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九日凌晨,阿拉姆哈勒法岭的英军阵地上枪炮声渐渐平息。△¢,
近两千名英军战俘坐在沙地上,遍布灰尘与血迹的脸上充满了萎靡与颓废。
在他们的周围,德军看守的刺刀上散着幽光与寒气,机枪手们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俘虏群晃来晃去,迫切地希望俘虏中能够涌现出带头暴动的英雄,好让他们展示一番自己的枪法,无奈英军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一个个认命般当起沉默的羔羊。
在德军士兵的押解下,不时地有英军轻重伤员被送到俘虏群中,接受被俘的英军医疗人员的治疗,俘虏群中很快响起俘虏们惨烈的哀嚎声。
德军看守为英军伤员提供了一些帐篷、床铺和医疗器材,他们的骑士风度很快让俘虏们心中的不安与焦虑得到安抚。
坦克和装甲车从阿拉姆哈勒法岭附近茫茫的戈壁滩驶过,坦克动机的轰鸣声与履带转动出的“吱吱扭扭”的声音覆盖了曾经的战场。
一夜的战斗,赫尔曼戈林师主力成功地摧毁了英军两个步兵营以及第四装甲旅残部,毙伤俘虏三千余人,踢飞了挡在通向海岸公路的最后一块绊脚石。
麦赛尔亚岭上的非洲军军部里,隆美尔看着从岭下驶过车队,笑着对身边的第七装甲师师长冯克少将说道:“你们来晚了,功劳已经都被赫尔曼戈林师和大德意志团抢走了。”
“没关系,阿拉曼的英军还在,占领阿拉曼的功劳肯定属于我们。”冯克少将自信地说道。
“你不要太乐观。阿拉曼的英军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隆美尔脸上露出他标志性的狡黠笑容。看到他的这种笑容。冯克少将凭借敏锐的战场直觉觉自己到手的功劳恐怕又要飞走了。
“难道赫尔曼.戈林师的部队已经抢在我们前面动进攻了?”冯克少将拿起望远镜向远处的阿拉曼镇里望去,看到的却是一片宁静与祥和。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隆美尔神秘地说道。
阿拉曼镇内此时充满了压抑与恐慌,坐在办公室里呆的艾伦少将更是以身作则,呆滞的目光与青白的脸色将他映衬的犹如传说中吸血鬼一般。
直到他的副官杰克上尉拿着一份电报匆匆跑进来,艾伦少将的目光中才闪出一丝灵动。
“特纳少校来电报,他们已经逃出德国人的包围圈,现在正在向亚历山大港前进。”
“他们在路上没有遇到德国人的伞兵?”艾伦少将急切地问道。
“没有,特纳少校说一路平安。”捷克上尉说道。
艾伦少将心中是喜怒交加。喜的是特纳少校的部队平安脱离德军的包围圈,怒的是哈代上尉带回来的消息很有可能只是德国人的虚张声势,自己可能上当了。
一个人的出现打断了艾伦少将的思绪,是第四装甲旅的阿伯特上校。
灰头土脸的阿伯特上校喘着粗气走到艾伦少将的办公桌前,很没风度地拿起桌上艾伦少将喝剩下的咖啡杯一饮而尽,却因为喝的太急呛到气管。
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阿伯特上校说道:“阿拉姆哈勒法岭失守了,部队几乎全丢了,跟着我撤回来的不到二百人。现在德国人很有可能已经打到海岸公路,我们的退路被切断了。”
到底还是这个结果!
惊闻噩耗。艾伦少将的反应很平静,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他很平静地对阿伯特少将说道:“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阿伯特上校被艾伦少将若无其事的态度震惊了,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质问道。
“我来想办法,你去休息吧。”艾伦少将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