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脑打开,一组照片弹出,放大,死者是一女性,脸被刀划得很彻底,尸检报告显示她刚历经生育,胎盘还未娩出……白宛央一眼就认出了她包得密不透风的衣服,她很肯定地汇报,“没错!她的确出现过!古克赛目击,另有录像为证!”
楼庄海和古克赛在分机旁听得一清二楚。
放下电话,他们一起看向安安静静的婴儿,刚出生,就失去了至亲之人。
下午。
刑侦大队的人来取证,楼下聚了不少人,白宛央抱着小孩在楼上,那女人悲惨的死状在眼前一遍遍掠过,她应该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的,所以才忍痛把孩子丢下,这么做很冒险,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相对安全的做法
还有关河洲,他为什么会受伤流那么多血却不去医院,太不正常了!
更不正常的是,他竟送她药膏!而且,一开始是笑咩咩,后来怎么气呼呼的走了
她想得太入迷,连有人推门进来也没听到。
清冽的气息扑面,惊醒了白宛央。
“关大队,您来了”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弯腰注视着她怀里的孩子,低头的姿态沉稳认真,全神贯注。
看完了孩子,他又看她。
那目光,蕴藏了太多的含义,像所罗门的宝藏。
白宛央太过于惊惶,根本无从分析他的来意,愣愣地和他对视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越来越灼烫,“你……你……你有事吗”
他站直身体,“把他放下,跟我来。”
白宛央忐忑不安地下来,办公室里只有关宇阳一个人,他在看录像,是关河洲到这里来送东西的那段,她一语不发的陪他看着,看了整整三遍,直到他按了暂停键,定格在古克赛手拿药膏质问她的那一幕。
她放轻呼吸,想把自己当做不存在。
关宇阳却不肯放过她,“我需要你的解释。”他直截了当的说。
从昨晚到现在,事情接二连三的出,没一刻消停,白宛央身心俱疲,她心情糟糕透了,眼下被他这样凶巴巴地盯着,无端的有些恼火,“这是我私事,你管不着。”管他警衔有多高,她跺脚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