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边儿有书信传来,凤瑾元三人过起了小日子,还人模狗样的。兰州境内已经有谣言流出,说是济安郡主跟着父亲母亲搬到了南地生活,还说济安郡主已经与本王解除了婚约,以后要嫁给八皇子。”他摸摸鼻子,心情不是很好。“兰州知府是老八的人,隔三差五就到凤瑾元那院子里去坐坐,对外则称是去拜访济安郡主。”
凤羽珩都听乐了,“这么说,那三人装得还挺像。”她耸耸肩,“能不像么,说起来,也就只有个傅雅是假的,其它两人可是货真价实的父亲和母亲。罢了,这一步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将来也必然要承受该有的后果。玄天冥,你与我说这些,是想问问我对姚氏的态度吧?”
他点头,“没错。毕竟我要先到南界,届时那三人若是有什么动作,我也得有个准备。你对姚氏的态度很重要,决定了她是生是死。”玄天冥说得很冷酷,但也很实际,“他们活着的机率不大,至少从我这方面,我不希望他们再存在于这世上,给你的生活曾添任何烦乱。”
“那就除掉吧。”凤羽珩冷冷地说:“从前我与姚府决裂,与想容决裂,那都是作戏给人看的,目的是保护。但与姚氏决裂,却是真心的。”她没有多说,对于那个母亲,除去一张脸之外,早就没有任何让她眷恋的地方。可是顶着那张脸与她为恶,却又让她觉得恶心。若是她前世的妈妈,绝对不会这样。“说起来,到是凤瑾元那个人,你再斟酌斟酌。”凤羽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上次见到封昭莲,他还特地与我提起凤瑾元来。千周宝藏地图的另一部份他始终也怀疑是在凤瑾元手里,之所以搬到凤府边上去住,那也是为了方便他的隐卫随时入府去查,可却什么也没查到。他说如果我们想要那宝藏,就得从凤瑾元口中套出点实话来。我想着,左右我们手里有另外一份,如果凤瑾元手里真的有一份,不要就可惜了。两份在手,好歹能知道个大概位置,你说是不?”
玄天冥失笑,“财迷。”然后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好,既然他有,那就留他一命。”
两人正说着,空间里有姚显的声音传来。凤羽珩赶紧用意念将人调出,然后将这些伤患交给姚显留守,自己则带着丫鬟暗卫,跟着玄天冥一起离了营帐,迅速往京城赶去。
她一夜没睡,玄天冥的建议是休息一天,明日再走不迟。她却没同意,只说自己左右也是坐马车,累了困了在马车里一样能够补眠。玄天冥知她执拗,便也没再多劝,只帮着她将必备之物都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又跟随行人员一再嘱咐,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凤羽珩这次带的随行人员可不少,除了忘川黄泉两个近侍之外,光是府中暗卫带走了九人,加上班走一共十个,分乘十匹快马,一路跟随。另外,府中仙雅楼的那个厨子也带了去,还带了个帐房先生,其余的就都是百草堂的随行人员,包括王林在内一共二十人。
这是一支很庞大的队伍,再加上一些行李等必备之物也装了几马车,最后一清点,好么,足足三十辆马车的队伍。玄天冥笑她这像押镖,凤羽珩则偷偷地说:“值钱的都在空间里,谁要是不开眼想劫我,那可算是倒了大霉。”
对此,玄天冥是深信不疑的。
临走时,姚家倾巢出动相送,想容提着自己随身的包袱跟着,连丫鬟山茶都没带,小丫鬟在后头哭着喊着一起去,最后还是凤羽珩发了慈悲让她跟了来。
凤羽珩没有坐她辆宫车,一来太显眼,二来太华贵,也不适合跑长途。她坐的马车是许氏新给做的,两匹骏马拉车,车厢特别大,里头除入口处之外,其余三面都有坐厢。这些坐厢都是折叠的,放下来能拼到一起,拼出一个大睡榻来。坐厢上头是用兔子皮制成的坐垫,直接包在木厢上,坐起来十分舒服,睡榻搭起来也正好顶了褥子,又柔又暖合。坐厢底下还打了抽屉,里头装些小零食,还放了几床被子。因为京都现在还很冷,每辆马车里都放了红泥小火炉给人们取暖。
玄天冥对这新马车十分满意,还破天荒地跟许氏道了谢,可把许氏给感动够呛。
凤羽珩今日离京,来送行的人可是不少,玄天冥与姚府人都算自家人,这暂且不说,安氏自然是要来送女儿的。她也没空手,知道自己送不起什么好东西,凤羽珩也不缺好东西,就自己连夜做了好多点心,提着两个大篮子给送了来,让她们姐妹路上吃。
除此之外,大皇子、二皇子、六皇子,以及七皇子玄天华都来送行。这些都是跟凤羽珩有交情的,想容还偷偷地跟凤羽珩说:“四殿下也想来的,可是他出不了府。”
凤羽珩无奈苦笑,她跟那四皇子还真的没有什么交情,甚至从前还算是敌人,到是想容,居然就这么跟着自己走了,不知那位四皇子在府里是如何个跳脚法。
当然,这是人家的事,她还管不着,跟其它几位皇子也是一番寒暄。大皇子偷偷的塞了一把银票给她,就怕她出门在外手头紧。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位弟妹手头可是一点都不会紧的,且不说老九肯定该给的都给足了,单是人家自己,那也是位敛财高手。就京中这失窃案,他咋怎么想都跟这位弟妹脱不了干系呢?
二皇子到是没什么可给的,只送上了玄飞宇托他带来的一幅画,说是那孩子自己画的。六皇子却是比较特别,送了一本书给凤羽珩。那书是手写的,墨迹很新,想来是最近所作。凤羽珩猜想应该是六皇子亲笔所写,却不知上头都记载了些什么。现在也不是翻看的时候,只好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