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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跑也跑不掉
下了课，黄月和苏红结伴去食堂，走到半路，忽然有什么东西凭空飞过来，打在她头顶，又弹开来。黄月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双穿着夹脚拖鞋的大脚丫，顺着长腿望上去，是坐在综合训练楼二楼走廊尽头，两条腿悬在栏杆外边，笑得片纯然的马晓东。他身旁站着头发还湿漉漉的我。
黄月垂眸去看落在地上的“凶器”，发现是小小颗用闪光纸折的幸运星，俯身捡起来，捏在手心里。
苏红明媚的眼睛瞪，“下来！”
马晓东撑手就打算从二楼栏杆上往下跳，被我把拉住，只好悻悻地对苏红说，“等我，马上下来。”
没过多久，我和马晓东从楼上下来。马晓东像摇着尾巴的大狗样扑到苏红的身边，“苏红，休息天我们出去玩罢！”
苏红掌把他推出三尺远，“我还没决定。”
“苏红，去嘛去嘛去嘛！”马晓东锲而不舍地又凑上去。两个人打太极似的嬉闹着。
黄月看得直笑。
我也不失时机地走在明月身侧，见她笑了，趁机问：“周末起到图书馆去？”
黄月有些犹豫，她是想这个休息日，认真地琢磨下和苏红组合双人跳水的事情。
“你有其他安排？那就算了。”我当然不能味强求，愿意退步，“没关系，你有没有想看的书？我替你借回来。”
黄月摇摇头，“我只是想周日休息番........但不休息也行。”她温和地笑着。
我很高兴微笑说：“那我们起去图书馆，好不好？借完书我送你回学校。”
黄月想想，觉得这是再两全其美没有的事，便点了点头。
事后苏红知道了，只说了四个字：“老谋深算。”
休息天黄月背上自己前晚已经整理好的帆布背包，出了宿舍，在传达室填写好外出单，并把自己从西林买的小小枚印石装在拇指大的锦盒里，送给传达室老大爷。
“以后给我带点土产什么的，不要买这个，免得上当。”何师傅叮嘱黄月，“别乱花钱。”
黄月笑嘻嘻地点点头。她以前外出经过传达室的时候，曾经看见何师傅戴着眼镜在传达室桌子上埋头刻印章，所以才买了印石送给他。买的时候，全然没想过上当不上当的问题。
黄月出了体校，走出没多久，就看见背着双肩书包等在路边的我，却不见马晓东的影子，有些奇怪，问：“马晓东呢？”
“缠着苏红陪他去看电影了。”我摊手，“他要去看进口动作片。”
黄月嘴里“哦”了声没在问什么。
我微笑着，伸手取过黄月背在肩上的帆布背包，“我来拿。”
黄月没来得及把包夺回来，我已经将背包斜挎背在身上，说：“人家马晓东又开车带着苏红走了，我们只能——步行去图书馆？”
黄月看看被蒙蒙晨雾笼罩着的街道，得体地说：“好啊。我正想走走呢！”
我们两人沿着花砖人行道慢慢往西安大道方向走去。
清晨的雾薄薄的，将他们周身笼在其中。隔着层薄雾，少年少女的五官轮廓都柔和起来，如同莫奈的印象派画作，朦胧而美丽。
往西安大道的路不算近，可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人同行，又有着共同话题，竟也很快就到了。
我和黄月拿着图书借阅卡进图书馆，在成排成排的书架中间慢慢走慢慢看。看到自己心仪的书，停下脚步，取下来细细翻阅，最后捧着两本书到门口图书管理员处登记借阅。
那四十余岁的图书管理员接过黄月的借书证，对比了下名字和明月的脸，忽然转头对旁的同事道，“我说是黄月罢？你还说不是。这孩子是用人家的借书证来借书的。”
我上前步，“我们是起来的，她用我的借书证借书，每次都按时完好归还，我能保证。”
“哎呀”图书管理员阿姨笑起来，“别紧张，别紧张！我们只是看着她觉得眼熟，我说是黄月，可是她说前几次看她来借书，借书证上都不是黄月的名字，有些吃不准罢了。”又对黄月说，“总用朋友的借书证多麻烦，来来来，我帮你办张你自己的借书证。”
旁同事捅捅她，“你不懂，别瞎凑热闹！”又意味深长地朝明月和理是努嘴，“反正我们认识他们，跑也跑不掉。”
黄月被两个图书馆管理员阿姨看得面孔“腾”下红起来。
在黄月面红耳赤要滴血的时候，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向两个图书管理员阿姨微笑，手接过两人借的书，单手捧在胸前，然后拉着黄月走出图书馆，路奔进太阳升起，雾气渐渐散去的晨光里。
少年少女的身后，两个中年阿姨相视而笑。多纯真美好的年华呵！
可我们刚刚开始的恋爱马上被噩梦笼罩着..........
我和黄月走出图书馆，沿着大街向回体校的方向走去。可当我们经过个响着摇滚乐的歌舞厅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叫着黄月的名字。我和黄月都侧过头去看，见歌舞厅门前站着四个男人，为首的是个三十左右岁的梳着毛寸头，满脸油光的男人，这个男人长样算得上帅气，却是满眼不正经的邪气，上身是名牌花衬衫，下身是高级筒裤，皮鞋亮的都能照出人影。在他的身边簇拥着三个头型和打扮都怪里怪气的小青年，有两个胳膊上还纹着图案。张口招呼黄月的是个高个的十六七岁的男孩子，长样倒是有几分帅哥的模样。我和黄月都认识这个男孩子，原来是黄月的以前的男友邱剑锋。几个男人都把目光聚焦到美丽的黄月身上。邱剑锋上前步就站到黄月跟前，拉长声音问：“老婆，你这是去哪里啊？”
黄月满脸羞怒，呵斥说：“你咋这么不害臊，谁是你老婆？”
邱剑锋厚颜无耻地嬉戏说：“黄月，这么快就喜新厌旧把我给忘了？啊？”然后斜溜着我，“你看看，我的感觉不错吧？你到底和这个小子搞上了，以前你还不承认呢！”
“你管得着吗？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黄月冲他喊着。
这个时候，直盯着黄月的那个大哥模样的男人，晃着膀子走过来，眼睛依旧入肉三分地盯着黄月，问邱剑锋：“这个小美女是你的女朋友？”
邱剑锋急忙脸卑贱地说：“大哥，她以前是我的马子，现在不是了，让这个小子给夺走了！”他说这话就好像奴才让主子给出气的样子。
那个大哥满眼放光地盯着黄月，却是对邱剑锋说着：“哈哈，这么说这个妞儿与你已经没关系了？那好啊，你把她介绍给我做女朋友吧？我喜欢。”
邱剑锋还真听话，边对那个男人卑微地点着头，边看着黄月说：“黄月，你快过去见见大哥，你认识她是你的福分啊！”
黄月厌恶地看着邱剑锋，说：“我又不认识他，我凭啥要见他啊？我也不想有那个福分。”
邱剑锋说：“你连他都不认识？这是万大哥，你还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呢吧？啊？他父亲就是咱省体委的万主任，体校里的人没个不认识他的！”
黄月当然听说过这个万大鹏的名号，他是省体委主任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听说体校里很多漂亮的女孩子都和他有不正当的关系，而那些女孩子就因此而在体校里吃香。但黄月似乎很反感这样的人，就冷冷地说：“他是谁的儿子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关系还大着呢。全省的体育学校都归万主任管，咱们学校更不例外了。如果你靠上了万大哥，那你在体校里可就牛逼头透顶了，你这次参加省运会了，得了个第五名，是很有发展前途的，如果你能进省体校深造啊，那下次省运会你肯定能拿冠军的，然后还可以进国家跳水队，说不定将来就是个跳水皇后呢，像伏明霞和郭晶晶那样，那你可就前途无量了。你说说，做万大哥的女朋友有啥不好啊？”
“我没那么大的梦想，就算有，我也不想通过关系发展自己，我要凭着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自己的前途，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黄月很冷地回绝着他的“好意”。
邱剑锋用鼻子哼着说：“你说你凭着自己的努力可以进省体校？你不会没睡醒吧？啊？我们都是跳水队的学生，你平时是怎样的成绩我还不知道？要说苏红能进省体校，我信，可你啊，别想了。万大哥想扶持你，这可是你找都找不到的好机会啊，你可不要错过啊，只有你进了省体校，你才有机会再往上发展。”
黄月鄙夷地看着他，问：“那你整天像个狗似地跟在你大哥身后，你为啥还没进省体校呢？”
“这个嘛，你急啥？还没到时候呢，万大哥说了，下学期就保准让我去省体校了。”然后他就扭头看着万大鹏，就着这个机会印证。“大哥，是不是那样啊？”
万大鹏得意地笑着：“点不假，邱剑锋下学期就可以进省体校，这个我保他。”然后他就凑近黄月，更近距离地观赏着她，说，“小妹妹，邱剑锋说的太对了，只要你做了我的女朋友，进省体校那是小事桩儿，不仅可以进省体校，我爸爸啊，在国家队里还有很多朋友呢，还可以逐渐让你进国家对深造，到那时候啊，你可就前途无量了。啊？嘎嘎哈！”
黄月很逆反地看着万大鹏，说：“就算你有那个能力，可是也与我无关，因为我没有想过去省体校，也没想过要当什么世界冠军，我自己在长春体校能混到啥程度就是啥程度，混不下去就回家乡务农，我干嘛要巴结你啊？”
万大鹏竟然拍手，说：“妹妹，有个性，我更加喜欢了。可是就算你不想进省体校啊，我也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因为我已经看中你了，真美！”说着伸手就去摸黄月的脸蛋儿。
黄月闪身躲开。
这个时候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忽地上前把黄月挡住了，对万大鹏怒视着说：“你放尊重点儿，她是我的女朋友，谁也别想沾她的便宜！”这是我在情急之下第次这样说黄月是我的女朋友。
万大鹏缩回伸出要再摸黄月的手，惊异地打量着我。副傲慢的声色说：“呵呵，她是你的女朋友？那好啊，我就相中你的女朋友了，我今天就要沾她的便宜，看你能怎样？”说着，伸手就来往边推我。
我抓住他的手顺势把他甩到边去了，但我没想把事情闹大，就没用力气，只是把他弄个趔趄。万大鹏顿时脑羞成怒，冲着身边的两个人命令道：“教训教训他！”
342章：贴在起了
那两个纹身的男青年似乎就是万大鹏的打手，平日里狗仗人势为所欲为习惯了，根本不把我这个还没成年的学生放在眼里，两个人嘴里骂骂咧咧地就从左右奔我而来，毫不客气地挥拳就打。速度很快的那个人的拳头被我抓住了，个顺手牵羊，那个人就先前飞去，头扎在马路上；另个也被我个背包袱，狠狠地摔在前面。两个人都龇牙咧嘴地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万大鹏顿时面露惊慌之色，连忙后退，嘴里叫着：“小子，没想到还有两下子啊？”
邱剑锋急忙趴到他的耳边嘀咕了阵子。万大鹏看着我说：“原来你是搞摔跤的啊，妈的，难怪出手这样利索呢。可是你别得意啊，你敢和我作对啊，你倒霉的日子就开始了。好啊，今天算你赢了，但我不会放过你的，改天我找个高手来会你，让你哭都找不到调门儿。”之后又看着脸恐慌的黄月，说，“小妞儿，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是要定了，你好好想想吧，最好不要让我大动干戈，乖乖地跟了我，对大家都有好处，否则啊，你们都要倒霉的，记住啊！”然后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个手下说，“我们走，改天再来会这个小子。”
几个人都走了，邱剑锋也哈巴狗似地跟在后面。
惊魂未定的黄月很快就感激地拉住我的手，红着脸说：“姚童，你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我点了点头。虽然那个时候，楚香红和冯姗姗的影子还在我心里存留着，但由于我爸爸当年对黄月母亲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过，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负疚感，我发自内心地想用我的力量疼惜保护这个女孩子，弥补偿还我爸爸的罪过，于是就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我终于确定了我们的关系。而且通过这阶段的朝夕接触，我对这个女孩子的爱确实是不可抑制地产生了。
黄月忍不住扑到我的怀里，说：“我很幸福，我相信你是我可以依赖的人。可是，如果你将来成了世界冠军，你还会要我吗？”
我无限怜惜地抱着她，说：“会的。”然后我们就不顾街上围观的人群，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起来。或许那个时候，我的心灵已经贴在起了。
但之后不久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刚刚开始的恋情经历了残酷的摧残.......
生活如此，波澜不惊地前行，有各色式样的甜蜜或者烦恼，但对我们这些青春年少的生命来说，都是幸福时光。
跳水队的司教练将黄月和苏红组成双人跳板组合，从最简单的米板体开始跳水开始，训练两人的默契度和同步性。对黄月和苏红而言，这是全新挑战。
米板零这样平时做来毫无难度系数可言的动作，在两个人同时完成的时候，忽然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是个人起跳过早，就是个人起跳过高，总算起跳同步了，落水又不致；解决了起跳落水的时间差，又发现入水角度有差异，水花有大小
不是不令人挫败的。
好在司教练并不气馁，趁晚自修结束，留黄月和苏红进行沟通。
“即使是双胞胎，也存在差异，何况你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想做到完全模样肯定不现实。我们的目标是最大程度的同步，从走板到起跳，从空中到入水，每个环节都要不断反复联系，直到动作熟练默契为止。这不是朝夕能达到的，所以不用着急，训练的时候用心体会，你们会找到那个‘点’的。”
司教练番话，如同给黄月和苏红吃了定心丸，训练起来心理压力全无，反而日益进步。两人往跳板上站，身姿亭亭，笑容浅浅，攫住众人眼光。
与苏红身上张扬四射的美丽不同，黄月逐日展现出柔韧清澈的美丽来。原本男孩子的注意力都在苏红身上打转，只希望能博得美人睐，可是忽然日，他们发现和苏红并肩站在处的黄月，温润如同珍珠，美丽却不刺目，让人更加在别有洞天中砰然心动。
苏红悄悄对黄月说，“你要是抵挡不住，就喊救命。”
黄月微笑，“谢谢你，小红。”
黄月和苏红都穿着三点式的泳衣，挂着水珠的嫩白的肌肤是那样的丰润动人。当她们又从水池子里爬上来的时候，突然从训练池旁边的地方传来了个男人的野蛮叫喊：“好！简直是仙女出浴般啊，太美了！”
黄月和苏红都惊讶地扭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跳水池子旁边站着三个男人，竟然是那天差点侮辱了黄月还要和她处对象的万大鹏。万大鹏旁边的两个小青年还是那天被姚童打趴下的那两个手下。此刻，万大鹏和那两个手下都目光贪婪地盯着几乎是裸着的两个跳水的小美女。
黄月心里阵羞涩和紧张，急忙对旁边的司教练说：“司教练，你看，这里面怎么会有外人进来呢？我们怎样训练啊！”
司教练似乎还不认识万大鹏，就气愤地走到万大鹏跟前，说：“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万大鹏根本不把教练放在眼里，放肆地说：“你连我都不认识，还在这里当教练啊？啊？你问我是怎样进来的？哈哈哈！别说是你们这个市体校了，就算是省体校也像我的家样，随便出入，没人敢拦我的。”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司教练见这人口气很大，就疑惑地问。
“我是来看我女朋友训练的，我想看看她在水池子里的美妙姿态，难道还不行吗？”万大鹏厚颜无耻地说。
“你女朋友？谁是你女朋友？”司教练有些惊讶。
万大鹏指黄月。“就她是我的女朋友啊！”
司教练无限惊愕地看着黄月。黄月急忙带着颤音说：“司教练，我根本不认识他，他是社会无赖，那天在街上遇见的，他就想欺负我，这不又来这里耍流氓了！”
司教练见这人已经有三十左右岁，当然不相信黄月会和他有是关系了，就愤怒地说：“这里是体校训练基地，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我请你们出去。”
万大鹏眼睛傲慢地眯着，说：“我要是不出去呢？”
司教练眼睛里充满着火气，刚想用武力把他请出去，就在这时，旁边的助理教练急忙把他拉到边去了，低声说：“老司，你还不认识这个人吧？他是省体委万主任的儿子，我们惹不起，还是躲着点吧！”
司教练挠着脑袋想了会儿，紧走几步来到水池子旁边对黄月和苏红说：“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你们回教室去上课。”
黄月和苏红当然巴不得听到这样的指示，急忙逃跑般换上运动服从侧门出去了。
万大鹏似乎很恼火，冲着司教练说：“我想知道你的姓名，以后我好在我爸爸面前提拔提拔你！”
司教练严厉地说：“我不想提拔，我凭着我的能力工作。但我必须警告你，不管你是谁，有多大的来头，也不能允许你来体校捣乱，下次再看见，我会报警的，你记住！”
万大鹏嘿嘿笑：“你别吓我，我可怕警察。但我也告诉你，这个地方我想来是谁也拦不住的，可是我不会很有兴趣总往这个地方跑的，我会在另外的地方和我的女朋友见面的！”
面对这样个无赖的嘴脸，司教练有些怒不可遏了，说：“我绝对不允许你以任何形式马蚤扰我的学生，她们都是未来的体育栋梁，如果你影响了她的前途，弄出什么乱子来，你担当得起吗？”
“嘿嘿，你可不要拿大帽子压我了，就算是世界冠军，我想玩也样玩儿。好吧，你这个教练很合格，我会想法提拔你的。”说着，就冲着两个手下挥手，“我们走吧，美女不在了在这里也没意思。”然后就大大呼呼地向训练房外面走去。
望着万大鹏离去的背影，司教练冲着旁边的助理叫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我定要向领导反映这个问题，向上级举报他。”
助理教练意味深长地说：“还是不要多事了，反映也是没有的，以前体操队的那边已经发生类似的情况，些女孩子都被他给弄了，当时那里的教练也气得要死，向领导反映，结果怎样？还是不了了之，后来那几个女孩子反倒不承认这个人马蚤扰过她们了，别惹麻烦了。人家爹是省体委主任，连省体校的领导都无可奈何，我们更无能为力，而且当今社会，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了，有些体校的学生还巴不得通过这个阶梯往上爬呢。话又说回来，只要那些女孩子自己能够自律，他也不敢怎样啊。”
司教练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晓东和苏红已经处在深度的热恋中，已经不满足在周日和我和黄月结伴出游了，总是他们两个私密地单独出去。这样对于我和黄月来说，也有了单独在起的借口。尤其是黄月最近的借口很明确：怕那个万大鹏马蚤扰她，自己不敢单独出门，而每个休息日她又要必保地去图书馆还书再借书，我当然会成为她最可靠的保镖了。事实上这也是我们共同心照不宣的借口，心里都期待着休息日这样在起的时光。
可这个周日的将近中午的时候，我和黄月刚从图书馆里出来，走上那个回学校的那个不算繁华的街道不久，我们的去路就被站成排的四五个怪模怪样的男青年给堵住了。
站在这排人当中的正是万大鹏。看来这伙人已经暗地里跟踪我们了。
万大鹏很傲慢地双臂抱在胸前，眼神儿迷迷地看着黄月。“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这世界是真小啊还是我们真的有缘？老天真的不辜负我对你的朝思暮想啊！啊？哈哈，我见到你就无边地冲动着，你干嘛长得这样美呢？”
黄月满眼羞恼和惊恐，颤声说：“你想干什么？你快闪开，让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