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rì)过后紧接着就是七夕,七夕之后就是宁致远的生辰。
宁致远到现在都还记得,两年前的七夕夜,那场突如其来的雨里,他与顾青未带着闵哥儿躲在那小小的屋檐之下,挤在一处的温暖与暧昧。
他也记得,两年前他的生辰,顾青未假意说没给他准备礼物,却在分开时扔了一个她亲手所绣的荷包。
一直到现在,那个荷包,与荷包里装着的金簪,都被宁致远随(身shēn)携带。
哪怕那个荷包的颜色不能衬他所有的衣裳,哪怕荷包因为这两年的时时把玩而显得有些旧。
七夕至时,顾青未并未像成亲之前那样和众人一起乞巧,而是只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丫鬟们穿针投针抓喜蛛。
宁致远坐到她(身shēn)边,两手一圈,就将她拥入怀中,“欢颜,你怎么不去乞巧?”
顾青未回过头,视线落在宁致远那双在她腰间相交的手上,轻声道:“那些都是小姑娘家家的玩的游戏。”
她如今已经成亲了,还是世子夫人,府里又无可与她一起乞巧的姐妹,便也只能保持她端庄沉稳的姿态了。
宁致远闻言轻轻一笑,他与顾青未本就离得极近,这般一笑,立时让顾青未觉得耳中仿佛受到了振动一般,就差没起一(身shēn)鸡皮疙瘩了。
“在为夫心里,欢颜永远都是小姑娘,我一个人的小姑娘。”宁致远道。
顾青未闻言笑着嗔了他一眼。
这厮的(情qíng)话倒是说得越来越好听了。
被顾青未这样一嗔,宁致远拥着她的双手都不由紧了紧,然后轻声哄道:“好好好,咱们欢颜不去乞巧也好,你这几(日rì)又不能受了凉,连沐浴也不方便,要是去外面出了一(身shēn)汗也只能生生忍着,连冰盆儿都不能用……”
“闭嘴!”顾青未听到这里到底没忍住羞红了一张脸低声斥道。
纵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可这女子最私密之事被宁致远如此拿出来说,却也足够叫顾青未难为(情qíng)了。
宁致远见状在顾青未耳边低声笑了,好半晌,才语气认真地道,“欢颜,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
顾青未依在宁致远怀里,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宁致远的生辰她自然记得很清楚,亲手替他做的一件衣裳也早就趁宁致远不在的时候做好了,就等着后天的到来。
然后,她就听到宁致远带着宠溺的话。
“欢颜,今年你可别再费什么心思替我做什么。”宁致远在顾青未带着馨香的发间轻轻印了一吻。
顾青未闻言有些不解地抬头,“怎么了,你不喜欢?”
从送了他那个荷包之后,去年她也亲手做了双鞋赶在他生辰之前让人送去京城,宁致远把这双鞋当作是宝贝般,恨不得每天都穿在脚上,又唯恐穿的次数多了会让鞋有什么损伤。
顾青未为此还取笑了他几句,这鞋子做出来不就是让人穿的吗,难不成还要供起来?
正因为宁致远的这般表现,她以为他应该是很喜欢她做的针线才是,所以今年又给他做了一(身shēn)衣裳。
可现在听他如此一说,莫不是她想错了?
宁致远低头看向顾青未。
他的欢颜这时瞠圆了一双杏眼,他都能在她的眼底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然后心里便被一股“她的眼里只有他”的满足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