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不过他马上便反应过来了,伍思久应当是专门来找他的。叶开刚下体育课,大汗淋漓,黑色护腕能拧出水。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角的汗,握着网球拍从容地走向他:“有事?”“我想见陈又涵。”拢着网格线的手动作一顿,叶开放下拍子不明就里:“你去见啊。”“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伍思久艰难地开口,和叶开说这些,他觉得耻辱。但他不得不继续请求,自己看自己觉得很卑微:“他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叶开算了算时间,心中了然。赏味期限,一个用在食物恰当、用在人上便很矫情的词,陈又涵爱情的保质期。两个月。超过六十天,这份甜品会变质。
“伍思久同学,”叶开顿了顿,“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和陈又涵长长久久吧。”他说话的神情很认真,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这就是有钱人的教养,连怜悯都不会出现得不合时宜。伍思久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没有。”他平静地否认,“我没有这么异想天开。请你帮我转达陈又涵,我有话要和他说。《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周围不停有同学经过,藏着眼神打量他们。
“是叶开哎,他穿网球服好好看啊。”“你看过他打比赛吗,真的我天,全场尖叫跟疯了一样!”“旁边那个是伍思久吗?他和叶开认识哦?”声音低了下去:“他好像弯的……”叶开看了眼时间,答应了他:“好吧,我试试。”错身离开。
走出两步远,伍思久不轻不重叫住他:“叶开。”他说:“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第16章趁下晚自习的功夫,叶开给陈又涵打了个电话。
陈又涵开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会,和董事会的几个亲戚争得焦头烂额,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接到叶开电话时正在开车去皇天的路上——倒也没存什么猎艳的心思,单纯喝个酒喘口气罢了。
“有事?”他切掉了无意义的寒暄,直奔主题。《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你和伍思久结束了?”陈又涵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反应过来,语气严厉:“他来找你了?”叶开心里模糊地掠过伍思久的眉眼,是执拗与失落的混合体,他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否认:“没有,是我路上碰到他,看他状态不对才多问了一句。”“行吧,这回用不上你,结束了。”叶开心想,那可未必。斟酌了下措辞,传达伍思久的意思:“他说还有话想和你说,你要不见他一面吧。”“分手费打他卡上了。”陈又涵言简意赅。
“……”叶开委婉地说:“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陈又涵打方向盘切入右转车流:“你挺关心他啊。”他没忘叶开17岁喜欢上人的事情,半是怀疑半是戏谑地问:“你喜欢的不会是他吧。”“……”叶开陡然生出荒唐的感觉,无语地说:“我喜欢的是你,行了吧。”陈又涵一脚刹车,后车响起一连串尖锐的喇叭和经典国骂,惊魂未定的司机探出脖子:“开个帕拉梅拉了不起啊?操你妈!”叶开听到了,茫然地问:“你追尾了?”“没有,”陈又涵一脸烦躁地按下双闪,“就是差点去投胎。”“……那你小心点,伍——”叶开还想说什么,被陈又涵直接打断:“好好上你的学,少打听这些东西。”叶开冷不防被教训,眼神冷了下来,淡漠地说:“算我多管闲事。”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耳机里恢复寂静,陈又涵猛拍了一下方向盘,“操”字和喇叭声一齐响起。
纵使没到周末,皇天也依旧是门庭若市。二楼露台是个听live的清静地方,露天环形水泥阶上三三两两坐了些老外,陈又涵脱了西服领带,衬衫扣子解开三颗,袖子挽到手肘,对着夜景一个人喝闷酒,把乔楚都给看笑了。
“我说,”乔楚跟他碰了碰酒瓶,“今儿怎么一脸被人甩的样子?”“看你的场子去。”陈又涵懒洋洋地骂。
“呵。”乔楚挑眉:“脾气挺大啊?来,谁辜负你了说说,让兄弟开心开心。”陈又涵没搭理他这茬,沉默地抽烟,白色烟雾被温柔的晚风吹散,混着乐队的live飘向沉醉的、没有星星的夜空。乔楚调侃的心思也沉寂下来。他看出了陈又涵的真实情绪,打了个响指叫了一打精酿,两人坐着默契地喝起酒来。
过了很久,陈又涵问:“你还记得杜唐吗?”乔楚握着酒瓶的手一紧:“你还在找他?”陈又涵自嘲地低笑一声:“没有了。”“那你……”“我越来越想不起他的样子了。十年,原来忘记一个人可以这么快,甚至都用不了十年。”乔楚心里一松,语气松快起来:“吓我一跳。”杜唐是陈又涵的高中同学,两人和另一个叫施文的关系很好,几乎是形影不离。但是不知道陈又涵抽了哪门子风,居然喜欢上了看上去笔直的杜唐,不仅告白,还昭告天下。可惜闭门羹一吃便吃了五六年,大学毕业,对方干脆玩起了失踪,彻底从陈又涵的世界消失了。乔楚算个旁观者,亲眼看陈又涵发疯消沉,直到那两个字成为一个违禁词。
……不过话说回来,他喜欢杜唐的那些年也没妨碍他风流成性到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