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云栽,到替四妹妹准备车马的门房,没几下就问出了林姨娘,这回老爷是真火了,把林姨娘和四妹妹狠狠打了一顿,关进了柴房三日三夜,每日只送一顿吃的。”
明兰心里咋舌,这林姨娘好生厉害,很有策划能力呀;先要打听清楚永昌侯府的夫人公子何时去上香,什么路径,然后要买通里外一条龙的下人帮忙遮掩,再来要足足瞒住一整天,有决心有手段,是个人物。
老太太也有些气了,胸口起伏了几下,再问:“那没脸的东西预备怎么办?”
海氏脸色灰败,低声道:“这事之后,永昌侯府便再无音讯,林姨娘跪在老爷跟前日夜啼哭,口口声声道,求太太上永昌侯府提亲,不然四妹妹只有死路一条了;太太气病了。”
老太太轻嗤了一声:“你这婆婆也太不中用了。这点子事情便垮了,当初的劲头哪儿去了,不就是一死嘛,她们有脸做,便得有胆子当!理她做甚!”
海氏眼神中露出难堪,轻轻道:“太太不是为这事病倒的。”
“还有什么事?”老太太简短道。
海氏绞着帕子,毅然的抬起脸,道:“内阁辅申老大人相中了齐国公府的二公子,便是平宁郡主的儿子齐衡,没多久便上门提亲了,国公府已一口应下了!”
老太太嘴角轻轻一歪,目光似有讽刺:“那又如何?与我家有什么干系?”
海氏为难的看着老太太,结结巴巴道:“老太太不知道,前些日子,平宁郡主与太太露了口风,有意思娶我家五妹妹的,太太也很是满意,虽未明说,但也心照不宣了,谁知平宁郡主说变卦就变卦!太太着人去质问,那郡主只答了一句,贵府四姑娘的婚事如何了?”
老太太拍着案几,恨声骂道:“没脸的东西,尽祸害家门了!”
明兰也很抑郁,这种古代家族真讨厌,一个女孩丢了人,其他姐妹就跟着一起倒霉,墨兰去外头勾搭关她毛事呀。
海氏还在那里嗫嗫嚅嚅的,老太太不耐烦了,喝道:“还有什么?一道说了吧!索性我这把老骨头还顶得住!”
其实原本海氏也是个爽利明快的人,但这段日子来,一连串的骤变来的迅雷一般,着实叫人缓不过神来,海氏平了平气息,决心一口气说完:“老爷要太太去永昌侯府提亲,太太死活不肯,就在这个僵持的当口,王家舅太太来了一封信,说是王家表弟与康家的元儿表妹已定了亲,连小定都下了!……太太这一惊非同小可,着人连夜快马去了奉天问了,舅太太回了封信,说太太既早有了国公府的贵婿,自家的不肖儿子便自行结亲了,来人还带回了王家老太太的话,说老太太也生太太的气了,太太这般反复,把王家的嫡孙当什么了!老太太呀,太太和平宁郡主说亲的事儿从未在外头声张,远在奉天的王家如何知道了?太太堵住了一口气,便去找康姨妈论理了,被气的半死回来,这才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