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茏的密林里,静谧的没有一丝人声,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也只带的树叶轻轻浮动,整个密林充斥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灌木丛中突然动了一下,这才看出来是一个全身着迷彩作战服披着伪装的人。
傅醒时从腰间掏出了压缩饼干,一点一点压碎放入口中,他嘴唇干裂的厉害,那压缩饼干的碎末黏在他的嘴角,他伸舌把那点碎末全舔进嘴里,嘴唇干得泛白,缺乏显得那舌红的似血,又含了好一会才看见他喉头一动把它咽下去,接着摸出来水壶小口地抿了两口,复又趴下掩藏好。
他素来俊美到精致的脸被油彩涂的几乎看不出来五官,骨节分明的白瓷般的手指也变得黑乎乎的,刚刚吃压缩饼干也不知道吃进去多少细菌了,傅醒时也只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他跟着队伍来越南做任务,追捕一伙从华夏逃出去的走私犯,他们把从全国各地偷盗的国宝瓷器拿到黑市上去卖,只是这伙人太狡猾,在边境的时候被逃脱了,傅醒时他们一队人没办法只有跨过边境线追他们,只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更甚不在自己国家没有后援,他们不得不从长计较,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已经跟他们跟了快半个月,粮食补给缺乏的厉害,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成不成功就在此一次了。
初秋的越南还闷热的紧,傅醒时趴在那里浑身的衣服都快湿透了,他悄悄摸摸胸口,胸前的口袋里放着和音的照片,他轻轻笑了一下,还在跑神地想着,以他现在这个形象,和音肯定不会让他靠近的吧?他太臭了,又好几天没洗澡没洗漱,都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长虱子……
本来不该他进行这个任务的,可是他无法忍受做一个小兵,尤其要受傅深时的控制,被膈的离和音远远的,见都见不到一面,整天都是无休止的训练训练,渴望想念和音的心情在这样的求而不得里发酵得越发浓烈。
他受够了见不到她的日子!
“行动!”耳边的耳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傅醒时如猎豹一般飞跃出去,小和音,等我回去……
接下来几天,和音发现慕教官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啊,不仅不严词批评她了,还每次总用灼热的眼神看着她,更是有事没事都喊她出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和音此刻站在慕思谦的门口,满心烦躁,训练完又累又饿,还偏偏要她马上来找他,有病吧这人?
她敲敲门,然后门从里面打开了,慕思谦靠着门槛站着,门只开了一半,仅留出一掌长的距离。
“快进来。”慕思谦一手撑门,懒洋洋地微驼着背,眼皮半掀但视线却一直集中在她身上,眼底还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和音站在原地没动,困惑地歪歪头,心情更不好了,“教官,这样进不去,你再把门打开点。”
“就这么进来。”慕思谦不为所动,“这是命令。”
“你!”和音本来就不待见他,只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本以为这些天他没再找她事了就是放过她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