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容被打,凤羽珩听到这个消息实在是不得不烦躁,这宫宴还没正式开始,怎么外头的夫人小姐们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吗?今日但凡能来参加宫宴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纵是傅雅那般通过特殊渠道弄来的请贴,在她背后,也还有个姚氏。这样都有人敢在瑞门外就动手打人……
“打人的是什么身份?”她问芳仪,“可知缘何动手?”
芳仪小声道:“来报信的人说,动手打人的是罗天府知府家的嫡女,老奴若没记错,应该是姓穆的。”
“罗天府?”凤羽珩皱眉,在她的记中,罗天府是在大顺的南面,与兰州相临。“看来南边的人这一次来了不少。”
芳仪再道:“至于因为什么,那人来没说清,老奴又急着出来追郡主,所以具体的也不清楚。”
凤羽珩点头,“有劳姑姑了,我这就到瑞门那边去看看。”说完,又对玄天歌道:“你先带着封……莲姑娘去御花园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玄天歌到是把封昭莲往自己身边的丫鬟那一推,“让下人带他去,我左右无事,跟你一起走一趟。我到是也很想看看,那罗天府家的嫡小姐,到底嚣张到什么程度,居然敢欺负我们想容。”
凤羽珩见玄天歌这斗志已经被激起来了,知道拦也拦不住,只好照她所说,将封昭莲交给下人,两人带着黄泉匆匆往瑞门赶了去。
封昭莲到是无所谓,他与想容之间还没有那么好的交情,到是很想到这大顺皇宫的御花园开开眼,更何况,留在皇宫里,万一能有机会遇到七皇子呢?
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而另一头,凤羽珩与玄天歌匆匆而行,一边走玄天歌又想起个事来:“我今日进宫早,在皇后娘娘宫里看到了你们凤府的那两位夫人。哎,说起来,她们是以给皇后娘娘侍疾为借口在宫中小住,可如今娘娘身体大好,连宫宴都可以操办了,她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玄天歌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以前不觉得那两个人不错的,至少在凤家也没少帮着你。但眼下又回到宫中,这算什么?”
凤羽珩对此到没有什么特殊情绪,她只是告诉玄歌:“这个事情咱们不要管,那程氏姐妹行事自有章法,她们留在宫中也有留在宫中的道理,既然到如今还没有跟我说,那就是不能说,或是没有什么特殊可说的,单纯觉得凤府那破地方不好待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总之,这件事情皇后娘娘早晚都会给凤家一个交待,我且等着就是。”
玄天歌听她这样说,到也没再纠结于此,话题又转回那古蜀七公主身上,她说:“那南疆的公主赶在月夕的时候到大顺来,又来得这样悄无声息,说她一点别的心思没有,我可不信。”她凑近凤羽珩,小声道:“我听说,古蜀有意与我大顺和亲,以消除原本因为他们的皇子向千周长公主求亲而带来的负面影响同,只是不知道,那古蜀的公主,中意了谁。”
和亲这种事凤羽珩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一个古蜀的公主要嫁到大顺,那势必不是嫁皇室就是嫁宗亲。她到底中意了谁,到还真是个值得猜测的事。
揣测间,两人已走到瑞门门口,有宫人看到她二人到了,就要急着过来行礼,却被凤羽珩给拦了,只小声道:“没事,不要张扬,我与舞阳公主就是过来看看。”
那宫人知趣地退了回去,并小声知会了守卫,以至于这两位的到来所有人都装做没有看见一般,让她二人平平常常地就晃悠了出去。
瑞门口眼下有些乱,想容捂着脸站在门前,在她身边站着个高个儿女子,十五六岁模样,正单手插腰,趾高气扬的瞅着想容。排队的人们都挤到前面来看热闹,夫人小姐的围在一处,到也是没有人注意到凤羽珩玄天歌是从门里走出的还是原本就在后面排着的。
凤羽珩看到想容捂住的半边脸颊似有些微肿,但这孩子倔强地并没有掉眼泪,只是回瞪着那高个儿女子,面对对方的冷言冷语也回敬道:“这里是宫门,这位小姐也请你为自家多想想,你是非不分对我大打出手,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宫里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玄天歌对凤羽珩说:“就是她了,姓穆的,你看她腰间挂的牌子上写着穆字呢。”
凤羽珩这才注意到那女子腰间挂了个木牌,上头写着自家姓氏,她这才想起,原来今日进宫赴宴的人都要挂上这么个木牌,以示身份。而她与玄天歌这种身份,自然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