个烫手山芋回来,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何况哨兵不见了一个,如果在换哨时间里没能从哨兵嘴里掏出情报,恐怕适得其反,更容易惊动目标里驻守的警戒部队。
可现在没得选。
“行,你们几个一起上。”闫明说:“别让他出声,也别弄伤了人家。”
庄严乐了,半开玩笑说:“师傅,你放心,我们当祖宗一样供着把他带回来。”
闫明也忍不住笑了摆摆手说:“去吧。”
庄严、苏卉开、严肃三人还真就沿着山脊,朝哨兵的位置摸去。
闫明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从在动,不一会儿,看到庄严、严肃和苏卉开三个扛猪一样将一个哨兵扛了回来。
“摆平了!”
苏卉开嘿嘿笑着,那样子不像去摸哨,像是在投别人鱼塘里的鱼。
“找个安全地方。”闫明一挥手,带着三人往后撤。
撤出百多米,回到山脊另一边,这才找个没那么多灌木的的地方把哨兵给放在了地上。
闫明上前一看,笑了。
哨兵的武装带被解开,用来捆住了手。
嘴里被庄严用迷彩方巾堵住了嘴,双腿被苏卉开死死抱住。
估计是放倒后直接一个人塞嘴,一个人抱腿,另一个负责脱腰带捆人。
哨兵稀里糊涂的,吓得不轻。
不过看清了面前这些人也是当兵的,这才松了口气,唔唔地挣扎了几下,表示自己的抗议。
庄严看看四周,这里距离目标也很远了,而且在山的另一面,就算叫,也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伸手给哨兵扯出嘴里的迷彩方巾。
没想这才刚扯开,哨兵就躺在地上干呕起来。
“呕——”
“呕——”
庄严皱着眉,看着哨兵一脸夸张地干呕了好一阵,将迷彩方巾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的鼻孔下闻了闻。
“得了,别装了,有那么臭吗?”
苏卉开在一旁插嘴道:“自己的东西闻起来能觉得臭?习惯成自然了。你上次自己的臭袜子自己闻起来还说没问题呢,我在一旁差点熏晕过去。”
庄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方巾绑回脖子上,对地上的哨兵说:“兄弟,你们哪个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