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邻桌的一个中年人走到吴松的面前,他手中端着酒杯,向吴松竖起大拇指,“这邢捕头乃是刘县令的爪牙,狗仗人势,多年来,在我们木西城里横行不法,
欺压良善,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少侠,你今天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啊,我敬你一杯。”
中年人一扬脖,干了酒杯里的酒。
随后,不断有人站起来,向吴松敬酒。
最后,吴松站起来,端着酒杯向整个大堂的人行礼,“诸位,感谢各位厚爱,吴松在这里敬诸位。”
吃完饭,吴松他们回到房中。
刚风来到吴松的房中,沉吟道,“那个邢捕头回去之后,刘县令一定会再派人过来,我们可得早做准备啊。”
“这个我明白,”吴松摸着下巴,眉头微皱,“那个邢捕头,这一次应该是来探路的。”
“哦?”刚风扬起一道眉毛,“此话怎讲?”
“邢捕头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略微有些修为。”吴松分析着,“他这样的人,可谓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县令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之所以派他来,应该是让他来探探我的实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在大堂里,暗处有刘县令的人。那人在偷偷地观察我的招式,寻找我的破绽。”
刚风的脸色变得凝重,“听你这么说,这个刘县令不简单呐。”
“哼哼,他能在这里称王称霸这么多年,城府自然是有的。不过那都是鬼蜮伎俩而已,不足为惧。”吴松不屑。
“那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刚风询问道。
“你们留在客栈里,我去刘县令的府邸看看,最后今夜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了结了。”吴松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稍晚一些时候,吴松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从客栈的窗户里翻了出去,来到了客栈的屋顶上。
他沿着屋顶,向刘县令的府邸而去。
刘县令的府邸在木西城,可谓是尽人皆知,吴松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
刘县令的府邸位于城西,是一处占地极为广大的府邸。
此时已经是亥时时分,夜已经深了,木西城里很多地方都没有灯火了。
吴松来到刘县令的府邸外面,发现刘县令的府邸里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吴松觉得有些奇怪,莫非这个刘县令正在办什么宴会。
吴松来到旁边的一座高楼上,遥望刘县令的府邸院子。
在院子里,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旁边坐满了人。
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人们是吃的不亦乐乎。下人们不停的往桌子上摆着饭菜,几乎是没有停歇。
而吃饭的客人也是川流不息,吃饱了的就离席离开;同时不断有人从院子外面进入,也不说什么,直接就在饭桌旁边坐下,坐下就开吃。
吴松愈加纳闷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吴松之前没有见过,这个叫做流水席。这个刘县令虽然是一个贪官,但是他仰慕古人风采,尤其喜欢古时候那些一方诸侯,摆下一桌流水席,招待四方英雄。
他很是憧憬那样的一种豪放,所以就在自己家里摆上了一桌流水席。
四周的人,甭管是谁,谁都可以来吃。
但是,话虽然是这样放出去了。但是,这个刘县令骨子里还是一个小人,哪里真的能效仿古人的风采?
他其实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对待流水席的客人,也是这个态度。
这次城外遭受洪灾,那些失去了一切的人进入了城中,需要靠人接济才能活下来。
其中有些灾民听说了这个流水席,就想过来填饱肚子。结果,守门的人一看灾民穿的破破烂烂,就把他们拦下了。
而这个刘县令还冠冕堂皇的找借口,说他的流水席招待的是天下英雄,那些灾民可不是英雄,所以不招待。
吴松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就从房顶上下来,走到了刘县令的府邸门口。
在大门旁边各有一个守卫,吴松正眼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
那两个守卫看吴松神情粗豪,猜测他是某一路的豪杰,也就不敢阻拦。
吴松来到院子里,在流水席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旁边自动有眼尖的下人给递上了碗筷米饭,吴松接过,夹了一块红烧肉。
吃了一口,吴松就吐了出来。
这红烧肉做的完全不行,吃起来味同嚼蜡。
吴松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只见对方也是没有动筷子,只是一味的喝酒。
吴松有些奇怪,凑过去问道,“老兄,你既然不吃东西,干嘛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