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蔷也是脸露惊疑之色,说:“是呀,怎么飞到空中去了”
两个人朝身后张望,却被树木遮住视线。
我担心猴儿和鹤越的安危,说:“我先去看看,你们随后就来。”
说着召唤出铜镜黑鹰,纵身跃上鹰背。黑鹰尖唳一声,振翅而起,驮着我迅速飞到森林上空,向来时的方向掠去。
此时,一轮半缺地月亮刚刚升起。天上还有些云翳。月光不怎么清亮。
我看到“菊蔷双仙”的那两匹红鬃天马在空中盘旋,黑鹰拍翅飞到,我发现其中一匹天马的后臀上连皮带肉被扯掉了吧掌一大块,鲜血不停地从空中洒下。
我想安抚这两匹天马回到山岭上去,两匹天马却不肯听我地,那匹受伤的天马不住发出痛苦的嘶鸣。
我在空中盘旋了好一会。才找到我们原来的宿营地,那堆篝火还有余火在燃烧。
黑鹰敛翅降落在篝火畔,篝火畔却是空无一人,泰德、鹤越以及两名异能都尉…丁卯和己巳,都不见了踪影,白面猴自然也不见了,就连我们的坐骑也全没了影!
我纵声大叫:“鹤越…泰德…”
群山回响,林木萧萧。却没有人回答我。
说剑、凌问菊他们还没有赶来,我先察看了一下四周,地上有血迹,还有一条断了的马尾吧。
我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气里有血腥和野兽的气味,难道刚才这里也受到了野兽的围攻
金吾将军泰德勇冠三军,就是十头老虎围着他他也能应付;鹤越年龄虽小,法术如何我不知道,但刀枪武艺很了得,比我厉害。
以他们两个人,就算有大群猛兽来袭,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野兽吃进肚子里了吧,况且泰德地一丈多长的狼牙棒,还有鹤越背着的裂天弓都不在地上,野兽不可能把这些全吃了吧!
那两匹红鬃天马还在森林上空盘旋悲嘶,说剑、凌问菊他们还没有赶来。
我举着火把四处照了照,除了那条狭窄的山路,其余都是茂密的森林,月光都照不进来,我不知道鹤越、泰德四人去了哪里我得等说剑他们赶来,一起寻找。
又过了一会,还没看到说剑他们过来,从悬崖那边到这里不过四、五里路呀,怎么要这么久!
迷路了不可能,有甲子地大狗呢。
我朝北面大叫:“说剑…凌问菊…商蔷仙子…丙寅都尉…”
没有人应答,只有残月斜照。
我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后脑勺冷风嗖嗖。我握着一柄朴刀,一手举着火把,朝刚才群兽围困甲子乙丑地悬崖那边走去,一路上叫着说剑他们的名字。
我这样子真有点凄惨呀,我一向前呼后拥,没想到现在一个人这么狼狈地在森林里喊得声嘶力竭。
一路上我都没看到说剑他们的身影,一直来到悬崖边。
群兽早已散去,清冷的月色洒在坚硬的岩石上,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长这深邃地大山中、神秘的魔龙岭上,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遗世独立了。
说剑不是五星教的吗“菊蔷双仙”不是香花教很厉害的修真吗怎么不声不响就消失了什么敌人这么厉害,能一下子就把他们三人制住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阴谋,莫非说剑和凌问菊师兄妹是一伙的,联手来对付我
我赶紧摇摇头,我相信自己有识人之明,我相信说剑对我没有恶意。
我又叫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便召唤出黑鹰,重新飞上森林上空,居高临下搜索,无奈月光暗淡,森林茂密,看上去莽莽苍苍连成一片,人迹全无。
我束手无策,只好飞回篝火边,刚落地,忽听得树丛瑟瑟地响,象是钻出了什么野兽,举着火把一照,就见林中蹿出一头斑斓猛虎,摇头晃脑,呲牙咧嘴。
我大叫一声,挺着朴刀准备杀虎。
那斑斓猛虎却冲我低吼一声,前腿一曲,趴下了,我这才看清虎背上驮着一个青衫少女,正是驯兽女郎丙寅。
少女丙寅似乎受了伤,横在虎背上,软绵绵的。
我赶紧上前去扶她,一边叫她名字“丙寅丙寅”我不记得她原来叫什么名字,一直称呼她为丙寅。
少女丙寅眼睛紧闭,嘴角渗出血丝,我叫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看了看我,气息微弱地咕哝了两声,以我这样的超人耳力竟没听些她说地是什么!
我抱着她,俯下身,侧过头,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想听她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她朝我耳孔里吹气,气流澎湃象是龙卷风,我的耳膜肯定被吹破了,头疼欲裂,鼻间还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象是酒香。
我一跤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呀。
少女丙寅从虎背上跳下,吐了几口唾沫,抹去嘴角血丝,绕着我走了两圈,突然冲我尖叫:“我不是丙寅,我讨厌你叫我丙寅,讨厌!讨厌!”
我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
少女丙寅取下短箫,吹了两下,我忽然觉得身子下面微微动了下,被抬高了一、两寸,然后移动了起来,移动得很快,而且非常平稳,真是奇怪,难道是地皮移动起来了
少女丙寅骑着大老虎跟在我身后,我觉得她好象变了一个人了,眉清目秀,很有点姿色了。
我躺在地上,身子飞快地移动,不时有灌木荆棘从我脸上刮过,感觉是往低处移动,是往山谷里去吧。
我仰天躺着,树木枝条飞速掠过,晃得我头晕,干脆不看,目视虚空,出神,我要看看少女丙寅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差不多移动了二十多里远近吧,才看到有火光映照过来,到了一处洞府,洞府石门前有两头雄狮,哇,这不是常见的那种镇宅石狮,是活生生的金毛雄狮,一动不动蹲在那里,头颈上的金毛在夜风中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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