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认定是这个女人偷了他们师父的钱,但是在找到确凿证据前,还是不应妄下论断。
“哟,这不是刚才那位小哥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也想这喝一杯吗?我陪你喝啊。”
女人含笑看着吴松,语气轻佻,言语间带着挑逗。
“你这个女人,明人不说暗话,我问你,是不是你偷的我们师父的钱?识相的,快把钱交出来。”
吴松还没有说话,杨爽抢先道。她是一副暴脾气,不像吴松还要兜圈子,直接就把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
“哼,谁偷你们师父的钱了?没有证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女人双手叉腰,声色俱厉道。
“你手里的钱袋就是我们师父的,那就是证据,你还说不是你偷的?”
杨爽指着女人手中的钱袋道。
“笑话!天底下难道只许你们师父用这样的钱袋?为什么我就不能用这样的钱袋?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个钱袋是我的,我前天刚刚买的!”
女人道。
“你说的没错,天底下所有人都能用这样的钱袋,只是你手中的钱袋确实是独此一份,因为在钱袋上用丝线绣了我师父的姓,我师父姓张。”
吴松笑道,这个钱袋是武院发放师父们的薪资时装钱用的,所以给每个师父的钱袋上都绣了他们的姓。在他们出行的第一天,吴松就知道这件事了。
“这...这又怎么样?我买这个钱袋的时候,它上面就是绣了个张字,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女人一看钱袋上确实有个张字,起初立刻惊慌起来,但是随后她就把脸一沉,强词夺理地反驳吴松。
“好,或许是我们搞错了,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好好的回想一下,这个钱袋到底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来,我请你喝一杯,帮你好好的想一想。”
吴松端来一杯酒,推给女人。在酒杯到达女人面前后,手掌自上而下轻轻一划。
“哼!”
女人冷哼一声,正要拂袖而去,忽然看到酒杯裂为两半。断口平滑,像是天然如此。
酒杯里的酒流了出来,从桌边滴到女人的腿上,但她浑然未决,只是看着酒杯,脸上的神色由惊奇转为恐惧。
“你们想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女人佯装平静道,但是她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暴露了她的惊慌。女人在江湖上混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刚才酒杯裂为两半,摆明了是吴松在立威。酒杯是陶瓷所制,就是一个本领高超的刀客拿刀来砍,都未必能像吴松那样平滑地切开。
这足以说明吴松不是一般人。
现在他切的是酒杯,待会儿他会不会切她的人头?
“把我师父的钱交出来。”
吴松冷冷道。
“好,你们跟我来。钱我交给其他人带了出去,我们现在去找他。”
女人老老实实道,在吴松的碾压性实力面前,她是一句谎话都不敢撒。
吴松三人跟着女人离开酒馆,顺着一条小巷走去。
此时夕阳西下,已经是傍晚了。要是在夜幕降临前没拿到钱,那等他们回去,估计就会在大马路上看到沉睡的张一鲁。
小巷弯弯曲曲,一行人走没有多久,街面上的声音就渐渐听不到了。小巷中也么有行人,很是安静。
正走着,女人忽然停下不走了。
“怎么不走了?到地方了?”
吴松道,他狐疑地看向四周,小巷两边是耸立的高墙,连扇门都没有。
“是到地方了,到了送你们见阎王的地方。”
女人霍然转身,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在她说话的同时,高墙上嗖嗖嗖,突然蹦出五六个人。
来人都身穿白衣,在胸口上绣着一只飞鸟的图案。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弓弩,锋利的弓箭已经上弦,都对准了吴松三人。
“哼,老娘我是拿你们的钱了,拿有怎么样?没想到你们这帮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们还想把钱要回去,做梦!敢惹我们朱雀帮,今天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说完,猛地一挥手。
霎时间,无数的弓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可恶!”
刚风大喝一声,全身劲力鼓荡,一股元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荡了开去。
所有的弓箭都如夏日冰雪般,被元力波动化为齑粉。
吴松从墙上扣下一块砖块,捏碎后,一块块掷出,只听惨呼声不绝于耳,片刻后,高墙上的人全都摔在地上。
有人捂着膝盖,有人捂着手臂,有人捂着腹部,总之,所有人都被吴松的石子所伤,倒地不起。
那个女人见风头不对,早就一溜烟儿跑了。
“哎,兄弟,你身上带钱了吗?”
吴松蹲在一个人面前,客客气气地道。
那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交给吴松,问道,“你这是在抢劫吗?”
“不是,这本来就是我的钱,是你们偷去的,这叫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