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姬笑笑的仰在床上,任我驰骋,我很尽兴,但看芮姬神色却是有点怏怏的。我知道她有些看不起我了,我才二十出头,就要借助葯力行房,实在可耻。
糟糕的是从此我离不开那葯了,喝了就行,不喝就不行,欲火又来得旺,天天都要喝,几个月下来,弄得面黄肌瘦,两眼无神,走路飘浮。
我原担心母亲死后,辛姬和原岐母子会想法子弄死我,但我现在这样子也不需要他们动手了,早晚一命呜呼。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得振作起来,我要禁欲,我要等父亲从朝歌回来,他会救我的,父亲上次在牛骨上刻信骂我其实是保全了我。与我交好的司徒太颠先生见我因被父亲责骂而郁郁寡欢,就宽慰我说:“殿下切莫误会了西原伯的好意,西伯睿智无人能及呀,他知道你的境况,只有痛责你,表示对你极为失望,你才不会引起辛姬的忌恨,才能保住性命呀。”
我崇拜父亲,他不仅学识渊博,也是卜筮和医道的高手,而且精擅房中术,他有二十四房姬妾,九十九个儿子和八个女儿,若不是这几年他被幽帝关在朝歌,那么我的兄弟姐妹还会更多,由此可见,我的父亲不愧为一代伟人,因为伟人最重要的特征就是精力强健,表现在房事上就是能夜御数女。
父亲六年前受召赴朝歌的时候就知道要被幽帝关起来的,他说有口舌之灾、七年之厄,七年后他就会回到西原的,对此,我们深信不疑,事实也的确如父亲所料,幽帝听了东海侯的谗言将他关押了起来,至今已过了六年。
所以我不能颓废下去,我不喝葯了,我独自在后园的漱石山房居住,清心寡欲,研读母亲留给我的那卷先天神数。
其实我是个天才,我会鼓琴、会围棋、还会吟诗,当时西原乃至整个天朝都没有人会吟诗,就我会,少年时我就有神童的美名,我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点连我父亲都佩服,对于先天神数那繁复无比的卦爻变化,我看过一遍之后就已熟记在心。
我试着对一些事物进行占卜预测,比如天气阴晴、今天会不会有人来拜访我预测的结果却是颠三倒四,准确率根本没法和我父亲相比,我都是照着书上推算的呀,为什么会不准
父亲曾说我还缺少点灵气,也许就是这么点灵气影响了我的占卜,哪里才能找到那点灵气呢
我在漱石山房独居了一个月,精神是好了一些,但跨下阳根还是不见起色,非要吃葯才肯昂首向上。
寒斋寂寞,冬去春来,转眼到了父亲离开西原的第七年。
这天,辛姬派人来请我去议政殿商议大事,我心想她要捣什么鬼,西原的内政外务都是她母子及亲信说了算,和我商议什么大事!
出门之前,我净手焚香,卜了一卦,看看吉凶,我怕辛姬赶在父亲回来之前把我给杀掉!
卦象显示我即将远行,并且出现了我无法理解的变卦,我看不清变卦的吉凶。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这卦准不准,既然辛姬有请,是祸躲不过,就去吧。
我来到议政殿,见西原的三公六卿、四贤八俊都到了,场面似乎很庄重。
辛姬开口道:“原澈,你是西原伯的长子,西原伯被幽帝拘禁了七年,至今还没有被释放的迹象,我与众臣商议,决定派你赴朝歌向幽帝进贡美女香车、奇珍异玩,算是为父赎罪,求幽帝放西伯回国。原澈,你有没有这份为父分忧的孝心呀”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吗,谁不知道幽帝暴虐异常,动不动就杀人呀,我这一去说不定父亲没救着,自己还把命搭上。”又想起自己出门前占卜的那一卦,真是邪门,好事从没应验过,坏事就真的应验了。
我说:“父亲去朝歌之前不是说了不让我们轻举妄动吗父亲的先天神数言出必验,他今年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嗤”辛姬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母亲太姬临终留了一本先天神数给你,你是不是以为这先天神数除了西原伯之外就只有你们母子才见过呀”
辛姬说着,从案前拿起一卷帛书,遥遥的朝我敲打着说:“你看,西原伯也留了一本给我,西原伯是一视同仁的,他并没有特别看顾你们母子一点。”
我想起母亲一直把那卷帛书当作至宝,不禁黯然。
辛姬得意地笑道:“看来你对先天神数领悟得不多呀,西原伯预测的七年之厄是没有错,但一件事要出现转机必须要有另一件事去触动它,幽帝不可能好端端就放你父亲回来,你这次去进贡就是为了触机。原澈,愿不愿意去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强迫你,我是因为你是西原伯的长子才征求你的意见,不然的话,原岐他很愿意去朝歌迎接父亲归来的。”
辛姬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说的话让人无法辩驳,我又怎么能在西原诸臣面前说不愿意去呢!
进贡的宝物都已备好:美女四名,分别是从芮国和莘国挑选来的,都是人间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