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从理论上来判断,尽管刘痛病使用的只是黄阶高级斗技而蓝申工使用的是玄阶初级斗技,但因为刘痛病的魂品是五品而蓝申工的魂品只有三品,所以稍胜一筹的应该是刘痛病才对。可惜,因为刘痛病身体状况上的各种因素,所以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
随着那三颗金色的光弹跟略显紫灰的旋转斗气阴阳太极鱼的紧密接触,强烈的空爆声突然从高空之中炸响。没有仅仅是空爆声,随着两股强劲的斗技的碰撞,剧烈的空间风暴开始迅速地向四周扩散。强劲的空气对流化为了一股激烈的暴风迅猛地冲击着方圆百米的周遭的树木,让方圆百米的树木都呈现东倒西歪落叶满地的态势,就好像强劲的台风突然袭境而没有事物能够躲避一般。
刘痛病和蓝申工也因为这剧烈的飓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强劲的空气压力向着施展斗技的双方不断进逼,更是让双方都感觉到强烈的不适。正因如此,身体强壮的蓝申工跟身负伤势的刘痛病两人所感受到的强大压迫感自然不尽相同。蓝申工倒只是感到不适,但是刘痛病却早已被这强劲的斗技反噬得口溢鲜血满脸青筋单膝跪地了。刘痛病从来都是一个铁铮铮的硬汉子,这时候的他竟然都单膝跪地,可想而知身上的伤给他造成了多大的负担。
双手紧握着玄冰刺,望着在他不远处单膝跪地口吐鲜血的刘痛病,蓝申工那狰狞的嘴脸却是越显兴奋。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干掉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对手这比什么都能够让他感到身心舒畅。阴险的蓝色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上翘至一个异常诡异的高度让他整个人更显阴森。
怒目圆睁地盯着向他越渐逼近的蓝申工,刘痛病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却已露绝望。拖着这样残破的身体,他真的能够打败那个一脸无碍的三品毒魂帅蓝申工吗?
……
夜色更深。
魔兽森林外围另一边,破天佣兵团团长龙战、变色龙佣兵团团长若斯洛以及第三方势力光州佣兵团团长晨光州三个佣兵团团长所处的现场。
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手握高品金龙佩剑目露霸气的晨光州,龙战弓着身子手握重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神色显得异常疲惫。他跟光州佣兵团团长晨光州已经大战了十多个回合了,几十条青丝垂于左眼旁边已然有些湿润,尽管他是一个六品魂王,但是面对着一个毫发无伤的五品魂王即便是他也渐觉体力不支了。
如果龙战之前不是跟若斯洛大战了一场甚至还使出了那禁忌的玄阶中级斗技“七星七劫杀”,那么龙战现在也不会打得这么辛苦。若斯洛显然知道这一点,他也很想马上冲上去亲自宰了那个逼死他未婚妻的晨光州,但是身上被龙战所伤的超乎想象的伤势却是让若斯洛动弹不得。尽管如此,若斯洛仍然强忍着剧痛挣扎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因为他心中那想要报复的疯狂正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告诉着他要痛宰光州佣兵团的所有人!疯狂已占据了若斯洛的内心让他选择不断挣扎,但这种行为除了不断加重他身上的伤势之外却没有任何用处,这让心碎的若斯洛更是痛苦。
“我猜你是一个贵族吧?既然是一个贵族,你竟然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你不觉得羞耻吗?”龙战喘着粗气盯着晨光州,良久才从口出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知道这样的话语不可能让晨光州回头是岸,他之所以还这样质问纯粹是在争取时间而已。
晨光州显然没有想到从一向低调的龙战口中也能冒出这样的话语,顿时哑然一笑。异常英俊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晨光州用左手微微摆弄了一下银色的长发,却是回答说:“龙战,怎么连你也说出这种蠢话了,你让我太失望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天理,谈何下三滥之言?我是贵族?对,我的确是一个贵族,不过我只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在这大不列大帝国内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尽管如此,我想要得到更高的地位,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即便牺牲一些无辜的人那又何伤大雅?”
听到这一番话,龙战嘴角微微抽搐。对于龙战的表情晨光州非常满意,又略微抖了抖身上披着的暗灰色麻布披风上沾上的些许灰尘,晨光州笑了笑,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龙战哦,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贵族是如何成为贵族的。越是高级的贵族,他所做过的事情便越是肮脏,不然他哪来这么高的地位?下三滥的手段?低贱的手段?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这些算得了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