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别说这些了,延儿怎么样了?”
“医生说,要住几天,不过没什么,很快就会好的。”
“你看我真混蛋,现在这个时候,我不陪在你和延儿身边,却蹲在这该死的号子里!”我心里难受,双手在腿上不停地搓。
“小克,没什么大不了的!”嫂子强迫自己展开笑颜道,“大春哥说了,这事已经惊动了县委和县政府,县委书记已经亲自过问,打电话把姓杜的臭骂了一顿,要他赶快将工资兑现。另外,管政法的席书记也了狠,说要亲自调查这件事,大春他们估计,你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蹲这半天局子也算没白蹲。嫂子,我想,我想——”我想起了最要紧的话,很想现在就跟嫂子说,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小克,想什么?说啊。”嫂子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催着道。
“我,我——”
“小克,什么事让你为难成这样?”嫂子含笑看着我,双眼温柔得能销蚀我的骨髓。
“探访时间到!”我鼓足了勇气,正要将想和嫂子把手续办了的话说出口,不提防看管武警一声大喝,把我吓了老大一跳。
情欲之旅 第十一章 警察放人
作者:唳天纸鸢
曲得力和另一武警上前来带我,我急得脸烫,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做罢。嫂子看着我要被武警带走,原本停了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我回到牢房,一仰身就躺在了床上,为自己没来得及向嫂子表白爱情就被带了回来而恼火不已。却听曲得力喊道:“萧克,萧克,萧——”
“又喊什么啊——”我有气无力地道。
“再次提审,马上去!”
“我靠,甩手局长还不死心呀?”我恨恨地骂道。奶奶!甩手局长像他娘的一堆臭狗屎,我真不想见他。
“这次不是,听说是席科长。”曲得力道。
“席娟?”我眼睛一亮,觉得特别意外。众口都说席娟很有正义感,而且人还长得特别漂亮,奶奶!也许还真值得一见!
(。) 不过我马上就蔫了,要是席娟也和甩手局长穿一条裤子,那a县警察系统就他娘的全黑了,我的事也许就他娘的完蛋蛋了!
“听说那丫头长得很漂亮,不过你也不用心动成这样吧?你和她好像立场有点不同呢!嘻嘻!”曲得力打趣地笑道。
“去,去,去,你小子瞎说什么呢?”我嗔道,打起精神来,屁颠屁颠地跟着曲得力走出了牢房,心情居然莫名其妙地兴奋。奶奶,哪个犯人会像我这样贱?被提审居然还这样子乐呵!
还是那间审讯室,不过,办公桌前不再坐着甩手局长和姓邢的,而是一个女警官。女警官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短修眉,杏眼长睫,玲珑鼻,樱桃嘴,桃花腮,雪白的脖子,高耸的胸。黑色制服掩盖不了她的秀美,反倒衬托得她一脸的英气。女警官坐在桌前,桌上摆了一台手提电脑,电脑连接着一袖珍话筒,貌似可以录音。女警官身后站一随从,虽然也眉清目秀的,却不怎么水灵。我想她肯定是记录员了。
“把手铐给开了,干吗铐着?”女警官神情冷淡,说话威严。
曲得力恭敬地立正,应了声“是”。我估计这小子早就想给他的所谓萧大哥开铐子了,可是上峰没有话,他小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此时听女警官这么说,心里早乐开了花,哗啦一声就去掉了我手腕上那精钢打造的玩意。
“姓名?”女警官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长得很帅。
“萧克。”面对正直而且美貌的女警官,我不再废话。
“年龄?”女警官嘴上冷冷地问,手上不停地按键。听声音,度快得惊人。
“二十六。”我回答的度也够快的,就像在部队时报数一样。
“籍贯?”
……一阵老生常谈,终于问到了实质:“萧克,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知道!”我答道。
“什么事?”女警官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一般的犯人都会说“不知道”,我倒好,直接说知道!
“今天上午十点,我开车送杜经理到鸿运茶楼,杜经理以赌博的方式送给成王成霸和廖局长十万块,条件就是,成王成霸带他们的兄弟去镇压五号工地罢工的民工,廖局长带他的兄弟去收拾烂摊子。我不愿意看着我的乡亲们吃黑帮流氓的亏,所以,就教训了一下那些王八帮的王八。就这样,就被你们带进来了。”
我将事情的经过说得轻描淡写,可女警官却听得大皱眉头:“你是怎样教训那什么王八的?”
“乡亲们在工地院子里静坐,我关了铁门,守在门前不让他们进,他们硬要进,结果就教训起来了。他们王八多,足有六七十,但我没下死手,只弄断了十多个王八的腕骨而已。”
“弄断了十多个王八的腕骨?”女警官惊愕地望着我,暂时停下手中的活计,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道:“看不出,你一人能对付那么多王八?”
“能,怎么不能?那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全是些王八,脓包,软蛋!他们欺压老百姓可以,哪能上得了真正的场面!”我几乎忘记了这是审讯,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听说他们没把你带进警局审问就直接带这里来了,是不是啊?”女警官不动声色。
“怎么不是?甩手局长不就是想让看守所那些老犯人收拾我嘛!我听那个刑什么的科长对交接的武警说,要把我关大号的牢房,还要老犯人凶点的牢房,以为能把我怎么样!结果呢,那三十多个老犯人被我一顿教训,全都喊我大哥了——”我说得高兴,突然感觉背后有人用膝盖碰自己,忙住了口,这才现原来自己说得太多了,曲得力不高兴了呢。
“呵呵,萧克,看你不出啊,你很能打的嘛!”女警官冷笑着,抬眼看了我一下,接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萧克,xx年生,xx年x省xx武校毕业,同年入伍,服役于某野战步兵连,后转入该野战部队侦察连,荣立三等功一次,xx年退役,现供职于a县一建司,司机。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