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形象如果不是确定这人是楚王,韩熠甚至会怀疑这是哪家的农夫跑这里来了!
楚王见到韩熠之后倒是没什么局促,打量一眼之后感慨说道:“多日不见,晸悦公风采依旧,哦,该称呼晸悦君了。”韩熠听后看了他一眼有些词穷,半天才说出一句:“您倒是大有不同。”他发现这个场景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他之前做的那些设想基本上都用不上了。
到最后还是要随机应变啊,韩熠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楚王虽然看上去落魄,却未见任何局促,含笑问了一句:“晸悦君觉得这样的不同是好是坏?”韩熠定了定神说道:“我说没用,要楚王自问才行。”楚王点点头,将手中的鱼篓放在灶台旁边,继而说道:“等等再谈,让寡人先将衣物晾晒好。”于是韩熠眼睁睁看着楚王端着一盆衣物走到外面,十分熟练的将还在滴水的衣物晾晒在了外面的竹竿上。
韩熠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楚王不在屋子之内原来是去洗衣服了。
这样的楚王……很奇怪。
按照韩熠的理解,就算楚王被颜徵折腾的很惨,在自己来的时候,他应该还是会尽量保持一位王者的气度的。
更何况这次见面是楚王要求,他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打理一下,而不是用这样的形象出现。
难道楚王是想要告诉韩熠他比较随遇而安,就算颜徵给他的条件再怎么苛刻,他都无所谓,所以也不会答应韩熠的要求?
可是韩熠观察下来发现楚王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自然,仿佛他就该这么做,没有半分装腔作势的成分。
这就让韩熠有点搞不懂了。
楚王晾晒好衣物之后,又走回屋子说道:“晸悦君见笑,寡人就这两套衣服,浆洗过若不尽快晾晒,明日怕是来不及换洗。”韩熠听着他自称寡人但是说的话却仿佛是普通百姓,甚至比一些家产不错的百姓还不如,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割裂,楚王没觉得有什么,他反而有些不自在。
那一瞬间,韩熠怀疑楚王这是故意在将他的军。
于是他装作见怪不怪地说了句:“楚王安贫乐道实属不易,不过衣物晾晒之时若不想褪色,还是翻过来的好。”这个时代的染色技术不是那么发达,浆洗暴晒都很容易让布料掉色。
楚王听后愣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自己晒好的衣物,回过头来说了句:“这些衣物颜色太深,浅一点也好。”韩熠皮笑肉不笑地表示:“你高兴就好。”这句话绝对是中断聊天的杀手锏,而韩熠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想赶紧重启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实在太诡异了。
结果没想到楚王身经百战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晸悦君站着作甚?快快入座,你来的正好,寡人刚钓上一条青鱼,且等寡人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