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说不定他们求之不得。”
“谢谢1(”
“客气什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韩均轻叹了口气,凝重地说:“王中阳代我挨打,受那么重伤,遭那么大罪。这个人情欠大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还。”
“车是他非要买的。又不是你硬塞给他的,再说你们也算同事,只要律所有业务,只要能赚到钱,他肯定不会有什么想法。”
“想法他倒没有,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
曹维清爽朗地笑道:“这还不简单,到年底多分他点钱。他不要给他家孩子,随便找个借口。要是下次有这样的机会,我贡献几根肋骨。挨顿揍,让你欠个大人情,又能赚百把万医药费营养费和误工费。这好事去哪儿找,比碰瓷有前途多了。”
“你穷疯了。”
“不怕你笑话,孩子大了,真缺钱。”
“钱是好东西。谁不缺?”
韩均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b的房子多贵啊。要是我,我就把b的房子卖了,去房价便宜的城市买套。下子多出几百万,又不用吸雾霾。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润。”
“把房子卖了我住哪儿?”
“宿舍,部里不会没宿舍吧。”
“我儿子呢?”
“非要在b啊?你们这些人,就是想不开,想不通,活该受罪,活该挨穷。”
“跟你这种有钱人没法说。”
曹维清掏出手机看了看,起身道:“晚饭不在这儿吃了,去厅里2(人员轮换,要迎接新同志,不能不露面。”
“不送了,路上让司机开慢的。”
曹维清忍不住笑骂道:“韩大仙,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人。如果能站起来,如果能装镊样送几步,我会感觉更有诚意。”
韩教授不仅没站起来,反而翻过身边做俯卧撑,边侧头笑道:“你我什么关系,用不着那么俗。对了,下次见面时别忘了给瑶瑶带礼物。”
“我下次把我儿子带来,礼尚往来,看你怎么办。”
“那就别来了,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
“越有钱越抠门,点都不假∵了,你慢慢锻炼,换地方时让生姜给我打个电话,不然不知道去哪儿找。”
曹维清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姜怡捧着笔记本电脑跑到树林边,屁股坐到垫子上:“师傅,这个案子我感觉您肯定感兴趣。”
“什么案子?”
“您先看看被害人照片。”
好个漂亮的女孩,黛眉弯弯,琼鼻挺秀,双唇红润,贝齿如玉,娇俏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着几分天真,透露着几分俏皮。双美目如清泉样清澈,如星辰样明亮,纯净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去呵护。
韩均蓦地坐下来,接过笔记本电脑,愤愤不平地说:“哪个混蛋干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下得去手!”
“是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尸体在什么地方,案发现场离这远不远?”
就知道师傅见不得别人欺负漂亮女孩,姜怡不无兴奋地说:“尸体在市殡仪馆,案发现场离这四十多公里,是本地发生的命案3(”
韩均抬头看了眼天色,摸着下巴道:“今天太晚了,你师娘和瑶瑶她们马上回来,我们明天早去看,先说说案情。”
“好的。”
姜怡点了点触摸板,调出案卷材料介绍道:“去年7月21日上午9时许,皇石市公安局上陆分局接到群众报警,称老上陆村铁路沿线发现具女尸,分局领导立即率领刑警大队和辖区派出所干警赶赴现场,技术民警勘察和法医检验发现被害人已经死亡两天,发现现场应该为抛尸现场。
地处农村,周边没什么监控资源,现场也没发现足迹或车轮等其它痕迹。法医在之后的尸检中发现,被害人是被活活掐死的,遇害前被强过,指甲里有皮屑,胃中有酒精残留。同时没发现能够证实被害人身份的手机钱包等物品,基本上可以判定为起强杀人案。”
强抢劫就算了,居然杀人。
个花季女孩就这么被残杀了,韩均越想越愤怒,冷冷地问:“被害人身份查清没有?”
“鉴于被害人胃中有酒精残留,衣服又比较比较时髦,分局专案组认为其是娱乐场所从业人员的可能性较大,于是安排干警走访询问全市迪厅和按摩桑拿等娱乐场所,同时组织警力排查案发现场三公里范围内的前科人员。
7月24日,个酒吧老板认出被害人,但只知道她是跳钢管舞的,艺名叫小芹,并且很长时间没去过其酒吧。根据这线索,专案组立即调整方向,组织警力走访询问全市钢管舞培训机构和钢管舞演出人员及中介人员。
功夫不负有心人,7月26日下午,他们终于在个从五汉过来跑场子的女孩子那里查清被害人身份。原来她叫陶素芹,遇害时19岁,北湖省京门市人,幼师毕业,喜欢跳舞,在五汉上学时就在个培训机构报名学习钢管舞。”
韩均低声问:“怎么来皇石的?”
姜怡凝重地介绍道:“跑场子,专案组调查发现她遇害前在不同酒吧表演,每天晚上跳两到三支舞,不算客人给的小费,个月固定工资大概能挣万到万五左右。如果作为嘉宾被邀请到些活动现场演出,支舞几分钟就可以赚到千元。
别看表演时穿得少,表演动作很妖艳,其实她不随便。跳下舞台后,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不仅她如此,跟她起跳钢管舞的女孩也如此。”
“夜店全排查过了?”
“排查过了,跟本地夜店应该没什么关系,因为案发前天她刚从五汉过来,以至于宾馆旅社都没她的入住记录〃案组根据手机通话记录,找到联系她过来表演的人。结果发现那中介对此无所知,甚至因为她没主动联系,又没能联系上她,不得不临时请本市是个钢管舞教练高价救场。”
韩均仔仔细细观察了会儿技术人员勘察时拍的照片,沉吟道:“没穿演出服,也没化浓妆,应该是半路上遇害的。”
姜怡微微点了下头,很惋惜地说:“才19岁,太可怜了。”
确实很可怜,韩均深吸了口气,又问道:“重案组有没有提取汽车站火车站及周边监控视频?”
“提取了,分析过,没发现被害人出入的身影。另外走访询问过全市几乎所有出租车司机和部分运管部门掌握的黑车司机,但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案组又走访询问往返于五汉和皇石之间的长途车司机,调取车上的监控视频,结果无所获。”
“没火车购买记录?”
“没有。”
“这么说是坐私家车来的。”
“办案人员询问过手机通话记录上最后个联系人,也就是跟她起跳钢管舞的那个女孩。她只知道她7月19日早上从五汉出发,不知道她搭乘什么交通工具。18日晚上在五汉家有表演,应该很累,在来的路上没玩手机,没通话记录,也没有聊天记录。”
韩均自言自语地说:“只要搞清她是怎么来的,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姜怡苦笑道:“是的,但点线索没有,没法查,不然专案组也不会拖到今天。”(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天大的惊喜!
?
晚饭很早,吃完散步。
人生地不熟,不能走太远,绕着营地转了几圈,瑶瑶和生姜很默契地道了声晚安,跑回大房车上洗澡,换上很卡通很搞笑的睡衣,钻进傍晚时支起来的大帐篷。
大房车上装有摄像头,营地全在监控之内。“宝玉”拴在帐篷边,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汪汪叫。姜怡又配有泰瑟枪,两姐妹睡外面安全上不存在什么问题。
浴室只有个,洗澡要排队,等韩均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回到小房车已经8点多。窗帘没拉上,后排沙发没放下,张琳仍坐在小写字台前工作。
“她们睡了吗?”
张琳长发披肩,穿着淑女款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气质清新,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清纯的韵致十分动人。
“哪有这么早,在里面打闹呢。”
韩均百看不厌,禁不住凑上去吻了口,她手忙脚乱地关掉视频窗口,拔掉麦克风,心有余悸地嗔怪道:“老公,你注意下场合好不好?正跟珊珊视频呢,幸好她去找资料了,不然被看见多难为情。”
“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韩均坐下身来,搂着她的小蛮腰,闻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发香,看着笔记本电脑饶有兴趣地问:“远程授课,学校有没有意见?”
“本科生那几节课珊珊当助教没什么问题,珊珊和刘宇焓王磊的试验我直在指导也没多大问题。就是人在外面,没法跟其他学院竞争项目,院领导多多少少有点想法,不过跟他们说了,岗位津贴不用考虑我。”
“岗位津贴?”
他虽然兼任两所大学教授1(但从未正儿八经去授过课,更没有真正意义上带过研究生,对高校里的事几乎无所知。
张琳小鸟依人般地靠他怀里,边敲击着键盘,边若无其事地笑道:“学校正在推行岗位津贴,拟定正处级每年岗位津贴5.5万。但学校还有批职能处室的原处长学院党委原书记原院长。目前职务是正处级调研员,这些人的岗位津贴怎么定?校领导头疼,最后稳定第,5万,比副处年4.5万的岗位津贴多5千,比在岗的正处少5千。”
大学搞那么多领导,韩均很难理解。不禁问道:“教授呢?
“对教授的考核,要用科研业绩和教学成果来衡量。大学生是国家希望吗,对教授严格考核才不会误人子弟,学校排名才可能不下滑。于是,校领导群策群力。制定了教授分级考核标准,考核不合格的教授岗位津贴要降。连续几年不合格的教授,津贴要向副教授,甚至讲师看齐。”
想到王珊珊刚才介绍的那些事张琳就想笑。强忍着继续道:“些教授不干,认为应该套用正处级调研员的做法。对超过定年龄的教授,设立‘调研员正教授’岗位。对于调研员正教授,考核要从宽,津贴要优待。”
“调研员正教授?”
“没听说过吧。我也是头次听说。”
什么都跟级别挂钩,去行政化任重道远啊,韩均摇头笑道:“技术上的创新可以提高生产力,制度上的创新可以提高部分民众的生活水平,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政治智慧。”
张琳掐了掐他腿,撅着小嘴嘀咕道:“也不能全怪那些老教授,他们年过五旬,‘杰青’和‘长江’没戏,千人百人更沾不上边,成为院士的希望跟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概率差不多,没什么指望,只能在这方面争取点待遇。”
“说起来我下午刚推掉个文科院士评选。”
张琳不明所以,脸疑惑地问:“级教授?”
“嗯2(”
“谁这么厉害,是不是请你去参与评审。”
韩教授不无得意地笑道:“当然你老公我啦,怎么可能是别人。你知道的,这种沽名钓誉的事不感兴趣,直接推掉了。”
张琳惊呼道:“那可是级教授,全江省也没几个!”
“所以才不能出这个风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可不想再被千夫所指。对了,我又当官了,还是,只不过这次是b的,不是江城的。”
刚辞职没几月,又莫名其妙回到体制内。
张琳被搞得啼笑皆非,转过身搂着他脖子问:“老公,会儿干,会儿不干,你到底怎么想的?”
韩均暗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担不担任公职其实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上次之所以辞职完全是为了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事实证明辞对了,没因为余省长调走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现在当的这个官是公安部的,如果不识抬举,不接受人家的好意,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更重要的是,担任公职之后很多事情要方便些,比如带瑶瑶去藏西。”
他当不当官确实没什么两样,张琳想了想又问道:“当公安部的官,是不是要去b?”
“开什么玩笑,b雾霾,能去吗?”
“这我就放心了,那边气候真不好,我不习惯,瑶瑶更不会习惯。”
“你就不问问你老公现在当多大官?”
张琳扑哧笑道:“得了,你半路出家,不是党员,又那么懒散,人家才不会给你实职呢3多给你提半级,任命个有名无实的巡视员。”
韩均乐了,紧搂着她哈哈大笑道:“老婆,曹维清管我叫大仙,其实你才是大仙,能掐会算,算个准。”
“真巡视员?”
“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巡视员,他们知道我不愿意跟政府走太近,所以连国际合作局巡视员都懒得任命,更不用说刑侦局了。”
“这个巡视员好,瑶瑶肯定喜欢这个职位。”
韩均边很不老实的上下其手,边谄笑着问:“你不喜欢?”
张琳情不自禁地吻了口。凑到他耳边吃吃笑道:“喜欢,不管巡视员还是炊事员。”
“对不起,这么大事都没跟你商量。”
“这算什么大事,又不是没当过官,没关系。”
坏事等会儿干,先说正事。韩均轻拥着她若有所思地说:“老婆,吃饭前姜大队和徐大姐又给我打了个电话,生姜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转了圈又大摇大摆转回来了。跟瑶瑶在起玩疯了,没个正形。我打算跟曹维清说声,找个借口把她调回b去。”
今年24了,不能总当孩子过。张琳深以为然:“调回去也好,对她不下点狠心真不行。”
“明天早就打。”
“你徒弟,你自己看着办。”
韩均笑了笑,好奇地问:“王珊珊她们怎么样,你不在学校。她们学业会不会受影响?”
张琳是苦读出来的,岂能误人子弟,猛地挣开他怀抱,飞快点了点鼠标。调出份英文版邀请函,不无得意地笑道:“我就三个研究生。而且是第次带,能不上心,能误人子弟?为了这三个交流名额,我好话说净。我求遍了人,推荐信不知道托人写了多少份。”
“新加坡大学,香港科技大学!”
“交流年,导师我都联系好了,至于能不能学出个样,全看他们自己的。”
为了三个研究生她真是不遗余力,韩均暗赞了个,又问道:“他们走了谁给你当助教,谁替你给本科生上课?”
本来想过几天给他个惊喜,但既然问到这个问题,张琳实在没法再隐瞒,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几分羞涩几分甜蜜几分得意地窃笑道:“老公,我我我好像好像有了,这个月没来,前几天路过药店时买了个试纸,应该是有了。”
绝对是个好消息,韩均欣喜若狂,紧抓住她手问:“真的?”
“嗯。”
“我的天啦,我又要当爸爸了,等等,让我做几个深呼吸。”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张琳欲言又止地说:“老公,这不在计划内,我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没敢跟我妈说。我真犹豫,真有些害怕。”
韩均再次把她搂进怀里,边摇晃着,边慢声细语地安慰道:“老婆,别犹豫,别害怕,孩子是上帝送给我们的天使,我们应该高兴,应该感恩。从现在开始,我要研究怎么照顾你,怎么迎接新生命。太好了,好得我都不敢给韩老头打电话,这样的好消息真可能让他得脑溢血。”
“没那么严重。”
“总之是件好事。”
韩均又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明天不跟生姜去案发现场了,我们去医院,去检查下,管大夫要几本孕妇保健方面的资料。摩根怀瑶瑶时我不在身边,也没这个能力。现在不样了,在你身边,有这个时间,又有这个能力,不能让遗憾重演。”
丈夫如此体贴,张琳心里美滋滋的,趴在他肩膀上笑道:“我妈在妇产科干那么多年,接生过好多孩子,有她在就行了,用不着管大夫要保健资料。”
“这倒是,不行,我得去跟她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