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睺罗伽变得暴怒了。
处于修罗南面的殿隶属于魔睺罗伽,向来与她水一般的特质一样安静无声,寂静得叫人几乎可以遗忘去,现在却频频出现翻天覆地的震撼和爆炸,若不是修罗的结界安好,那么其他三大魔帅八成就是要杀进去一探究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度半夜被吵醒的紧那罗摩挲着下巴,打了个好大的呵欠问着一同站在魔睺罗伽殿门口看热闹的夜叉,“好象几天前起,每个晚上这里都不得安宁,魔睺罗伽是怎么了?”话音刚落,厚厚的铜铸顶天大门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连尘灰都震下不少的让紧那罗和夜叉同时后退一步。
“啧,瞧这力道,里面那边肯定凹了个大坑。”紧那罗咧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再打了个呵欠,“算了,也不管我的事,再如何,魔睺罗伽也会自己压下来的,走不走,夜叉?”
黑发长及腰的夜叉皱着眉头,“要不要禀报王?魔睺罗伽的动向很异常。”几百年来,这是魔睺罗伽出现的第一次异样。
紧那罗哈哈笑起来,“王?别开玩笑了,王要是有这个闲心还会把我们留在这里维持结界?”说完一把拽着夜叉,“走啦走啦,不会有事的。”连拖带扯的将仍想辨别个是非的夜叉拖走。
而门的那一端,正如紧那罗所说,数十米厚度的铜门生生的凹了一个庞大的坑。
而坑的制造者——全身包裹得严实不透风的魔睺罗伽正跪趴在地上用力的喘气,一头长得不可思议的柔顺白金发已经有了一半变成亮丽的漆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咬牙切齿的誓言从绝美空洞的面具下传出,猛的,魔睺罗伽抱住身子又痛苦的低下头,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可恶、可恶!”娇美的身躯蓦然迸发出刺眼的银光,强烈的攻击光束突然爆炸开去,周围原本就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殿再度遭受重创,一片灰飞湮灭。
远处是东躲西藏的侍女们,一个个被吓得全身哆嗦面目苍白,谁也不知道她们的主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啊啊啊啊啊!”又是一阵压抑的怒叫,魔睺罗伽踉跄的站起身,一手紧紧的揪着口的衣,“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漆黑的颜色顺着柔软的长发一路攀升,当所有的发都变得乌黑时,魔睺罗伽全身都散发出了妖魔的邪魅气息,而她那一身雪白的装束也像被墨染过似的,逐渐的逐渐的浸透散发出黑漆漆的浓浓死亡味道。
一步又一步,魔睺罗伽往大门踏过去,长长的黑发盘旋着拖拽在她身后,扬出了可怕的黑烟。
“大人……”侍女们吓坏了。
黑的手套手指依旧纤细,只那么轻轻一摆,整扇庞大的铜门就这么粉碎了,在轰然崩塌碎裂中,那道妖娆漆黑的身影一步步踏了出去,消失。
修罗的另一头,鸠般茶放下手里的书,深邃的蓝眸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空间扭曲着,渗透出漆黑的烟雾的同时一步步走出的黑色身影。异样的魔的气息让他警觉的眯上眼,这样强大的憎恨杀意是他少有遇见的,一个魔界里敢与他匹敌的魔不足五人,二是斗胆想杀他的魔基本都被他早就解决掉了。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的殿里,甚至是修罗王殿里的魔物让他完全无法理解也让他暗自开始思索修罗王最近做的事情是不是太分心了,连其他的人都可以擅闯修罗了?
自黑色空间里走出的黑影站定,抬起头。
鸠般茶一愣,如果不是颜色上的反差,立在面前的本就是魔睺罗伽!可面前的这个人不但头发是黑的,连身上的盔甲手套甚至连脸上的面具都是黑暗的,哪里来的魔物,或者本是魔睺罗伽本人?不可能,魔睺罗伽的头发是白金的。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鸠般茶本没时间思考,面前的黑影已经迎面杀上,招数毫不留情,杀意分明狠。
蔚蓝的眸子一危险的暗,蓝光闪烁,强悍的回击全数攻去,敢来杀他,就不要有想回去的念头!
两人交锋数招,黑影的招式凌厉却奇怪的因为不知明的原因在每每与鸠般茶直接对招的时候会虚软下去,鸠般茶本不多想,直接当它技不如人,毫不客气的杀回去,几下,便让黑影受了伤,鲜艳的血迸开去,溅上了鸠般茶的衣袍。
冷笑,鸠般茶垂眸用手指勾起那血,“这点本事便想来杀我?”抬眼扫向黑影,原本是向直接杀人了事,却在看到那黑影面具下坠落的血滴时,心紧紧的一颤,竟然下不去手了。
趁着他这一迟疑,黑影迎面而上。
鸠般茶只来得及防御,将攻击转开,一片轰鸣中,殿坍塌,所有的光明瞬间消失,只有结界外荧荧的紫蓝光亮照出对峙的两道身影。
看着面前受了伤仍然桀骜而立的黑影,鸠般茶闭了闭眼,捏住了拳头,“你杀不了我,滚吧。”异样的夜,让他异样的有了放生的念头。
黑影低低的咆哮起来,像只受了伤的小兽,它抱住自己的身躯,弯下身去,长长的发垂落,遮掩了大半的身。
疑惑的看着,鸠般茶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你还好吧?”
话还没说完,黑影忽然敏捷的起身往他一扑,将他整个的扑倒在地。
完全没感觉到杀意的鸠般茶本不知道它在干什么,直到它的双手在他强健的身上胡乱索,最后隔着外袍准确的到了他的跨下,他才眉头一皱的猛捉住那只乱来的手,竟然小得不足一握,“嘿,你在做什么!”杀不成他,它要强上了他?
咣当一声,是面具坠地,接着,湿热的小嘴猛的堵住了他的抗议。
他想扔开它,但它的味道竟然出奇的好,让他想起了数日寻不找的小人儿,蓝眸黯然了,他不再推拒,一个翻身,将娇小的它反压在魁梧的身下,本不客气的凶狠吻了上去。他的小人儿不出现,那么拿这个家伙发泄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三两下,撕扯开黑暗里它的衣襟,直接握住那柔软圆润的小,肆意的揉捏,将自己寻不找心上人的挫败和愤怒全部的发泄,不控制力道的搓揉,放肆的啃咬,他骑在它身上豪迈的将自己的衣袍全部丢开,重新俯下身去,野的拨开它的双腿,扯开那遮蔽的衣料。
“湿了,荡的东西。”他喘息着触着那幽密的花瓣,还未盛开的花朵已经流淌着甜美的汁,这让他愤怒,任何一个女人都如此轻易的为他而湿润,为什么那个小女人这么执意的要离开他?一把握住黑暗中纤细的腰儿,把它当做是她,他对准那火热紧合的入口咆哮的凶狠捣入。
放肆的大吼是快意。
纤手捂住的小嘴里流泻的是不分明的呻吟。
紧紧钳制着那细可折断的腰,他本不给她时间适应,便开始了强悍的进逼,猛的拔出,几乎将那至嫩儿里的花瓣都掀出来了,再凶残的戳到最里面去,听到她痛呼出来,他才感觉到报复的快意,“为什么离开我!”他顶着她的额头,薄唇在她捣住嘴的手背上低吼,“为什么离开我!”
他是那么的想要她,从未这么的渴望一个人渴望到身体都疼痛了去,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离开,难道她一点都体会不到他的心?她的第一次是他夺走的,既然她厌恶这一点就让他弥补啊,可她却一味的逃,逃得让他本无法寻找。
“为什么?!”他凶狠的嘶吼,野蛮的进犯,一下下将自己凿入她几乎如法容纳他的柔软身体内,那么的深,深到她就算用双手捂着子诩无法遮挡那快乐的叫唤,“你这个荡的女人!”指伸到他野摩擦进攻的儿上方,不留情的对着娇小的花核连连拨弄,“这么兴奋,是不是要我再用力点,恩?”弓指用力弹去,换来她高潮的痉挛带来的无上缩紧快意。
放声吼叫出快慰,他凶猛的自它身体内抽出,将像娃娃般任他摆弄的它转个身去,逼着它跪趴着,大掌狠狠的打下去,冲着那娇美的臀儿拍出清脆的响声,惹出她的哭泣,他这才在她的躲闪中将她的臀瓣掰得开开的,“这么淘气,要打了才乖!”说着,全部的没入,满意的听着她骇然的抽息,展开搏命的牵扯,“再紧一点,噢,你这个小坏蛋!”他的手用力捏着她的臀瓣,两大的拇指将她已经扩张到了极点的儿往两边扯开,顺着流淌的体硬是要跟随着可怕的巨硕往里塞入。
她哭叫起来,却无法制止他,当更多更饱满的填塞感传来,带起的却是更加可怕的快慰,她尖叫,哭泣,轻易的再次被带入高潮中,无法抵挡。
他快慰的咆哮,尽情的发泄,到最后,在已经无法回应他的它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快乐,才低吼的将自己拔出来,喷泻在了它柔美的臀上。
衣着凌乱,前和下身的衣服被扯成碎布的它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喘息着。
他跪在它身边剧烈呼吸,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发泄而暗暗吃惊。
一点又一点,它的发在黑暗的房间内散发出淡淡的银光,没待他看清楚怎么回事,盘旋的空间再度扭曲,将它带走。徒留下他跪在原地,面对着满地的凌乱。
第二日,修罗王召见四人,很愉快的宣布他们的任务解除,可以回到各自的领地去了。
鸠般茶立刻皱起了眉头,可以回各自的领地了?可他本还没找到他要找的人,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修罗只允许特定的人出入,如果修罗王不需要他们,他们本进不来,他要怎么找人?
沉默的退出大殿,他脑子里想的是找个什么借口留下来,思索之间,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巨响,惊讶的猛一转身,他发现大殿的厚实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由内向外鼓起一个巨大的突起,而且刚刚好,就差一寸贴住他坚挺的鼻梁。
他旁的夜叉难掩惊诧的瞪着这门的诡异情况,再扫一眼鸠般茶后,他不留痕迹的往旁边移开了好大一段距离才开口:“你做了什么冒犯了王?”显然是有人自内往外攻击,才把门弄成这样,目标针对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鸠般茶面无表情的盯着几乎要撞上他的门板,心里明白即使再恼火也不能攻击回去,否则被冠上以下犯上的帽子后,他会立刻被修罗王不费吹灰之力用小指捻碎。
夜叉眯了眯眼,漆黑发亮的及腰长发垂下宽阔的肩膀,明白问不出什么,王也并无明确指示,作为四大魔帅之首,他懒得去内讧的直接转身走人。
鸠般沉下冰蓝的眼眸,难道是修罗王觉察了他的心思,在警告他?但找不到他想要找的人,他如何能心安?拧起剑眉,偏开头去,看到的正是紧那罗笑嘻嘻的揽着魔睺罗伽的肩膀本无所谓这边发生什么事情的远去。
魔睺罗伽依旧如水般清静的气息低调无比,一头有她两倍身长的白金长发柔和的随着她的步伐拖拽在光滑的地面上泛着美丽的浅金光芒。
高她一个头的紧那罗不知道说了什么,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很随意的回头瞟了这方满脸不豫思考中的鸠般茶,笑容咧得更大了,连漂亮的紫眸都笑成了抹弯月。
那个痞子,笑的这么开怀作什么?鸠般茶垂下眼,在离开修罗结界的一刹那回身,伸手已经被阻挡在修罗外,无法进入。那么意味着那个小人儿,也与他之间画上了绝对的阻隔。
转身,扬起宽大的披风,他决定去找般罗若,修罗王的专属星见,也许她可以从水镜中帮他寻找到所要找的人。
善见城最深幽的地方,是星见的房间,相当简单的,只有个被掩盖了面容的消瘦女人坐在房间中央的水镜边上,低低的话语若吟唱:“般罗若恭迎首次前来的鸠般茶魔帅。”
他也不废话,“我要找人。”黑漆漆的房间只有高大的顶端开了扇小小的窗子,透露些许吝啬的昏暗阳光,整个屋子鬼魅的四角燃着摇曳的烛火,怎么看也不是吸引人的地方。
“魔帅找谁?”这位干脆,般罗若也省掉繁文缛节,直接问。
鸠般茶皱了皱眉头,蔚蓝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尴尬,“我不知道。”
水袖抬起,遮掩到头盖下嘴巴的部位,然后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了好一会儿,低吟才起:“魔帅都不知道要找谁,般罗若恐怕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帮您巡查得出答案。”
“你的水镜不是什么都能照得出的么?”他有点恼火。
“我的水镜平日只用于观测未来。”说白了,不是谁都可以借去偷窥的。
没有办法吗?略微的苦恼了,他靠在门口抱住双手,思考着该如何走下一步的寻人路线,又不能直说是天界人,否则一旦引起轩然大波,修罗城封城找人,被捉到的她绝不会有好下场。可他完全不知道她的姓名和躲藏于什么地方,要怎么说?
最后,他拐着弯问道:“当初,王是如何与天帝闹翻的?”记得最初魔界和天界好歹还算是有往来的,那时他们四个也担任魔帅之职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突然间双方的老大就勒令结界高筑,严禁往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般罗若从未好奇。”
“双方都设置了结界后,若还是向往对方的世界,要怎么突破结界?”他再问。
“般罗若从未研究。”
“若真出现了敌对的人,又是怎么样隐藏自己的呢?”
“般罗若从未斟酌。”
……这个魔界最强的星见压就是一问三不知,所以才神秘莫测得让人吹捧吧?额头青筋跳动,鸠般茶深呼吸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当上星见的?”这么回答问题,若是面对修罗王,她早该被一掌巴死才对。
仿佛看穿了他的思想,般罗若回答得非常混蛋:“我是王的星见。”
意思是除了修罗王,任何人说的话都可以当作放屁?鸠般茶闭了闭眼,勉强点了点头,忍耐住放手轰掉这个房间和那个女人的欲望,直接转身走人,此路不通,他自会去寻找别的方式。
回到自己的领地,处理完只能由他下决定的事务,砍掉几个在他不在期间斗胆冒出来作怪的其他世界怪物,他也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别的法子。
除非修罗王召见,他连晋见修罗王的理由都没有……百年来,头一回,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么无所不能了,这样的感觉有些挫败,很陌生,并不是那么好受。
几个月后,魔界之都传来消息,花魔的王妃怀孕了,也就是那对无论是在天界还是魔界皆被誉为第一美姬的浅草妖姬和凌草妖姬孪生姐妹。由于她们的名声实在是过旺,导致修罗王某一王妃也怀孕的消息反而不那么振奋,反正修罗王至今也没有将继承人阿修罗诞生下来,之前的数十位子女也不过是摆看的。
魔界以魔力的高低划分等级,为首的自然是修罗王,其次的位置当仁不让是阿修罗,接下来即位四大魔帅,再接下来,才是魔界的贵族们,倘若修罗王的子女们的法力不够高强稳固自己的位置,照样会成为某个有实力贵族的宠物。
这就是魔界,谁最厉害,谁就是老大,不看世袭和爵位,只看强悍程度。
张手,看着手里的萤萤蓝光随着心意飞舞,或是扩大成朵巨花,或者是缩小成一个小小的光球,鸠般茶握拳起身,“准备天龙。”花魔是魔界三大魔相之首,他的王妃怀了身孕,善见城必会举行庆典,修罗王也许会赏光出席宴会,那么有可能修罗王的王妃们和侍女们也会随行,其中不知道会不会有她的存在。
哪怕机率小得看不清,他也不会放过。
一个小分队天龙队伍集结,带着礼物,在鸠般茶的带领下往魔都而去。半途上,被递请帖的花魔族使者拦住,善见城果然正在准备庆典。
及颈背的黑发被狂风吹得凌乱飞舞,蔚蓝的眸子闪烁着锐的光芒,骑在天龙背上的鸠般茶思考着,要如何去找人。那个小女人隐藏得太好,否则他不会是第一个吃掉她的魔,而且每次相遇都是她落单的时候,说明平日里她有非常好的掩护或者是伪装。
修罗除了修罗王和只有跟随修罗王的十二贴身高级魔将是男人,他的王妃们、侍女们,连结界守护的法师都女人,全部是女人所以才更好的藏身?
那么这一次庆典,她会出现的可能到底有多大?每每有庆典,平日深居修罗的所有王妃们都会迫不及待出来喘口气,所带的侍女都是数量庞大,会不会有留在修罗不出现的?如果她没有出现,那么他又该怎么去寻找?
天色渐暗,天龙队伍完整的慢慢降落,附近没有专门供给的驿站或者是营地,离大城镇也还有一定距离,小分队索直接在野外扎营。
守备的卫士分配完毕,其他人迅速生火整理营地。
鸠般茶则习惯的一个人先四处看看。
魔界最初是由修罗王的力量支撑扩张开的,广大的国土因有修罗王法力的存在,才不至于扭曲变形被异世界吞噬,如今慢慢发展成由众多魔族的长老、法师们合力维持结界减轻修罗王的负担,也将魔界的疆土扩展得更大。不过总会有疏漏之处,让异界的怪物倾入,或者是过度妖化的魔物和不法分子的出现。魔界整体上按照东西南北划分成四个大区域,由四大魔帅族群所在的漂浮巨岛镇守住四方,负责魔界大体上的安危,细节则是由各地的守备队时刻警戒。
野地密林里总有着零碎的怪物存在,一一消灭,确定这一代结界没有任何问题,鸠般茶慢慢走向森林边上的山崖。一轮明黄的月挂在近墨的天空,向四周撒下淡淡的柔和光芒。
仰头望月,冷峻的面容上并不是很愉快的表情。
那个小女人此时次刻在做什么?记得他最后离开她时,她依然受他的体控制,没有他的占有,她一定难耐饥渴,哪怕找了其他男人,也只是暂时安抚,还是必须得由他的身体来解决那道禁锢。
一想起她有可能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呻吟,一股无法控制的怒气凶猛的涌上,捏紧的双拳同时泛出深蓝的火焰。闭眼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才能睁开勉强压下怒火的双眼,奇怪,除非彼此认定终生,魔界的人绝大部分对爱毫无约束,他也仅仅是喜爱那个小女人,可能她的独特之处是与其他魔界人反差巨大的纯净天界气质而已,谈不上所谓认定终生,他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即使她以前没有过男人,在吞咽了他的体情况下,这么多天没和他在一起,她不得不寻找男人帮忙疏解,否则就会发狂至死——轰!巨大的爆炸自前方的山崖而出,大块大块的巨石翻滚入底下的深渊。
可恶,他不能接受她死,更加不能接受她会和除他之外的男人在一起,他要杀了所有斗胆碰她的人!
天刚亮,鸠般茶便宣布启程,队伍以着作战速度向善见城赶去,在傍晚之前,终于抵达了善见城之外的军方驿站。
让队伍留在驿站休憩,换了坐骑的鸠般茶直接飞往善见城,穿越了再一层的守护结界,他被恭敬的迎入城。
侍从恭顺的禀报庆典明日清早正式开始,请他先到属于他的殿休息。
“有哪些人被邀请了?”他状似随口问道。
侍从一一数来,几乎全魔界的贵族都前来贺喜,当然也包括了四位魔帅,连修罗王的所有王妃据说都会隆重出席。
“王呢?”侍从并伟提及修罗王是否到场。
“王已经前往花魔,明日可能不会回来。”意思庆典只是给外人热闹玩耍的,主角:修罗王、花魔、花魔王妃们都不会现身。
所有的修罗王妃都会来,那么她有可能藏身其间。得到比较满意的答案,严峻的面孔总算是稍微轻松了些。
庞大的善见城也就是修罗在湖面以上的倒影,由无数殿花园组成,高低错落的设计,奢华的装饰,珍馐美酒,足以魔界所有的贵族聚集于此狂欢。
天未亮,震天的烟花揭开了庆典的序幕,善见城内由侍女、侍从们的奔走逐渐的热闹起来,有特地请来的舞蹈团、杂耍团,还有不少有名望的魔族贵族被邀请来演出,四周围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喧闹和喜庆。
扣除掉统一着装的侍女和侍从,所有人都是华丽无比的装束,美艳的女人们只能由额头的印记来区别是否为修罗王的王妃,其他的女人从长相和装束都没有办法辨别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唯有每个人身上的法力强弱来决定他们在善见城中的位置。
一派妖娆魔魅,各色美瞳美发加上优雅的举止和妖艳的面容,此时此刻正是魔界最奢美的聚会,叫人眼花缭乱,更叫那些难得见到如此多贵族聚集的下层魔人们移不开羡慕的视线。
鸠般茶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走廊上,状似垂眸沉思,实则正全身心的去感应每一道可能出现的异常。说实话,有很大的难度,善见城的侍女成百上千,加上大量魔族的汇集,城内妖孽魔气浓郁扩张,想要寻觅到那抹纯净的气息,几乎等于不可能的事。
而用眼睛去看,本就是更加浪费功夫。
寻找了一早上,毫无所获。心头的挫败感加深,他睁开深蓝的眼眸,盯着各走廊和殿走过的侍女,各种颜色的长发女人都有,就是没有看到他记忆中那道白金和漆黑的双色长发,甚至连那种长度头发的贵族女人都很少见,更何况是皆必须盘起头发的侍女。
有什么办法让那些侍女将盘起的头发放下来,好让他一瞧究竟?
突然的,一个背对着他,坐在侧下方喷泉边的女人让他眯上了锐利的双眼,距离上看起来,那女人的头发似乎是白色的,披了一半下来,靠近发尾的另一半则被她拢到前挡住看不清颜色。
会是她么?那道身影同样的纤细娇小……
猛然,鸠般茶单手撑住走廊围栏,庞大的身子灵活的翻跃入半空,深蓝金边的披风飞扬若巨大羽翼,在底下的人群注意到后,引发了阵阵惊呼。而他矫健平稳的落在地上,目不转睛的大步向那个女人迈去。
那个女人对面的聊逃谠象是个男人,在见到鸠般茶后,惊讶的张嘴起身,没等他的异样让那女人发觉怎么回事,鸠般茶已经一把握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扭转过来。
妖媚的面容,在惊诧后是诱惑的笑容,一双媚眼是偏褐的。
剑眉拧上,松手后退一步,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头发也是偏褐的,只是高耸的窗户洒入的阳光正好笼罩住她,让她的头发颜色浅了几度。
“魔帅大人。”女人微微挑眉,为自己引起了鸠般茶的注意而展现出绝佳的骄傲与自信的微笑,鲜红的指甲挑逗的画过自己同样艳红的唇儿,“您,找我?”
“哼。”他摇头,不愿意再多看一眼满是魔魅气息的女人,转身就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