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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来的时候,夜瞳水躲了起来,不过并没躲远,只躲在屏风后面听着夜月与慕容湛的对话,他们说的话她似懂非懂,看来夜月邀慕容湛来是为了问策,而慕容湛居然如此博学多才,他不卑不亢,滔滔讲来,连夜月都微笑着频频点头。
慕容湛说话的时候会不时地看向那个插着牵牛花的花瓶,那瓶花在放满奇花异葩的大殿上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夜月也发现了慕容湛总看向那瓶花,唇角浮上异常温柔的笑意:“那是舍妹清晨摘下的,非要插在瓶子里,让公子见笑了。”
慕容湛眸里也带了笑,轻轻摇头:“哪里,把夕颜做成插花欣赏的女子也一定不是寻常女子吧。”
夜月一怔,发现慕容湛也把这花称做夕颜。而屏风后面的夜瞳水却低头羞涩地笑了,对于她来说还奢望什么呢,她欣赏的男子恰恰也同样欣赏着她,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幸福的事了。
这时花奴端着茶过来,夜瞳水拦住她,把她手里的托盘取过来,轻声说:“我去送吧。”,花奴连连摇头:“那不行,夜姑娘怎么能随便抛头露面呢?太子殿下该责怪我们了。”,夜瞳水笑道:“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再说我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我送和你们送也没什么区别,好啦,你去忙别的吧。”说着,她一掀帐幔走进大殿。
大殿上的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穿着白衫,身姿窈窕的丫头袅袅向这边走来,行止间如弱柳抚风一般。走过来才知不是丫头,是个十几岁少女,生得长发如瀑,明眸皓齿,身上隐隐带着矜贵之气。
慕容湛便止了话,定定地看向她,而少女的一双明眸也一眨不眨地看向来客。而有一人看到这情形却变了脸色,“花奴……”
“哥。”夜瞳水连忙叫道,“你不要怪花奴,是我自己听说来了客人,要过来看看的。还希望贵客不要见怪才是?”说着她一双眼眸看向慕容湛。
慕容湛笑着摆手:“哪里,能得见姑娘芳容,慕容湛三生有幸。”
夜瞳水将一盏茶放在他面前:“慕容公子请喝茶。”,慕容湛连忙去接,手不经意间碰了她的手,她连忙把手缩回,脸上早浮上一朵红云,而这一切都被旁边冷眼看着的夜月看在眼里。夜瞳水又把剩下的一盏茶递给夜月,动作却有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夜月却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摩挲,嘴上说:“水儿,方才烫着了没有?”,他的语气平淡,动作却是异常亲昵。
夜瞳水脸又是一红:“我没事的,哥。”她也并未多心,因为平日里两兄妹这样亲昵惯了,只是觉得哥哥这样紧张自己在慕容湛面前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