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明灯映出后方宽广的庭院草皮及干涸的喷水池。
各家电视台的播报员都在准备实况转播的样子,若热闹的人也四处可见。
这里是自杀的立花保董事长的住宅前。前来调查前盖亚职员嫌犯长田修一杀人事件的警官,发现立花保董车长在和室的横梁上吊自尽。立花董事长似乎是由于公司制作的录像带,造成许多的牺牲者而感到自责,因此自杀。以上是来自现场的报导。谢谢。立花董事长留给家人公司及觉醒障碍的受害者三封遗害。根据立花董事长的遗书,他得知mr.d即长田修一,在网络上刊登贩卖睡眠录像带的广告后,在十一月中旬左右匿名购入录像带。虽然,确认它就是盖亚公司的作品,却害怕如果公开这件事,会让盖亚制作危险录像带的事情曝光,为公司经营带来危机,因此虽然受害者的层面扩大,却依然保持缄默。画面上映出从前保召开记者说明会时的身影。柾和悠一像石像般僵住,直盯着画面。
他知道那,那通通话记录就是保的保什么都知道mr.d的事长田贩卖录像带的事还有死了那么多人的事,他全都知道知道却一直保持沉默怎么会他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
「另外,立花董事长调查出刊登网络广告的人就是前社员长田修一,害怕他人从发信资料查出盖亚与d录像带的关系,于是侵入计算机公司的主计算机,进行资料破坏等工作。遗书当中,写着一切都是我独断独行的,职员没有任何过失。我以死向受害的各位道歉。据判,立花董事长应是无法忍受良心的苛责而自杀。目前,警方调查贩卖录像带的人是否真是长田修一的同时,亦向关系者侦讯立托董事长与杀害长出的事件是否有关。下一则新闻。阿美横町因年底的购物人潮,一大早即热闹非凡。今年的购物热潮人数与往年相近画面映出阿美横的和平热闹景象。悠一默默关掉电视。
「现在想想,昨晚在餐听遇到立花先生的时候,他看起来好象非常苦恼的样子。」
归途中在理子住的公寓大厦附近的便利商店中,柾跟在悠一后面漫无目的地选着店内的东西,一面沉重地叹息。
「他提到齐藤的事,还湿了眼睛。说全都是他害的。他弟弟安慰他才没那回事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难辞其咎吧」
「不感到自责的人才奇怪呢他要是早点揭发mr.d的真面目的话,至少可以减少一半至少三分之一的受害者。」
把橘子汁放进购物篮里,悠一严厉地批评。这也难怪。听到保那冲击性的告白,柾也无法不感到激愤更打从心底感到战栗。
保在十一月中旬就发现mr.d的广告了。可是,他在职员向草泄露情报之前的约一个月间,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过日子若无其事地上班笑着和柾等人畅谈扮成圣诞老人开玩笑在女孩子们簇拥下,笑容满面地喝酒就像这样满不在乎地渡过。
一个月。明知道有许多人将成为d的牺牲者。
教人毛骨悚然。即使不是亲自动手,保也毫无疑问的是杀人凶手。坚信d的安全性的长田纵然疯狂,可是和为了公司或者为了狭隘的明哲保身这点理由,就坐视一百三十个人被杀的保相比,还有理解的余地。
潜藏在和蔼的笑容底下的黑暗可是,另一力面,保心底受到深深苛责的心情,也是真实的柾这么认为。感谢泄露d的情报的职员,说自己实在没有那种勇气保这番话一定是发自他的真心。
为了齐藤而流的眼泪柾也不认为那是假的。他不愿意这么想。
可是,自杀是卑鄙的行径。要是他真的打算负责,就应该活下来接受制裁才对。然后偿还自己的罪。以死谢罪那种话不过是说着好听而已。
他在逃避。因为他不愿意面对现实。
「就算这样你认为长出修一是谁般的」
悠一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虽然不到疯狂的地步,可是悠一喜欢看推理小说,最喜欢这类消息了。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长田是在十月下旬刊登那则广告的吧然后,他在十一月初被杀。可是,立花先生是在十一月中旬买到录像带的。这么说的话,长田果然还是有共犯。因为死人不可能进行寄送工作嘛」
「嗯所以他的共犯就是齐藤啰虽然不晓得他知不知道录像带的内容」
因为,他自己也是因为d而死的嘛
「这也有道理,不过你不觉得录像带也有可能是齐藤单独贩卖的」
「什么意思」
「例如说,一开始长田并没有说明d是干什么用的录像带,只是请齐藤做寄送录像带的打工。可是,两人之间发生了某些争执,齐藤杀了长田,然后出齐藤一个人贩卖录像带。」
「齐藤杀害长田的动机呢」
「金钱纠纷。长田不肯付打工钱。」
「这是什么小家子气的推理啊。要是这样的话,立花先生为了d的事和长田发生争执,不小心失手杀了他远比较有现实感哩」
「要不然就是职员当中有谁因为金钱纠纷」
「怎么全都是金钱纠纷」
悠一一脸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财与色是一切犯罪的根源。不过,把遗体分尸,应该是为了方便搬运,可是犯人却把尸体丢在杀害现场的附近。要是丢到更难找到的地方像是河里或海里就好了。」
「会不会是没办法运到太远的地方像是没车子。尸体这种东西,其实满重的吧不能用电车运吗」
「分尸案乍看之下相当离奇,实际上多是女性不知该如何解决尸体而下手分尸。分尸的话,就算是女人,一个人也搬得动吧搞不好杀害长出的人,根本和d无关,而是感情纠纷的对象也说不定哪。可是,真糟糕哪,下个月的校友演讲会」
看着优格的保存期限,悠一苦涩地咋舌。
「又不能中止,可是现在去找代打的人,时间又」
忽地,悠一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转向正在看面包的柾。
「贵之先生是我们学校的校友吧」
「啊嗯,只有高中喂,你该不会」
「不能拜托他吗」
「不行啦贵之最讨厌那种事了。有很多地方请他去演讲,他好象全都拒绝了。而且」
柾嘟起嘴巴。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去拜托他嘛」
「你打算长期抗战啊」
「不知道。看贵之的态度。」
柾把脸埋进立起的大衣领子。
结帐后出了店,外头开始飘舞着白色的物体。和他们错身进入店里的情侣叫着「初雪耶」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拜拜,我过年期间会一直待在这里。」
「嗯。」
「还有这个拿去吧」
悠一丢过来的,是个杯面。绿色的狐狸图案。
「你的过年荞麦面。」
「」
「那,祝你过个好年。」
「谢啦。」
柾抱着荞麦杯面和录像带,走下地下铁的楼梯,跳进下行电车。
我的过年荞麦面啊叹息。额头贴上车门的窗户。
今年过年的时候,除夕和元旦两天让女佣休假,只有柾和贵之两个人单独渡过。
红白歌合战结束后,他们到麻布去吃过年荞麦面,听着除夕夜的钟声回家。元旦的时候,在不常使用的一楼和室围炉,两个人彼此为对方斟酒。
贵之还用古董的火盆烤年糕给柾吃。明明连瓦斯炉都不会开,可是贵之却很擅长生火盆和暖炉的人。
真的好快乐去年和前几年,也都有着愉快的不同回忆。节俭的母亲不会为了过年回日本,可是柾从来没有觉得寂寞过。
不只过年。和贵之住在一起之后,他就从来没有觉得寂寞过。因为,贵之总是陪着他。
今年只有自己一个人。除夕元旦都是。要说自己不寂寞的话,那是骗人的。事实上,柾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回到悠一的住处,点亮黑暗房间的灯火。他不喜欢黑暗的房间,也不喜欢自己一个人。
那么,自己先低头道歉不就好了照着中川的忠告,扼杀自己的自尊,向对方低头的话,贵之也一定会敞开心胸接纳自己。他知道。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想这么做。只有贵之,柾希望他了解自己的一切。自己的想法心情梦想他希望贵之认同这一切。因为贵之是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自己爱着贵之。
昨晚,柾与保临别之际对他说的话,全都是在说自己的事。能够让尊敬的人认同自己齐藤学在这个意义上,比柾要幸福多了。
或许他的家人不了解他,可是齐藤的才能受到长田保的认同,也被盖亚的社员们喜爱而自己,却连一个人的理解都得不到。
贵之对柾的期待,与柾的梦想相差太远,平常两人吵架都是为了这个原因。贵之的希望是,柾继承四方堂家,登上集团总裁之位,可是这并非柾的期望。
大学就读的科系也是,贵之要他念经济或法律,而柾则志在建筑科系,两个人的意见从来没有一致过。
可是,就因为如此,柾不讨厌和贵之吵架。无法说出想说的事,在这种关系里,是不可能有理解存在的。因为两个人之间,是不管再怎样冲突,也不会轻易破碎的关系,所以只要透过不断争吵,就可以在吵架当中了解对方的想法。柾如此相信。
可是贵之对我做的事,不是吵架。不允许任何反驳,也不许抵抗这不叫吵架。是柾服。
所以,柾绝不道歉。不管再怎么寂寞都比低头屈服好上太多了。
是贵之不好。谁要道歉。贵之这种人最讨厌了。柾快步穿过剪票口,迎风急急踏上归途。雪下得更大了。今晚或许会积雪也说不定。
一面抽掉肩上的雪,柾乘着大厦的电梯上了五楼。正要从口袋里取出悠一给他的备份钥匙时,他赫然站住了。
房间前面,一个抱着巨大纸袋身穿黑色长大衣的男人,正静静伫立在那里。是贵之。
即使在廉价的萤光灯下,贵之的美貌也依然出色。与黑色的喀什米尔长人次极为相称的轮廓鲜明的贵族长相外貌卓越得不像日本人。
和柾一起出电梯的年轻ol,装作在开自己的房门,好一阵子都对贵之看得陶醉,可是。
竟然跑来了。睨了一眼贵之的美貌,柾全身警戒,彷佛一双尖刺倒竖的刺猬般,防备着一步一步地接近房门。虽然杯面和录像带筑起的盾看起来实在好笑。
「你回来了。」
柾完全无视于这柔和的男中音。他事先把房间的钥匙握在手里,准备随时插进钥匙孔中。
「我想你应该会在这里,可是等了好久都没人回来,正觉得担心。我原本担心你会不会在饭店的骚动里受了伤看到你平安无事,总算松了一口气。」
「」
「外头在下雨吗」
「」
贵之伸手想要拭去柾发梢上的水滴,柾低头穿过他的手,插进钥匙就要开门。
「柾。」
贵之的手重叠着柾握在门把上的手。柾用力甩开。不是不想被碰,已经完全是逞强了。
头上传来贵之重重的叹息。然后。
「柾,这个」
贵之从大衣怀里拿出某样东西,递给正要开门的柾我的钱包还有存款簿
为什么贵之把钱包和存款簿,以及一个沉甸甸的信封放到困惑的柾手里,让他握好,就像在交代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般温柔地开口。
「放在我这里的皮夹和存款簿里面有暂时的生活费。如果要打扰佐仓的话,不能麻烦人家,至少要付房租和生活费。即使是再亲的朋友,这种事也要分清楚才行。」
「」
瞬间,眼前一片黑暗。全身的血掖彷佛顿时流光,从脚底逐渐被吸进地底似地。
是这个意思啊手阵阵发抖。柾用力咬住下唇,瞪着贵之的鞋尖。
知道了。我不用回去也没关系就是这个意思对吧
柾怒上心头,把一定装了百万以上的信封袋狠狠砸在走廊的水泥地。他用门推开贵之的身体,滑进漆黑的玄关里。此时贵之用力扯住了他的手臂。
要被打了这么想的那,贵之的双臂强而有力地紧紧抱住了柾的身体。纸袋在狭窄的玄关掉落下来。
「柾」
彷佛从紧紧咬住的牙缝之间挤出来痛苦而嘶哑的声音在几乎要挤断背骨般用力拥抱住自己的双臂中,柾感到一股震撼整个脑袋的冲击,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第一次听到贵之这种声音。
「柾柾」
贵之疯狂地用脸摩擦柾的脸颊,一次又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求求你求你看我拜托你我该怎么做才好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看我」
贵之陷入茫然。为什么贵之竟然会这样手足无措。
因为我一直无视于他的存在因为我一直不和他说话只是因为这样
对柾而言「只是x垣样」的事却对贵之造成这么大的打击吗o.让贵之敞开心房,或让他生气,全都看柾的态度中川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吗甚至让贵之舍弃自尊我在贵之的心中,占了那么大的分量
「我是个连自己都觉得厌恶的自私男人」
身体被慢慢放开,昏暗之中,柾终于看见男人的表情。彷佛忍耐痛楚般皱起的眉头脸颊浮现些许自嘲的笑容。
「不管我再怎么爱你,你和我都是不同的个体谁也没有束缚你的资格可是我总是忘了这件事。你要是想离开我我没有阻止你的权利。就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贵之」
柾逐渐睁大了眼睛。
不是的我不是想逼贵之说这种话的。我想要的是自由可是,我根本不想离开贵之。不是这样的
「贵」
鞋尖「沙」地踢到了什么。从贵之手中掉下的纸袋看到里面掉出来的东西,柾瞪圆了眼睛。
「大章鱼烧」
而且,包装上还大大地写着心斋桥名产五个字。
「你说你想吃吧」
「可是,这个东京没卖难道你去了大阪为了买章鱼烧,特地你的纸条上说要去买东西就是这个」
里面还有其它的东西。摩斯的鳕鱼堡麦当劳的奶昔出前一丁方便面不知道从哪里的摊贩买来的炒面全部都是贵之买的吗排队买大章鱼烧在快餐店买东西
「有什么好笑的」
柾抱着纸袋,颤抖着肩膀忍住笑,贵之不悦地绷住了脸。
「可可是,我光是想象贵之买章鱼烧的样子」
贵之买章鱼烧。章鱼烧。一定饱受注目吧他看起来是个就算弄错也绝不会去吃草鱼烧这种庶民食物的男人。贵之是那种适合穿著高级丝料的燕尾服,吸着雪茄的男人在建于湖畔的欧洲城堡,或是极尽奢华的一流饭店vip房里,像个王公贵族般由许多侍者服侍,这才是最适合他的场面。
贵之既从未带着零钱出门,也从没进过便利商店的门。这个号称资产数十兆的四方堂集团下任总裁只为了我一个人。
贵之经轻抚摸柾的头发。他的手冷得教人吃惊。他一直站在这里从下雪之前就来了不,是从开始下雨之前。胸口深处一紧。贵之。
「我都不听贵之的话」
情绪急速高涨,低笑声逐渐成了带着哭泣的笑。不想被对方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柾紧抱着纸袋,额头抵上贵之柔软的喀什米尔大衣。
「总是让贵之伤脑筋,也老是和你吵架而且也没有停止打工的意思」
「」
「贵之总是马上发火,因为我老是惹你生气。但我还是喜欢贵之。我爱贵之。我爱你」
我爱你
贵之以双手包裹住柾湿掉的脸庞,亲吻他的唇。冰冷的唇带来灼热的亲吻柾也疯狂地渴求他。
亲吻不可能消除一切的隔阂。可是,柾也无法抑止自己对贵之的感情,以及如此疯狂的思慕。
为何会令人如此焦躁要是心情也能像亲吻如此传达就好了。
要是能用亲吻将我的一切传达给贵之就好了。自以为了解的贵之的真心,如果也能藉此全部传达给我就好了。
「我不回去」
柾闹别扭似地紧抓住恋人的肩。
「我不回去。要是不和贵之一起我就不回去。」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映出爱怜神色的瞳孔柾觉得自己被贵之深沉的视线吸引了进去。
「或许我又会束缚你即使这样也好吗」
「我会再逃的。」
柾在贵之的怀里微笑,慢慢伸长背脊,咬住贵之的耳朵。
「这样的话,贵之又会再追来对吧」
他们战战兢兢地克制住不在车里彼此拥抱。可是,即使如此,每当车子遇到红灯停下,两人就互相深吻即使转换成绿灯也难分难舍,有好几次都被后面车子的喇叭声催赶。
然后,他们到达今早柾才刚逃离的饭店乘坐电梯到达二十七楼时,两人早已将衣物及鞋子全都脱光了。
在大理石的电梯间焦急地嘴唇重合,摩擦彼此的身体只是被贵之以大腿摩擦股间,柾就轻易地解放了。
「你马上就发现那场恶作剧是我做的吗」
然后,两人在床上好好地彼此相爱之后现在来到被淡橘色的照明包围的豪华浴室。在充满熏衣草否的乳白色浴水中,柾让恋人抱在膝上,将小巧的头倚靠在贵之结实的裸露胸膛。
情事之后舒服的倦怠感,还有陶醉地望着贵之的脸尽情的亲吻,这些都是睽违已久的事物不管做多少次都不觉得厌倦。有如此舒适的时间存在一事他都差点遗忘了。
「嗯。在新干线里接到饭店保全人员打来的电话,我马上就猜到了。」
贵之一面以手掬水,淋在柾光滑的肌肤上,一面在碰得到的地方反复亲吻。后颈肩口耳后就像要挑起快感的火种似地。
「那个发烟筒的点子是悠一想的吧」
「为什么」
「要是你的话,会真的放火。」
贵之逗弄似地捏住柾的脸颊。
「我才没那么激烈呢」
报复似地,柾掬起浴水泼向贵之,于是贵之便移动原本缓缓抚摸着大腿的手掌,捏起他胸上的小巧突起。坐在膝上的柾于是像条小香鱼般地全身一跳。
「啊」
「有感觉吧你总是像这样对我有反应」
还埋在双丘之间的贵之徐徐恢复了硬度。敏感的内壁被逐渐扩张分开,那种难耐的快感让柾扭动背脊喘息起来。
「嗯还要已经三次了嗯」
「是你挑起的要负起责任才行吧」
「啊」
小丘被双手抓住分开,用力挺进,柾便连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像汤匙般紧紧贴合的身体。任由对方摇晃,被贵之经过锻炼的下腹摩擦,柾的分身也急速恢复硬度。
「呜嗯好难受再慢一点啊」
「我也一样难受啊」
皱着眉头用力挺进腰部的贵之,额头和颈子也冒出豆大的汗珠。柾伸长脖子,以亲吻舔起贵之太阳穴上的汗水。
贵之的眉毛贵之的额头贵之的眼皮睫毛高挺的鼻梁当然还有唇,柾都献上如雨点般的亲吻。嘴唇紧紧重合,舌头交缠,用力吸吮,将对方引诱到自己当中轻轻一咬,蹂躏着柾的贵之体积便猛然膨胀。
「啊」
这次换成贵之吸住柾的舌头。呼吸好困难。脑袋一片晕眩,身体和脑袋都被贵之填满了。
「啊出来了要出来了啊」
浴室内响起急促的喘息声。乳尖被咬住的瞬间,柾扭动腰部,在浴水中解放了。
想要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贵之却还在柾的体内深处鼓动着,以强韧的腰部动作贯穿最深处。汗水淋漓兴奋已极的贵之表情成了极其强烈的兴奋剂明明才刚解放,却似乎又要有所反应了。
「不要用那种下流的表情盯着人家看」
耳朵下方被灼热的亲吻烙印。
「这样岂不是会让我更兴奋吗」
背脊一阵战栗,瞬时股间跟着呼应。柾吐出甘美的叹息,再次落入不知第几次的快感汪洋。
章鱼烧用微波炉一热,就成了柾隔天的早餐兼午餐。
「那种东西用不着勉强吃下去啊。就算反胃我也不管你啰」
喝着咖啡,贵之露出一脸拿他没辄的表情。
「为什么很好吃呀」
与其说好吃,倒不如说是「高兴」吧因为这是贵之为了我特地跑到大阪去真的嘛管它冷了还是硬了,好吃就是好吃。
「请问要搬出的行李,这样就可以了吗」
门房将两人的行李放到拖车上。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份量相当多。光是柾拿来消遣时间的cd和杂志,就装了三大纸箱。
「嗯,可以了。请帮我把车子开到门口。」
「好的。」
贵之把车钥匙交给门房,看到柾还在吃章鱼烧,摊开了报纸。整面都是立花保与长田的报导。
「这是上次在餐厅跟你打招呼的人吧总觉得在哪见过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新闻上哪」
贵之看着保的照片,低声呢喃。
「你说他弟弟是东斗国中部的学生是篮球社的学弟吗」
「不是,我和他弟弟是后来才认识的。立花先生是我们学校的校友,学生会本来邀请他下个月来我们学校演讲,我陪悠一去跟他商讨演讲会的事。可是,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关于长田被杀害的报导,内容和昨天晚上看到的新闻大致相同。
犯人在长田的房间行凶,在浴室分割他的尸体后,丢弃在工程现场长田递出辞呈后就失踪,时期与推定死亡时间重合,因此交出的辞呈足犯人伪造的,犯人应该足能够出入盖亚的人。
尤其是被视为贩卖录像带共犯的高二男学生齐藤学因为能够在盖亚及五花宅自由出入,所以被警方视为嫌犯。
另外,长田与自杀的立花保之间,在录像带事件发生前,为了游戏而有微妙的嫌隙,警方正在调查两者之间的关联性只是,由于两名嫌犯都已死亡,搜证陷入困境。报导内容大致如此。
齐藤是嫌犯之一悠一的推理也并非完全错误。总觉得好复杂呢,虽说不怎么亲密,不过他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而且就算觉得「或许就是他」,也不太愿意相信。
保的自杀也在社会版被大肆报导,报导中严厉责难他进行掩饰工作的行为。
「要是贵之的话,会怎么做还是会考虑到公司的前途,隐瞒不说吗」
「不。」
贵之立刻换成经营者的表情,说道:「躲避遮掩只会断绝自己的后路。这不是聪明的做法。」
「嗯」
即使过了一晚:柾对保的心情也只是变得更加复杂。虽然也有哀悼他死亡的心情,可还是难以原谅他的罪行。只是,至少保对柾而言,是个亲切的好人。柾实在无法狠心断言他这是因果报应。
这么说来立花和实他怎么了他们兄弟感情是那么地好。哥哥的自杀,对和实而言,应该不只是震惊如此简单的打击吧
「我这里有他和弟弟夏天去露营时拍的录像带。还是早点还给他的家人比较好吧」
「是啊那么打个电话,问他们等一下方不方便去拜访好了。」
「要顺便过去吗可是,我没有带丧服啊」
「不是丧礼的话,普通的服装就行了。他是昨晚去世的,今晚是守灵,应该会在明天以后,避开元旦举行丧礼吧要是想参加丧礼的话,电话里也顺便问一下日期时间吧」
「嗯」
「嗯怎么了我可不是电话筒喔」
柾紧紧抱住贵之的背,把脸颊贴了过来,贵之露出甜蜜的苦笑。柾的双臂环住贵之硕壮的腰,用力抱住他。
「昨天贵之拿存款簿和皮夹给我的时候我受到好大的打击。还以为你叫我不用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
「可是我真的好怕。」
柾像只迷路的小猫般,将额头在恋人宽广的背上磨蹭。
贵之的双臂有时会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力量紧抱住自己。因为痛苦,所以挣扎反抗,有时也会咬上去。可是。
「过来。」
贵之将柾的身体抱到前方厚实的双臂,像羽毛被般轻柔地抱住柾。
好温暖。贵之的胸膛。再也没有其它人能像贵之的手臂这样紧紧抱住我了。除了这里,我没有其它可以去的地方。带来安心和温暖的贵之手臂。
「我真的好害怕」
还以为自己就要永远失去这双手臂了。
「我也一样。」
贵之以双手捧住柾的脸颊,在他的眼皮上深深一吻。
「有时候,我会有一种快要永远失去你的不安觉得忽然放手的一瞬,你就会从我怀里展开双翼飞走」
啊又来了心头一震。
痛苦的眼神。柾总是觉得不可思议。贵之为何有时候会像这样看着自己因为不安贵之也有不安的时候吗是我让贵之不安的吗
「有时候啦不过,这也算是种刺激剂。我要自己这么想。」
贵之弯腰,将脸埋进柾的颈子。以罕见的孩子气动作摩擦柾的脸颊。
「不管让我再怎样不安都行。只要你最后回到我的怀里这样就够了。」
「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