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站在电梯间外的陈晨闻到一股硫磺的气息。
他微微皱眉，转身看向电梯间的方向，那股味道似乎正是从里面散发而出的。
“叮！”
电梯上的刻度显示抵达了这里的楼层，随着电梯门朝两侧滑开，陈晨却看到肖正被两名黑骑士架着胳膊，双腿乱登，口中迸发出撕心裂肺惨叫。
同时，一股特殊的硫磺味儿扑面而来。
对于这一幕，陈晨并不陌生除了黑骑士，几乎所有人在进入亚空间后都会产生这种情况，他想也不想，手心微微摊开，黑色石板顿时迸发出无形的力量！
这一次陈晨有了经验，他干脆让黑色石板的力量直接扫过面前男子的全身，从里到外全都扫了一遍，在他的感应中，这次扫荡几乎扫灭了肖体内所有的亚空间气息。
不过，就在他准备将肖的体内所有亚空间气息全部扫灭的时候，陈晨却微微一顿，随即在对方的体内留下了一缕亚空间的气息。
“嗤……”
陈晨收回黑色石板，再次看去时，却看到肖已经停止了惨叫，彻底晕厥过去。
“我给他留了一丝亚空间气息，没有全部清除。”
陈晨沉声道，“亚空间的危险比我想象中更甚，如果不是当场破开心魔的话，即使离开亚空间，也会被体内残留的亚空间气息侵蚀而死。”
“对了。”
陈晨突然问道，“他的心魔是什么来着？”
“刚才在电梯中，我听到了他的质问，他称呼对方为‘蒂娜’，那是他妻子的名字。”
南茜回答。
“这么看来，他对杀死自己妻子的事情是一直有着愧疚的。”
陈晨了然，“我给他留下了一抹亚空间气息，这些气息应该不足以杀死他，却可以锻炼他对亚空间的耐受性，同时，南茜你安排一下，让人带他返回地球，我认为该给他找几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明白，等他醒来我我会带他前往地球的。”
南茜答应道。
陈晨点了点头，在尖塔号里巡视了一圈，找出几个还需要规划的场地，大约一个多时后，肖已经苏醒了过来。
“我……我是在哪里？”
肖有些迷茫，他从病床上坐起身，同时有些提心吊胆的朝四面八方望去。
还好，眼前依然只是一片黑暗，没有看到自己妻子的恶灵存在。
“你刚才昏迷了，威弗列德先生。”
可是，就在他才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医疗室的大门却被缓缓推开，顿时，肖只感觉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照射进来，他连忙扭过头，不敢直视那道刺眼的人影，“是你？你是布莱克沃奇公司的执掌者？”
“叫我陈先生就好。”
陈晨来到肖的床前，“感觉如何，还能闻到那股硫磺味吗？”
“你，你竟然知道？”
肖心中一惊，随即他朝四面八方闻了闻，连忙摇了摇头，“闻不到了……”
“那种味道，应该就是亚空间残留在你体内的气息罢了。”
陈晨点了点头，“听你昏迷前，几次看到你死去的妻子的身影，不用担心，你所看到的并不是你的妻子，只是亚空间气息作祟罢了，如今我已经清除了大部分亚空间气息，只给你留下了一点点。”
肖闻言有些愣神，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陈晨轻笑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不去除你体内所有的亚空间气息对吧？那是因为我认为你以后肯定还是要前往亚空间的，既然如此留下一些，或许还可以锻炼一下你对亚空间的耐受性，免得未来丢掉性命。”
“我还要去那个鬼地方吗？”
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似乎明白了，你之所以让我们跟随飞船前往亚空间，就是为了实验吧，实验我们有谁可以看清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从而指引飞船前行？”
“虽然有些出入，但差不多就是这样。”
陈晨回答道，着，两名黑骑士走上前来，再次扶着肖下了床，跟在陈晨后面朝传送室走去。
很快，陈晨和肖都已经站在了守望者传送堆上。
“我们现在就准备返回地球。”
看到眼前一团水流一样的物质浮起，陈晨最后道，“威弗列德先生，我已经决定给予你自由，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没有人权的德尔塔级实验人员，不过鉴于你知道公司的大量机密，我愿意以三百万美元的年薪雇佣你为公司的亚空间航行顾问，待遇从优，希望你不要拒绝。”
“我有的选择吗？”
肖苦笑着回答道。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一场手术。”
陈晨蛊惑道，“你要知道，公司早在很久之前就研究出了仿生义肢，连眼睛也不例外，你如果答应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做一项手术，摘除你现在的眼球，用仿生电子眼替代，这样的话平时不会影响你的生活，而如果在进行亚空间航行时，还可以临时取出两颗眼睛，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工作和生活两不耽误了。”
“还可以这样？”
肖顿时浑身一震，不得不，获得自由的诱惑是其一，而和获得自由的诱惑同样大的，便是重见光明了。
“我愿意加入公司！”
最终，肖下定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