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人一直聊到凌晨,见二老面色已经疲惫,骆有成便让他们赶紧去休息,有事第二天再说。
当晚,骆有成睡在客房,有点小兴奋,睡不着,直到托尼哥出来报人名,才把他催眠了。
第二天一早,骆有成从楼上下来,看到外婆正在厨房用生物打印机准备早餐。他走到外婆身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
“外婆,北湖太过安逸,也没有进取心,即便蝶恋花不来,也迟早会招来更强大的势力。跟我到书院去吧,虽然没有北湖繁华,但我们吃的都是纯天然的食品,也有很好的自保能力。”
“昨天我和你外公商量过了,但他放不下北湖。如果蝶恋花真的要进攻北湖,他作为高层更不能离开。”
“昨天外公不是才说了,在北湖和我之间,他选择我。怎么就变卦了呢?”
“不是说不去,至少要等北湖渡过危机。”
“不行,蝶恋花根本不是北湖能抗衡的。外公呢?我跟他说去。”
“他去议事厅了,说要去弥补过失。”米素素说,“昨天首领召集他们议事,你外公是反对得最厉害的一个,反对的还有两个人。都说你来历不清不楚,蝶恋花也未必真的要进攻北湖。如果你昨晚没来,今天你外公肯定会投反对票。二比三,你那笔生意肯定做不成了。”
“他们今天就投票?糟了,我该把资料交给他的,这样更有说服力。”
骆有成所说的资料,是昨晚商士隐交给他的影像资料,包括自在城被收编、蝶恋花驻扎在东林小区的前哨、审问俘虏截取的片段以及蝶恋花基地内的备战情况。
米素素道:“把资料交给我吧,通过内网给他传过去。”
米素素接过单片镜上楼去了,骆有成接替外婆做早餐。至于这些资料的来源,就看外公如何自圆其说了,外公似乎挺聪明的,应该不会让他为难吧。
米素素没过多久就下来了,对于骆有成的担忧,她毫不在意,“你外公分管安保工作,拿到这些资料是他的本分,拿不到才是失职。”
这么说起来,几个月前商士隐飞翼被击落,多少有外公的责任在里面,如果没有这层亲缘关系,那就是仇家啊。由来世事都无定,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祖孙俩吃完早饭,米素素将骆有成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四十平的样子。果绿配白的基色调,很素净。摆设很简单,床、衣柜、书桌、钢琴以及一台生活智能助理,让房间显得很空旷。书桌的小书架上,只有寥寥几本书,其余都被小摆饰和玩偶占据了。被套依旧是果绿色搭白色粗条纹,床头摆放了两个大抱偶。
米素素说这是骆有成妈妈的房间。但从房间的陈设来看,房间主人应该是一个不怎么爱读书但性子恬静的女孩,骆有成怎么也不能把她和花痴任性的老妈联系在一起。事实上,他也无法把妈妈和相片投影球里那个温润贤淑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米素素眼里有着淡淡的哀伤:“别怪你妈,我们也有责任的,是我把她惯坏了,要怪就怪我吧。”
骆有成轻轻抱着外婆,低声说道:“不怪。外婆放心吧,如果我妈还在,我会想办法把她找回来的。”
他虽然对妈妈无感,但这是对老人最好的宽慰,也是对老人的一个承诺。
回到楼下客厅,祖孙俩坐在沙发上闲聊着,骆有成主说,米素素主听。今天他比昨晚讲得更详细,他讲了自己如何继承水岸庄园,讲到小女朋友,说了米豆豆的趣事,谈到书院的伙伴,也把鱼城和贵城发生的事简单提了一下。米素素时而开怀,时而担忧。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中午。米素素起身准备午餐,骆有成就在一边陪着。
“豆豆那丫头也真是,这么大了还那个德行。”米素素一边粉碎食材,一边乐呵呵地说。
骆有成深以为然,姐姐实在邋遢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