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哨兵猛地惊醒,却不出任何声音,一把刺刀已然刺入他的脖子右侧的动脉,鲜红的动脉血嗤嗤地喷射出来,染红了土地。
弗里德里希身边,那个仰面朝天睡觉的苏军哨兵嘴里的呼噜声已然停止,瞪着大眼睛盯着弗里德里希,嘴里出“嗬嗬”的音符,他的喉咙正中,一道鲜红的血痕中鲜血喷射而出。
被弗里德里希切断了喉管,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出声音,直到全身停止抽搐。
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干掉一个苏军哨所,温特上尉拉着哨兵的脚,把尸体拖到土坡底隐藏起来。
干完这一切,温特上尉再次倾听对面苏军阵地上的动静。
仔细倾听一阵后,他扭头看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苏军的炮击已经停止,森林重归寂静。
没等温特上尉为这个惊人的现感到庆幸,就听到砰地一声枪响。
糟糕,有人暴露了。
突然响起的枪声再次吹响全面战斗的号角,苏军阵地上响起刺耳的枪声,密集的弹雨射向枪声响起的方位,德军的侦察兵不在潜伏,奋起反击,枪口喷出的烈焰一次次闪过,在阴暗的密林中格外的刺眼。
交战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兵力是多少,也不知道对方的阵地,全凭着对面枪口的光焰判断对方大概位置。
一串串曳光弹宛如一条条电鞭刺破夜幕,双方士兵的喊叫声和开火声充斥战场。
对森林里的枪声,费多罗夫上校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精力去关注,来自南方的枪炮声让他知道,第五坦克师和涅曼河防线正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124师的师长是谁,是不是叫白痴?他们为什么不通知我们默金镇被德军占领的消息?那个该死的猪猡,恶棍命令第十坦克团立刻南下,正面迎击敌人的坦克,师部的炮兵转向南方,一定要协助第十坦克团打垮南方的德军。”
参谋长也是火冒三丈,直到南方的德军动对第五坦克师的进攻,他们才接到默金镇防线被突破的噩耗。
德军在森林中的桥头堡还没有被铲除,阿利图斯城内守军的撤退行动刚刚进行到一半,南方德军的突然出现无异于对第五坦克师的致命一击,让第五坦克师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第十坦克团随即开拔,沿着公路驶向南方,驰援正遭到攻击的警卫部队,迎头撞上星夜北上的二十一装甲团,坦克战随即爆。
战斗一开始便成压倒性的局面,虽然有近五十辆坦克因为不适应俄罗斯式的烂路而生机械故障,但二十一装甲团还是有多达一百五十辆坦克参战,而苏军的第十坦克团只有九十多辆坦克参战。
第十坦克团的坦克手们第一次参加实战,面对战局数量优势的德军,表现出了过人的勇气与惊人的失误。
战斗开始没多久。在德军坦克手们的不解中。第十坦克团主力兵种。t-34型坦克的坦克手们驾驶坦克越过担任前锋的近二十辆kv-1型坦克,奋勇地冲向德军坦克集群。
凭借精准的kk40型坦克炮,德军坦克手们对冲锋而来的t-34一一点名,隆隆的炮声震得战场附近农舍瑟瑟抖,大地似乎都在摇晃。
看到前方t-34一一被摧毁,战友坦克上的烈焰与浓烟散满战场,kv-1坦克手们的飞快地穿过t-34坦克的残骸,加入激烈的战斗。却将自己送入屠场。
战斗开始不久,德军二十一装甲团背后,师属坦克歼击营终于追上装甲团的脚步,恰好遇到动冲锋的kv-1坦克。
四号坦克歼击车毫不犹豫地越过四号坦克,凭借更加强大的装甲防护充当战场上的盾牌,正面抵抗kv-1的冲击。
75毫米l60毫米火炮更加强大的火力面前,kv-1的貌似强大的装甲也形同虚设,表现不比脆弱的t-34强多少。
接近凌晨六点,历时一个多少小时的坦克战落下帷幕。
留下五十多辆坦克残骸和遍地的尸体,苏军第十坦克团匆匆逃离战场。而二十一装甲团却仅战损七辆四号坦克。
幸存的t-34型坦克挥它们优秀的越野能力它们相对四号坦克最大的优势,甩开德军坦克的追击。匆匆逃向北方,他们的出阵地。
六点二十分,瓦斯德村内,费多罗夫的指挥部里已经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参谋们收拾行装,烧毁文件的忙碌身影。
指挥部门外,警卫们也开始将贵重的军用设施装车,准备转进。
德军坦克部队很快就要打到瓦斯德村,涅曼河西岸的部队后路被切断已成定局,费多罗夫上校清楚地知道自己输掉了这场战斗,撤退前,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他的面前。
河对岸,126步兵师主力和第九坦克团没有完成撤退任务,相当一部分兵力还在阿利图斯城内作战,涅曼河上的两座桥到底炸还是不炸?
“这两座桥必须炸掉,绝对不能留给德国人。”
费多罗夫焦躁地挠了几下头后,对参谋长说道:“军部的命令是必须等到西岸的部队全部撤到东岸,我们才能炸桥,可是现在,阿利图斯城里还有几千人在战斗,我们要是炸断桥,他们怎么办?而且我们不能违背军部的命令。”
见参谋长还要说话,费多罗夫接着说道:“上游默金镇的大桥已经被德国人占领,即使我们炸断这两座桥,也不能阻止德军过河,炸与不炸没有任何区别。不要管那些桥了,我们撤退。”
二十多分钟后,当二十一装甲团先头部队开进瓦尔德村时,村内已经没有苏军的身影。
二十一装甲团身后跟进的摩托化步兵们随即冲向大桥和森林,面对来自背后的攻击,正在森林中与德军激战的第五摩托化步兵团瞬间崩溃。
与第七装甲师在森林中的部队取得联系,二十装甲师和第七装甲师成功将阿利图斯城包围。
现自己被包围后,城内的守军失去抵抗的勇气,纷纷放下武器向德军投降。
即使是这样,战斗依旧持续到中午,阿利图斯城内的枪炮声才渐渐平息。
跨过来之不易的大桥,到达朝思暮想的涅曼河东岸,罗森堡上校心并不愉快。
他的身边,师长冯克中将脸色也很是阴沉。
“我们让第二十装甲师的人抢了风头,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罗森堡上校,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达立陶宛都维尔纽斯?”
罗森堡闷声闷气地说道:“最多两天。”
看到冯克中将充满充满希冀的眼神,罗森堡接着说道:“肯定在二十装甲师之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