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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1 / 2)

“哎哎哎,哎哟哟”

“啊呀妈呀”

“啊呀我的娘哟”

“天哪”

一阵阵一声声的惨叫,皮肉筋骨摔得生痛,可孩子们的叫声还没喊完,又看见了坡下的狼。“狼狼狼来了”孩子们不是人声地喊叫着,乱成了一团。“快跑”索戈明一声吆喝,拉起弟弟,撒腿就跑,可弟弟怎么也拖不动,他已吓得将夹了半天的屎拉在了裤子里,一阵臭味熏天。四散而逃的孩子跑出去很远,也没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原来坡下是一只被戳瞎眼的老狼,老远看,还能看见它的脸上有血痕,伤口已经溃烂,它蹲伏在地上,听见叫声,它抬了抬受伤的腿,却已无力再挪步了。

“哎哟,真受不了啦,我的魂都吓掉了。”矫娇妮紧张地说,脸上淌着汗,她的鞋后跟折断了,已经烧去半截的裙子也扯开一个大口子,露出纤长白皙的双腿和粉红色的三角裤叉以及嫩泽的腰部肌肤,她见自己最惨,突然哭起来。

“这分明就是想要咱们的小命。”艾磊赤脚上的绳子没了,脚划破了,流着血,疼得呲牙咧嘴。

“往前面坡道上走走吧,幸许还能出去。”索戈明打眼看看地形,捋了一下凌乱的长发,建议道。

几只红脸黄毛的猴子不知打哪蹦出来的,它们“吱吱哇哇”地乱叫着,蹦跳着,快速眨动着眼皮,在孩子们的身前身后围着乱窜,有一只大胆的还跳上艾磊的肩头,忽而又站上艾磊的头顶,艾磊赶它,它不但不走,还抓挠着艾磊,并机警地戏弄着他,孩子们都被吓得乱叫乱躲。“快猴子怕红色的东西。”索戈明大喊。

“上哪找去”艾磊的声音还没落,突然,猴群“吱吱哇哇”地一阵惶恐,尖叫着扑腾着跳跃了一阵,三步两下,眨眼功夫窜没了。

紧跟着就是矫娇妮的惊恐尖叫,她已吓得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欧阳雪丹也条件反射般再次跟着尖叫起来,孩子们又恐惧到了极点。抬头张望,一群灰狼正在坡道的对面窥视着他们。孩子们顿时懵了,大家呆立着,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跟狼群对恃起来,但这种久久的对恃让孩子们的精神更紧张。突然打雷了,雷声震耳,孩子们又吓一跳,一阵骚动,狼群也一阵骚动,它们跑上坡道,只一小会儿群狼就没了影儿。

“狼跑了,我们也赶快跑吧”已似惊弓之鸟的索戈明拉着臭烘烘的弟弟和欧阳雪丹撒腿就跑,光顾跑了,又回头看其他人,撞到了前面的大树,一阵头昏眼花,昏死过去。

“你怎么了啊,大熊猫,你快过来救救索戈明。”欧阳雪丹见索戈明一时没了气,吓得大叫。

艾磊俯身,一边跟欧阳雪丹一块呼叫着索戈明,一边猛烈地摇晃着他。还好,不一会儿,索戈明醒了,他懵怔怔地看着围着他的同伴们,腾地站起,机械地拉起欧阳雪丹和索戈亮,又继续跑,索戈亮又一连摔倒了好几次。

“这么折腾,哪还有力气跑啊。”慌乱中艾磊踉跄几步自己绊倒了自己,象狗吃屎般啃了一嘴泥,摔得嘴巴沁出了血。

落在后面的矫娇妮赶上他,见他一副狼狈样,一下子破涕为笑。

“笑什么笑,刚才你可比我还狼狈呢。来,手,我拉着你,互相鼓励吧。”

又是一阵雷响,就象在头顶炸裂,矫娇妮哆嗦起来,索戈亮也吓得叽哇乱叫。

“别紧张雷轰天顶,有雨不狠,你们不会忘吧,这是咱们初中时就学过的气象谚语。”艾磊借喘息的功夫说。

“我都吓傻了,哪还想什么谚语。”索戈明喘息着,放慢了脚步,大家都放慢了速度。

雨点象滴香油般落下地,但只下了一阵就没了,雷也不响了。已经快到碎石坡了,突然看见有几只狼在前面,定脚再看,狼群已前后左右包围了他们,原来这狼群又回来了。

几只猛禽一边发着刺耳的啸叫一边朝着孩子们快速飞来,孩子们赶紧趴在地上,索戈明按下索戈亮的头,谢天谢地,它们飞过头顶又啸叫着飞走了,连狼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还不待孩子们爬起来,那几只猛禽又啸叫着飞回来,像先前一样飞过头顶又啸叫着飞走了。

“什么啊,猛禽喜欢攻击行进中的动物。”欧阳雪丹模模糊糊地看着飞上蓝天的几个黑点,解释给大家听。

“你是说,咱们都是死物了。”矫娇妮想显示一下,再说了,先前下雨那阵,欧阳雪丹在草地上对她也不怎么好。

“当然不是了。”欧阳雪丹瞅了矫娇妮一眼,分辩道:“我是说,猛禽对静止的动物不顾及。”

“别说了,狼没了,赶紧走吧。”艾磊催促着。

走不多远, 矫娇妮看见一根长棍子,拣起来递给欧阳雪丹,讨好地说:“给,棍子,你眼神不好,用着方便。”欧阳雪丹看看矫娇妮,犹豫片刻,知趣地点点头,接了。

“嗲嗲,狼狼快跑”索戈亮突然清晰地大叫,孩子们顾前不顾后地往碎石坡的方向疾跑,索戈明回身拉弟弟,索戈亮却大笑起来,含混不清地说,“嗲嗲,没,没有狼,说着玩的。”

索戈明气得一脚把弟弟踹倒,“你打算把我们都吓死嘛”

索戈亮哭了,眼泪鼻涕和口水混成了一团。

“啊狼狼真的狼”矫娇妮猛地叫起来,声音异常恐惧,孩子们又吓出一身冷汗,慌忙中连看也来不及了,再次跑起来。

“别背对着狼跑,面对它倒退着跑,它们才不敢扑上来。”艾磊跑着跑着清醒起来,回转身子,发现狼群又跟上他们。

索戈明突然触碰到挂在腰间的硬物,猛然想起自己还有枪,一阵高兴,他松开弟弟的手,掏枪打出去,顿时把伙伴们都吓住了,等回过神来,狼群已经不见了。

“嗨,要是早想到还有这家伙,咱们早就出了这地方。”

“是啊,咱们怎么都忘了呢。”

就在孩子们七嘴八舌发议论的时候,有两架飞行器从头顶飞过。狼群又重新聚在一起跟着孩子们,索戈明再掏枪打了两发,狼群散了,孩子们再次逃脱。一直等那寻找猎物的狼群久久不再出现,孩子们才松下一口气,但此刻他们已辩不清方向了。

“哎,你们闻闻,什么味”艾磊嗅着鼻子到处找。

“象硫磺味,肯定是。”矫娇妮断定说。

“对,是硫磺味。”欧阳雪丹补充道,“化学课上老师让我们闻过。”

环顾四周,索戈明突然发现前方有个水塘,大家跟着他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温泉,还冒着温温的气体,那硫磺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硫磺温泉。不好,快,离开这里,小心硫化氢中毒。”索戈明倒退几步,阻止同伴们上前。

“哎,前方有棵小松树,咱们快点走,去那儿歇歇吧。”艾磊感到脚疼得厉害,想歇息一下。

大家又一阵疾走,到达前方的小松树前。

“我都累瘫了。”矫娇妮无力地瘫倒在小松树下。

“喔,总算看到山根了。”欧阳雪丹也瘫在地上。

已是中午,气温热起来,增加了孩子们的睡意和饥饿感。

孩子们围着小松树,东倒西歪地躺在一起。这里地势高出碎石坡,矫娇妮眼尖,发现逃逸包正在碎石坡的边缘地带闪着银光,她激动起来,“我看见银包子了,就在碎石坡那边。”

“等我包好了脚,就去拖过来。”艾磊自告奋勇。

“别去拿了,那里肯定有个狼窝。”索戈明提醒道。

“可我们背包里的动画卡电子机器人,书,还有bo音乐片和手机,还有你的温柔鞭什么的,都倒在银包子里了。”艾磊可惜地说。

“别去想了,权当丢了,咱们都九死一生了。”索戈明无力地说。

“哎。”艾磊只穿着背心和裤叉,戳戳索戈明,道:“你的温柔鞭还没派上用场呢。”

“魂都吓掉了,早忘了。”

矫娇妮又突然大叫起来,同时用力甩着手臂,大家一惊,围上去,仔细看,才发现是一只松毛虫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她的脸色白的象石膏,被松毛虫触遛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些红疙瘩,她吓得哭了。

“用唾掖抹一抹会好一点的。”欧阳雪丹友好地吐出一口唾掖抹在矫娇妮的手臂上,她这样连续吐着抹着,矫娇妮不哭了。

艾磊踮着一只脚找回一些野栗子马齿苋和山葡萄及山葡萄的嫩枝条给大家充饥解渴,还未吃完,孩子们都迷糊着睡了。

睡眼惺松中,矫娇妮听到艾磊懒散随意的歌声:“世界是什么,是一锅你我他污染的大杂烩,是一个你我他争夺的黑社会,是一个光明与”

矫娇妮揉揉眼,抬头看看伙伴们,口齿含混的说:“哎,大熊猫,醒了就不能悄悄的嘛,我们还没醒呢,再说了,你哼哼叽叽唱得都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乔恩的流行歌曲啊。嗨,泡泡糖,大熊猫可不是你叫的,你得叫我艾哥哥。”

矫娇妮反驳道:“别趁机赚便宜,哎,乔恩的流行歌曲也不是这样唱的”

“嗨,你们也该起来了吧。”艾磊突然大声地打断了矫娇妮的话,“我听见天上有嗡嗡嗡的声音呢。”

孩子们一骨碌爬起来,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侧耳听去,什么声音也没有,矫娇妮沉不住气了,“哪有嗡嗡声呀,这天空可是蓝得透亮啊”

“嘘”艾磊向矫娇妮打了个闭嘴的手势。

静寂中,面前突然出现两个身穿金红色鱼鳞纹夹克上衣和金红色鱼鳞纹裤子的年青男人,他们脚蹬同样黑色的长筒靴,正一前一后向他们走来,大约在二十米外空旷的碎石坡上停着两架似蜻蜓般模样的智能遥控飞行器,一架玉蓝色,一架青绿色。

在困境与恐惧相伴的三天里,这是孩子们第一次遇上同类,不知是惊是喜,大家站起来,一齐瞪着硬生生的眼睛看着年青人渐渐走近,因为陌生,都很紧张,立刻大家没冒冷汗,反倒添了一种亲近感。

“啊哈好光焰的男人哟”矫娇妮脱口而出,惊讶中充满激动。

“是哎,好穿心啊”欧阳雪丹感到眼前一亮,眯着眼跟上一句。

“嗨哎,你们是从哪来的这里是天球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危险地带。”其中一位男人走上前,与孩子们保持了两米的距离,他大声说话,嗓音悦耳,一双深邃的靛蓝色眼睛里流淌出机警亲善和智慧,他长着笔直而圆润的鼻子,有棱角的嘴唇,白皙的脸庞,靛蓝色的头发,再配上他那高高的个头和魁梧的身材,通体闪动着健旺的生命之力,再看他身后的那个人,和他一般模样,像复制品。

“如果我们不来搭救,你们将是绵羊闯狼窝白送死。”站在前面的年青人继续说,但索戈明他们一句也听不懂。

见孩子们不搭腔,两位年青人嘀咕了几句,先前说话的那位男人又向孩子们走近一步,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势,“这里是天球的曲泽大草原,无人区,你们必须跟我们离开这里,请上飞行器吧。”

孩子们揣度着对方的意思,虽听不懂语言,但从手势上终于弄明白,他俩想请他们上飞机器。“看样子,他们不是坏人,是来帮我们的。”艾磊急于离开这里,自作聪明地向伙伴们说。

“不管他们想带我们上哪,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我们就跟他们走,我想不会比在这里更糟了。”索戈明机械地划拉了一下他的长发,同意道。

两架似蜻蜓般模样的智能遥控飞行器已感应到年青人的指挥,门自动开启,飞行器里传出热情奔放的音乐。孩子们心动了,索戈明拽着脚下依旧打着麻花的弟弟和伙伴们一起上了那架玉蓝色飞行器,另一架青绿色飞行器去碎石坡拉上了逃逸包。

飞行器里很宽畅,坐上去既方便又舒服,这是孩子们从没体会过的,看着年青人熟练的操控动作,让孩子们羡慕不已。飞行器稳稳地飞起,从窗口看出去,视野很开阔,由半边青山环饶着的大草原被日光染成橙红色,草原被快速掠过,一道蜿蜒曲折的山谷展现在面前,长满了婆娑多枝的树木,穿过山谷,飞过河流,接下来是大片绿色的农田,几处房舍象艺术品,点缀在绿色的农田里,如生机勃勃的几何图形,几块粗壮笨重的大石头,让工匠们凿成了柔软优雅的石雕,矗立在城乡之间,仿佛是分割城乡的标界。

“哎,你们看,这里的雪松挺多哟。”一直看着窗外的艾磊突然感叹道,他已经忘了先前的恐惧。

“老师说这种树木是雌雄异株的,你能分辩出来吗”矫娇妮问。

不知为什么,索戈明不耐烦了,他瓮声瓮气地打断了矫娇妮,“管它雌雄干什么,这对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没什么意义。”

“我又没问你。”矫娇妮不服地剜了索戈明一眼。

“这是带我们上哪儿”欧阳雪丹看不清外面的景象,着急地问。

“不管上哪,依我看,不会令人失望的。”索戈明瓮声瓮气的道。

“真倒霉啊,我爸爸妈妈肯定急疯了。”矫娇妮丧气的自言自语起来。

“黄毛丫头,这是命。”索戈明依然瓮声瓮气,一副厌烦的腔调。

“什么黄毛丫头,你以为你是我的家长啊”矫娇妮又狠狠剜了索戈明一眼,并带着气回敬道。

开玉蓝色飞行器的年青人虽听不懂孩子们“叽哩哇啦”说得是什么,但已感觉到孩子们的情绪不太好,便回头冲大家微微一笑,孩子们都不再吱声了。

在城市的一块空地上,两只蜻蜓似的飞行器沉稳落地,下飞行器时,两位一模一样的年青人奇怪地看了看臭烘烘的索戈亮,帮索戈明把索戈亮扶下飞行器。

两位年青人从各自的飞行器上拿下两件工作装,给穿衣最少的索戈明和艾磊披在身上。

“这是步廊地医院,你们的身体太虚弱了,需要检查一下。”也不管孩子们能不能听懂,开玉蓝色飞行器的那位年青人说。

被带进医院的孩子们一直提心吊胆,不知两个年青人想干什么,医生让孩子们在一个仪器上挨个走过,给了几瓶无味的水剂让孩子们喝光便完事了。

飞行器重新起飞,孩子们感到恢复了一点体力,当飞行器再次落地后,他们便来到一处高大的建筑前,两个年青人带他们走进这栋高大而古老房子。

屋内很气派,客厅里,高大空间的顶端带有鞭条般曲线的天棚和落地花边窗帘的质地及优雅的蓝色都透出了主人的傲慢和对装饰的精通,大客厅的墙壁和屋顶是淡淡的橙黄色,从大客厅顺楼梯上去,上下两层的卧室有###间,每间都通着长廊式的大阳台,阳台又被雕花阑干平均分割着,这豪华的氛围,给人以超现实的视觉冲击,明亮的大客厅里挂有一幅简洁的石人柱画,那花岗石材质的石人高高大大,很有立体感,石人是一位站立着的裸体孕妇,雕凿的手法细腻结实,人体虽与背景那莽原青天的自然风光不太协调,但层次和色调明确统一,让人感到有一种艺术的张力和质感。

两个女孩被年青人安排在楼上的两个卧室休息,三个男孩子被安排在楼下的三个卧室休息。

“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两位年青男人打着手势安排好孩子们后就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他俩又回来了,还换了衣服,一位穿白色的休闲套装,另一位穿一身黑色休闲套装,面庞更显清秀俊朗了。他们各自的手上提着一些吃的用的,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孩,也有着靛蓝色头发和靛蓝色的眼睛,一身白色的衣裙显出她的高雅和俊秀,她的怀里抱着一叠衣服,其中夹有女人的内装。

他们比比划划给孩子们分配了衣服。

等孩子们换上新衣聚到客厅,穿白衣的年青人一边比划一边说,“饿了吧,我们到餐厅边吃边谈。噢,她叫加娃李,是我们的朋友,她能听懂天球上各种生物的语言,是天球的语言专家。”他把跟他同来的女孩介绍给孩子们。

见孩子们听不懂, 加娃李笑笑,白皙的圆脸上现出一对甜甜的酒窝,她用一种不同于男青年的语言自我介绍道:“我叫加娃李,你们念音就行了。穿白衣服的叫卡文,他是这房子的主人,他暂时住到他父母家。穿黑衣服的叫卡布,是卡文的双胞胎弟弟。噢,你们若想区别他们也简单,卡文的眉心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加娃李比划着卡文的眉心,她的嗓音如丝绸般细腻动听。

见孩子们木然,加娃李笑笑,拿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但见孩子们摇头表示看不懂,加娃李再笑笑,拉着孩子们进了餐厅,打着吃饭的手势,她一边听孩子们相互间说话,一边记边比划着,他们之间的沟通就在孩子们香喷喷的吃饭中磕磕绊绊地开始了。

后来,在加娃李的指导下,根据简单音节,双方竟能叫上相互的名字并进行简单的对话了。

加娃李试图跟索戈亮沟通,但索戈亮只管瞪着无神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目光飘忽游离,他不答话,却不断嘻嘻啧啧哼哼哼嗲嗲嗲地咕噜着,偶尔还会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再不就是谁也不看,低头只顾吃。

吃完饭,喝着一种柠檬味的茶水,加娃李问孩子们从哪来的,可孩子们又听不懂了,矫娇妮看着加娃李的嘴型猜出来,她突然清晰地答道:“我们的家都在地球上。”并不断地重复着,加娃李从矫娇妮说话的抑扬顿挫中找到了规律,她想了一会儿,最终弄明白这五个人是来自同一个叫地球的星球。

“我们都叫我们的星球为天球。”加娃李已听懂了孩子们的语言,她学着用孩子们的语言说话。

反过来,听加娃李说他们五个人已落脚在另一个遥远的太阳系中的天球上,孩子们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否该不该相信这离奇的怪事,艾磊和矫娇妮满屋子看着,嘟哝道:“这里跟地球上的差别也不大啊,不会吧,谁能相信我们是在远离地球的天球上啊,这怎么可能”

卡文和卡布听说对方是从另一星系的地球而来,也惊得张大了嘴。

“加娃李,请你代我们感谢卡文卡布的救命之恩。但,但天球的野生动物保护区那么危险,卡文卡布去那里干什么”索戈明绊绊磕磕不解地问。

“噢,他兄弟俩都是天文物理工程师,也是天球的航天员,还是野生动物的义务保护主义者,没看他们穿的那身衣服嘛,是专用的,那服装有多种特殊的保护功能,再猛再大的动物也靠不上身的。”

“那里,那野兽,那些生命,哦,那生命和生命间的相残竟残酷到极致,这是我从来没有看到的。”艾磊咕噜一句。

加娃李笑笑道:“禽兽就是禽兽,因为它们不通人性。它们只为需求而斗,自相残杀。你们还没看见更多更惨的打斗哪,再往南走走,那里的野兽更多,还有罕见的大龙鳄,大蟒蛇,巨蜥等等,有时,它们的争斗会持续几天几夜,鲜血遍地,惨不忍赌。”

矫娇妮抹一把头顶那细软的棕黄短发,把单眼皮瞪大,说:“哎,你们就忍心看着禽兽之争啊”

“不忍心也不行啊,这是它们的生存方式。哦,我们也没办法,他们喜欢群居,我们不能人为的去控制,再说了,我们和动物共享一个天球,也必须留给它们足够的生存空间,这禽兽争斗是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现象,我们干涉不了。噢,目前,我们只对他们的各种行为进行监控记录,给科学研究提供更详细的动物生存状况的资料。总之,如果我们不给动物们留出几块广袤的野生地,天球的生物链就会失衡,生物的变异也会随之增强,这必定会波及到人类的生存。我想,即使科学再发达,人类也有未知的领域,所以人类不能随便制约动物们的生命自由,否则,就会自食恶果。噢,最近,我们的合众机构想通过无线视屏为天球人无偿提供野生动物习性与生存的实况节目,野生动物保护区内的许多地方也已安装了监控网。”

“为什么难道你们天球人想通过观看这些真实记录,来,来释放人类本身所隐藏在心的野性,来获得一种心理上的满足吗”欧阳雪丹捋一下掉在前额的卷发,眯着眼睛很不客气的问,她突然想到在地球上课时老师提出的几个人类应思考的问题,于是,就把问题搬到了这儿。

“以满足人们随时观察动物世界的好奇心,以及心理喧泄的满足感,也就是这意思,从人类行为学上看,或许有一点,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人类应该更清楚地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这能让我们人类更好地把握自身的行为。噢,当时天球的卫星搜索发现野生动物保护区有异常,便派卡文和卡布去看看,是你们的枪声引起卡文和卡布的注意,后来通过有监控网的搜索看见了你们。”

“噢,我想先问一个我们的问题,我们能回我们的地球吗”索戈明换了谈话的主题。

“不知道,我们准备把你们带来的逃逸包,噢,也就是你们的救生飞船送到合众机构天文物理实验室检验,并请航天方面的专家进行多方面多层次的分析研究,或许能找到你们从地球来到天球的路径。”加娃李耸耸肩,微笑着说,“哦,环境一下子变了,你们只能适应,没别的出路,好在你们还活着。噢,这里很安全,也很舒适,你们放心的住在这儿吧。”

“这下糟了,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又不能上了。”欧阳雪丹遗憾地摇摇头,冲矫娇妮做了个无奈状。

就在加娃李跟地球孩子说话的空挡,卡文和卡布到飞行器上抬下逃逸包,展开后,他俩招呼孩子们将逃逸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加娃李发现索戈明有一本皱巴巴的西游记,要过来翻了翻,看见一些插图和文字,便向索戈明借了。

“已经很晚了,你们休息吧,我们该走了。哦,如果想要什么,打开客厅墙上的视频触摸相关的数码就行,那上面都标着呢,外壳紫绛色的那个就是。”加娃李临走嘱咐道,她给了地球孩子们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便跟她的同伴们匆匆离开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梦游天球

外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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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三章:梦游天球

1天球人走后,孩子们感到又累又困,便回卧室睡了。

半夜,身穿果绿色长睡衣的矫娇妮醒来,眼睛还眯浑着,就象个梦游人似的飘出大门,艾磊醒来小便,发现门开着,一惊,于是大喊索戈明。

索戈明睡得正沉,猛然醒来,惊得心动过速,听艾磊说了情况,他披上衣服,和艾磊一同到门口查看,再回楼上,敲开欧阳雪丹的房门,欧阳雪丹睡眼惺忪,哼哼唧唧地发起了脾气,再敲矫娇妮的房门,一直没动静,推开门,发现矫娇妮不见了。

“怎么搞的,她会去哪卫生间有没有”艾磊和索戈明急得害怕,直冒冷汗,找遍屋里的各个角落,也不见影儿,于是全体出动,围着大房子转了两圈,结果在门前的花坛里找到了她,她昏睡在那里,叫也叫不醒,伙伴们七手八脚,把她抬进了她的房间。

欧阳雪丹身穿淡粉色大睡衣,她俯身在矫娇妮的脸上拍拍看看再听听,又摸摸矫娇妮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她吓得大叫,“啊,你们快摸摸,泡泡糖发高烧了呀”

矫娇妮确实病了。睡到半夜的矫娇妮发起了高烧,不断地说胡话,想喝水,不知怎么搞的,起来倒水,竟出了门,怎样躺倒在花坛里的她根本就不记得。

“怎么办我们也没留下卡文他们的联络电话。”欧阳雪丹着急了。

“你怎么又糊涂了,有号码也没用啊,咱们的手机在天球能用吗”索戈明瞥一眼欧阳雪丹。

“那怎么办真是的,她怎么能发烧呢”欧阳雪丹瞪着高度近视的眼睛着急地说,“哎,哦,我想想,对了,他们好象说过,打开视频就可联系他们。”

“对对,好象是这样说的。”索戈明快速下楼到了视频前,可忙乎了半天,也没打开,他又把其他人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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