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都没见过呢。不说他了，去洗澡，坐天累死了，我要先好好睡觉。”(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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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是大神探“福尔摩斯”的故乡，英国警察以专业而闻名，但命案破获率却远没有公安高。美国警察尤其联邦调查局特工，被大导演们演绎得神乎其神，其命案破获率平均下来只有60左右。
90以上的命案破获率让外国同行望其项背，50以上的积案侦破率则让国内同行自愧不如。
前江省公安厅长现江省政法委书记彭向远归纳的“发散性思维”太抽象，到底怎么个发散法谁也说不清，但必须承认确实很神，神得令人难以置信。
为搞清楚韩大仙的“神奇”之处，从“滚雷行动”开始的那刻，部里就组织了个由刑侦专家心理学家教育家社会学家以及公大和刑院资深教授构成的专家组，专门研究韩均及他正在指导侦办的每起命案。
行动指挥部到哪儿，专家组跟到哪儿。
把赫赫有名的“百人会”会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江省想方设法从海外引进的高层次人才当“小白鼠”研究，要是传出去影响肯定不会好。
黄元良组长非常低调，打着调研的幌子了解案情，实时掌握侦办进展，声称是来“总结经验分析教训”的，真正目的连曹维清都不知道。
行动指挥部设在厅指挥中心，专家组则驻扎在调度大厅楼下的小会议室。
看完小吴刚统计好的数据，黄元良起身关上门，掏出根香烟自言自语地说：“尸体保存完好的破获率高达84，如果不算没查清身份的无名尸，破获率高达100。被害人尸体已火化或下葬的仅9，这个悬殊是不是太大了。”
个四十多岁的专家举起份材料。似笑非笑地说：“黄主任，我也感觉很奇怪。不但刚结束清查的两个省如此，江省样存在这种情况。只是数据悬殊没这么大。”
“有尸体能破，没尸体难破1(难道尸体对侦查有这么重要？”
“两省几十起积案开始立案侦查时，参与检验的法医没显著失误，尸检报告经得起推敲。并且尸体保存时间那么长，期间挪动过不止次，有些甚至解剖过好几次，我不认为他能够从尸体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事实证明他重新确定的侦查方向，与尸检也没有直接联系。”
黄元良若有所思地说：“这就怪了，难道尸体真能说话？”
位五十多岁的教授摇头苦笑道：“某种意义上尸体确实能说话。但仅相对于法医。可他既不是专业法医，尸体又已经‘说’过了话，我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无法解释。”
小吴最年轻，思维最发散，鬼使神差地冒出句：“或许只跟他说，不跟别人说。”
黄元良乐了，拍着材料笑问：“小吴，要不你代表专家组向部领导汇报，他像《灵媒缉凶》的主角样。能够通神通灵通鬼。只要尸体在，鬼魂就在，鬼魂会告诉他谁是凶手。会请他伸冤，于是他就把案子给破了？”
坐在这儿的全是无神论者，谁也不信这套鬼话，不禁哄笑起来。
“主任，钱教授，你们别笑了，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怎么回事。要不我跑趟，跟他起办几个案子，零距离研究。再旁敲侧击探探口风。”
黄元良不假思索地说道：“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能破那么多起投入大量警力和财力破获不了的积案。既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又在美国担任过检察官。破案无所不用其极，堪称心黑手辣，跟他玩心眼，你玩得过吗？”
“可是可是可是我感觉他没那么老巨猾。”
位专家放下杯子，慢条斯理地说：“小吴，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他在体制内的言行，确实跟老巨猾沾不上边2(但换位思考下，如果我是他，我有那么多钱，有那么多选择，身份又那么超然，我也用不着跟别人勾心斗角。
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压根就瞧不起官员，破案对他而言只是兴趣，仅仅是兴趣。所以在刚刚过去的个多月里，懒得跟地方公安部门领导打交道。感觉没必要在无关的人身上浪费口水，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特立独行？”
“也不算特立独行，应该跟他在国外的生活经历，所受过的教育以及所从事的职业有关。”
小吴喃喃地说：“生活方式跟我们不样，思维方式也不样，这跟破案又有什么关系？发散思维，真是个好词，什么都可以拿来套。”
位女专家不喜欢他们这种研究方式，面无表情地说：“从几十起积案的侦查方向上看，他确实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其中很大部分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剩下小部分是专案组由于领导重视程度不够和经费不够等原因没深入调查。”
黄元良沉吟道：“侦查思路说得通，关键不能对尸体有没有保存直接关系到破获率这个重要问题视而不见。如果尸体保存确实有利于侦破，那现在实行的很多规定都要改，毕竟人命关天，保证命案破获率是第位的。”
他考虑的是大局，不仅仅是韩均这个人。
女专家沉思了片刻，轻叹道：“黄主任，坦率地说我认为我们是在做无用功，检验尸体与确定侦查方向到底有没有关系只有他个人知道，像这样闭门造车根本研究不出什么。”
位刑侦专家提议道：“要不问问他，跟他好好谈谈。”
“要是他不说呢，事实上很可能不会说，他不愿意跟陌生人打交道，或许我们连面都见不着。”
“我们或许可以做些实验，慢慢验证他是怎么破案的3(”
黄元良紧盯着角落里的位专家问：“刘教授，能不能说具体”
刘教授深吸了口气，端起杯子淡淡地说：“验证方案要好好研究下，比如找具正常死亡的尸体。伪装成命案被害人，立个假案，看他怎么查。”
小吴反应过来。不禁笑道：“请经验最丰富的法医协助，尽可能伪装得天衣无缝。如果他能在短时间内看出是假案，看出尸体是正常死亡的，那就有意思了。”
真要是能看出来，可不是有意思那么简单。换言之，这个世界上可能真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尽管黄元良感觉这个办法太不靠谱，但又不想无所获，权衡了番同意道：“可以试试，省厅我来协调。尸体我去找，你们想想方案，怎么方便验证怎么来。”
他们忙着算计韩教授，楼上指挥中心首长决策室里正忙着研究怎么为韩教授服务。
北湖好玩的地方多，按照他们家制定的“马可波罗计划”，逛完李时珍故乡就要来五汉三镇，然后去神龙架，去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看大峡谷，甚至打算改陆路走水路，从义昌乘坐游轮去从庆。游览闻名中外的长江三峡。
张琳又怀孕了，他可以用来破案的时间越来越少。
为了“滚雷行动”能够取得最大战果，曹维清同王厅长商量了下。同时经部领导批准，决定利用北湖公安的优势，重新制定套用直升机当交通工具，力争在四天内复查完北湖和南湖两个省的行动方案。
飞机不是汽车，不能点着火就走。
国内没开放低空空域，很多地方连警用直升机都要受航空管制，无法飞行。遇突发警情，要先向空军等审批部门申请，半天能申请下来算快的。以至于很多时候指挥长到了现场，飞机还没到。
想象国外警察样用直升机追凶。无异于痴人说梦。很多省市公安局都装备了直升机，可真正能发挥作用的没几个。
借“滚雷行动”搞个演练。突破下空管部门对警用航空的限制，省厅感兴趣，部警航办更感兴趣，魏主任接到陈副部长电话就赶来了，并且带来了经验丰富的b市公安局警航总队袁总队长。
“制定航线确定机组制订飞行计划飞行计划申报批复机组进场准备，陌生航线试飞，这些工作缺不可。个星期可能有些仓促，最好能给我们留出十天。如果天公作美气候不错，十天之后想去哪儿都没问题。”
袁总队长是警航方面的专家，在b曾创下从申报到飞机起飞只用了28分钟的记录。并且b市局的五架警用直升机，在他指挥下从来没发生过安全事故。
不是万不得已，曹维清绝不会让韩大教授采用如此“危险”的出行方式，边记录着，边问：“袁总队，除此之外要做哪些准备，飞长途五汉市局飞行员没经验，这些工作都要以你为主啊。”
“801”复查是江省公安厅露脸，警航总队过来负责飞行是b市局露脸，而且是在全国第个装备警用直升机的五汉。
局领导非常重视，要人借人，要飞机借飞机。
警航总队又是看着光鲜，事实上只会出事不容易出成绩的单位，能有这个机会袁总队非常兴奋，不无激动地说：“曹局，各位领导，我们要执行好任务，同时更有保证安全，所以地面人员要先赶往现场，带气压表地面通信风速仪等必要装备，提前监测天气情况地形特点以及寻找可以让飞机停靠的地
油料更不用说了，不管五汉市局的1352，还是我们的139，飞行距离都不能超过500公里，必须把油料提前送到几个起降”
“包括韩巡视员在内，研判组共6个人，你认为采用哪种直升机合适？”
“用我们的139吧，明天装运，后天晚上能到，飞行员和地勤起过来。毕竟北湖和南湖是试点，如果切顺利，接下来会不断转场，直到行动结束。”
“命案必破”是北湖先提出来的，警用直升机也是北湖第个装备的，搞来搞去居然没省厅什么事。
王厅长不想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侧身看了看部警航办魏主任，意味深长地笑道：“袁总队，五汉市局的1352是刚装备的，性能非常好。而且欧洲直升机公司在我们五汉设立的个服务中心，可以说保养维护方面具有定优势。你们的飞机运来运去太麻烦，我建议采用五汉市局的。”
要尊重省厅领导，魏主任权衡了番，干脆提议两家全采用，轮流演练，轮流执行任务。至于两个省清查完之后是不是同时专场，到时候再说。
接到曹维清电话已是深夜10点，韩均彻底服了，坐起身打趣道：“老曹，我是不是得罪你了，那玩意看着都害怕，能坐吗？我是要当两个孩子爸爸的人，冒不起这个险啊！”
“好你个韩大仙，别不识好歹，省部级领导不定有这待遇。至于危险，干什么不危险。还是留洋回来的，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飞机失事率比车辆交通事故低多了？”
在美国坐过不止次，部里既然能同意行动指挥部搞这么夸张，安全上肯定有所考虑。
乘坐直升机比坐汽车快多了，如果切顺利，天能跑完个省。要陪老婆孩子，韩均求之不得，咧着大嘴嘿嘿笑道：“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坐吧。不过我得先给白晓倩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去买份保险，不把身后事安排好真不敢坐。”
曹维清被搞得啼笑皆非，走到窗边笑道：“买吧，多买几份，保额弄高点，个受益人至少要能索赔两亿，搞三五千万的没意思。”
“保额越高，保费越高，这是公事，保单要算你的。”
“部里没那么多经费，就算有也不好入账。韩大仙，你又不是没钱，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命是我的，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只是投保额百把万的没问题，多了真不好办。放心，就算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会让你白牺牲。可以追认烈士，可以授予你级英模称号，可以帮你把俩孩子养到十八岁，高考时都能加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过过嘴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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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参观多位国家领导人题过词的李时珍纪念馆，晚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李时珍和博大精深的中医。
价值观所接受的教育和所生活的环境，决定了年轻代与老辈无法达成共识。
张琳不相信中医，只相信科学，像给学生上课样很认真地说：“随着现代医学发展，各国家都淘汰了传统医学，只有国内还抱着传统医学的僵尸不放。归纳起来无法有三个原因，是领导层试图用所谓的‘中医博大精深’来提高民族凝聚力，二是中医骗子的利益驱使，再就是全民科学素养不高，容易上当。”
妇人血崩，老母猪粪烧灰，酒服三钱！
蝙蝠屎可治眼疾！
口唇生核，猪屎绞汁温服；风虫牙痛：白马屎汁，随左右含之，不过三口愈
诸如此类的方子不胜枚举，恶心至极，简直荒唐得不可理喻。
李时珍编撰的《本草纲目》摆在眼前，张大夫实在没法跟女儿争辩，又不认同她的观点，连连摇头道：“琳琳，你不能棍子打死，而是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问题我看不到精华。”
护士长毫不犹豫站在张大夫这边，理直气壮地说：“要是没中医，古人怎么看病？存在即合理，只不过冒充的多了，才坏了中医的名头。”
瑶瑶在身边，这个原则性的问题不能打马虎眼，张琳放下杯子，摇头笑道：“妈，您这个论点根本站不住脚，过去的皇帝家，不愁吃不愁穿。没有污染，都是原生态，养着大批名医。不缺名贵中药。可皇帝家平均寿命比现在最贫穷的农村还要短，许多皇子皇孙不能活到成年。为什么。就因为中医靠不住。”
老聂对这些不太懂，忍不住问道：“真的？”
瑶瑶无疑是韩家的半个历史学家，边翻开着书，边笑道：“当然，比如清王朝康熙皇帝，共有35个儿子，其中11个夭折，没有来得及排序就死了1(排序的24个儿子中又有4个15岁之前死亡。20至60岁死亡14个，能活到60岁的只有6人，并且没人活到80岁。”
女儿佐证，张琳乐得心花怒放，趁热打铁地说：“欧洲人也有祖先，他们的祖先也吃草药。在19世纪前，他们‘原发性’理论出发，发展出套堪与中医相匹敌的‘医疗体系’，无论从理论或者实践上都不输与中医。
现在为什么不吃了，现代医学出现后为什么要废除掉？难道他们甘愿毁掉自己绵延几千年的无比灿烂辉煌的历史宝贵遗产。难道他们完全没有誓死捍卫历史遗产的决心和毅力？”
张大夫心里明白中医不靠谱，甚至十几年没吃过也没给人开过中成药，只是有种割舍不断的情节。让他很难接受女儿的观
他哑口无言，张琳穷追不舍地笑道：“昨晚我陪洋葱研究过明史，上面没有说他当过医生或太医，只说他好读医书官居楚王府奉祠正。他儿子李建元在《进本草纲目疏》也只说‘臣故父李时珍，原任楚府奉祠’，没说他当过医生或太医。
打电话咨询了下吴教授才知道，李时珍善医当过太医的说法出自清朝其同乡顾景星，可以说是死后多年神化的，不可信。
另外记载显示。他是靠搜集古代文献编的本草纲目。并非尝百草，更没去验证。死后多年。万历皇帝征集天下图书，他儿子把本草纲目献出来。被皇帝看中，下令刊行，才流传开的。”
瑶瑶翻出“食物相克”的节，咯咯笑道：“爷爷，按照他的理论，我们随便乱吃，包括往海鲜上浇柠檬汁，应该早死了。难道中国人体质与我不同，食物只克中国人？”
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韩均彻底服了2(
回头看了眼正啃骨头的“宝玉”，循循善诱地说：“宝贝，爹哋是这么认为的，中医可以归纳为人类远古时期茹毛饮血愚昧无知行为的延续，是巫术和迷信的分支和变种，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科技成分。
不管《皇帝内经》还是张仲景的《伤寒论》以及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都没有赶上科学发展，他们没机会了解现代医学科学知识，对现代医学科学发现的诸如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癌症等疾病都不知道。
但他们的探索精神，是值得我们尊敬和学习的。他们在探索过程中走的弯路错路和歧途，都是人类在探索过程中必然发生的，因为人类的每个进步都是从失败中走出来的，我认为我们应当学习这样的探索精神。”
还是女婿会说话，张大夫满意的点点头，深以为然地附和道：“他们具有历史局限性。”
张琳不乐意了，立场坚定地说：“在古代科学知识极端匮乏的情况下，如同在黑夜里摸索前行，用夜明珠照明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科技发展了，不能再用夜明珠照明。现在中医看病就象用夜明珠照明样，远远跟不上时代发展。”
政治家可以妥协，可以求同存异。
科学家只认死理，就是，二就是二，不能有半点含糊。
韩均正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个话题，手机突然响了，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原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孟兰竹。
大贪官已经抓了，用不着再像之前那样搞得神神秘秘，当着所有家人打开扬声器笑问道：“孟主任，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这么晚，韩教授，现在好像才7”
“对我来说很晚。”
差点忘了他是三天打渔三十天晒网的个大懒鬼，孟兰竹在电话那头轻叹了口气，毫无诚意地说：“抱歉，打扰你休息了3(没别的事，更不会有什么指示，只是跟你说声事情办完了，借用的那几个人明天还你。”
“什么还我，他们又不是我的。”
忙了个多月，孟兰竹如释重负，哪有心情跟他斗嘴，边收拾着材料，边心不在焉地问：“韩教授，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韩均轻握着妻子的手，若无其事地笑道：“跟你差不多，忙着侦办命案。”
侦办命案是真的，至于忙不忙就两说了，家人出去游山玩水，以为我不知道，孟兰竹禁不住笑问道：“破了几起？”
“这个你得去问曹维清，我真不知道。”
“那抓了多少杀人犯？”
“也不知道。”
“问三不知，哪有你这样办案的？”
这女人官不大权不小，韩均忍不住想刺激她下，振振有词地说：“孟主任，你以为我们跟你们样，拖拖拉拉，磨磨叽叽。有那么好的办案条件，那么高的权限，年才办那么几起。”
“你对我们工作有意见？”
“意见没有，建议倒有个，如果按照我的建议去办，吏治肯定比现在好百倍。”
孟兰竹乐了，坐下身道：“说说看，如果确实非常好，我立即向领导汇报。”
“孟主任，对党员尤其干部，信仰是否虔诚是不是很重要？”
“当然，共党不信仰信什么？另外我们的信仰是信念，用是否坚定来描述比较合适。用虔诚就变成宗教信仰了，带有迷信成分，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