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年,我怎么和她说呢?”
“丹丹,你就索性公开吧,你就说你又给她找了个后爸呗,反正早晚也是那么回事儿!”
“美地你呢?我不是说我还没想好要嫁给你吗?我怎么能对孩子那样不负责任地说呢?再说了,就算我同意了,也没脸和她说呀,她爸爸死了还不到年,我就这样着急给她找后爸,我这当娘的脸往哪里放?就算我豁出去脸皮了,孩子也不会这么快地接受你呀,那是对她的伤害呀!”
姚随心皱着眉头,想了会,说:“那你就说,我是你家的个城市里的亲戚,多年没回来了,来家里过年!那也没啥奇怪的啊!”
“这么说,你就真的死皮赖脸的不走了?”鲍丹丹嗔怪地瞪着他,但手却没有松开,反握着他的手。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动作细节,让姚随心读懂了什么。他知道鲍丹丹不会真的赶他走的。有了这样的定心丸,他反倒要作态了。他站起身,显得很悲壮地说:“丹丹,我不会赖在你家的。我这就走,我进监狱里过年去!”说着,就拎起地上的提包,快步走出了屋子。
但他走出屋子后,脚步就放缓了,心里也在忐忑地想着自己的判断会不会失误?他凝神听着身后的声音。
身后传来鲍丹丹急促的脚步声。他没有回过头去,而是加快了脚步。后面的脚步声临近,他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两只手臂抱住了。
转过年农历正月十三的黄昏。
偏僻的哑巴沟村的村口出现了个背着坤包的漂亮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体态曼妙,面色如花,双杏眼顾盼流波。她上身是件紧腰儿鹅黄|色的羽绒服,腿上是半截黑裤连接着脚上的长筒靴,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这个女子就是姚随心的二小姨子刘虹彩。
刘虹彩在村口犹豫了会儿,四处看着,见不远处正有群孩子在地上放鞭炮,就捂着耳朵走过去,对个稍微大点的孩子问:“小孩儿,我打听下,姚随田的家是哪家?”
这群孩子都不错眼珠地看着这个他们很少看见过的美女,好半天,那个大点的男孩才指街北的座三间砖瓦房,说:“那个就是姚随田家!”那个大男孩又指着离他们很远单独玩耍的个男孩说,“他就是姚随田家的,让他领你回家不就好了?”
刘虹彩向那个男孩子走去。那是个十来岁的男孩,样子很腼腆,从他单独玩耍就可以看出内向的性格来。刘虹彩俯下身去,轻声问:“你就是姚随田家的孩子吗?”
那个男孩点了点头。
“那你带我回家好吗?”
那个男孩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在前面走。刘虹彩紧走几步到了他的身边,问:“你老叔姚随心是不是在你家呢?”
男孩站住了,好奇地望着她好会儿,终于开口了。“我老叔他不在我家了!”
“不在你家?”刘虹彩也惊得站住了。“他没有来过吗?”
“来过是来过,可现在不在我家。”男孩看着她说,还在揣摩着这个女人是谁。
“那他现在去哪了?”刘虹彩有些着急,大老远来的,要是扑空了可倒霉透顶了。
“他.住在鲍丹丹家里,总也不回我家呢!”
“鲍丹丹?”刘虹彩惊愕不已,皱着眉头想着这个鲍丹丹记忆中有没有,结果是片空白。
“嗯,就是那个寡妇!”男孩进步解释说。
“寡妇?”刘虹彩更加敏感而惊愕:他竟然住在寡妇家里?不觉心绪烦乱起来。他不觉加快了脚步,恨不能步到达姚随心的大哥家,问个究竟。
小姚亮先步跑回自家的屋子,告诉他娘说家里来客人了。詹燕英正在灶台边生火做晚饭,听说这个时候来客人了,心里纳闷:正月里互相串门子的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呀?会是谁呢?她急忙擦干手上的水,来到外面迎接。
詹燕英顿时愣住了,这个时尚靓丽的美女自家根本不认识,更谈不上是亲戚朋友了。而且她也被这个模特般亮眼的女郎给镇住了。惊呆呆地望着,时说不出话来。
刘虹彩急忙上前打招呼,说:“你就是大嫂吗?大嫂过年好!”正月十五前都算新年,见面都要拜年的,刘虹彩是个见过世面的城市女人,当然懂礼貌了。
詹燕英还是惊讶地看着她,嘴里犹豫地“啊”了声,紧忙问:“不是谁呀?我咋不敢相认呢!”
“大嫂,你没见过我,当然不认识了。我是姚随心的二小姨子,叫刘虹彩!”
“啊..”詹燕英又仔细看了这个女子,心里想:姚随心的二小姨子?她来干嘛?定是找姚随心的。提到姚随心,詹燕英的怨恨又升腾起来。但她有些幸灾乐祸,心想,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姚随心和鲍丹丹过上日子的事情该暴露了。看你怎么抖落?妈地,小白脸儿,沾完老娘的身体又去搂别的女人了,这回你该倒霉死了。
詹燕英想到这里,对刘虹彩特别热情,急忙拉着她的手,说:“哦,随心的小姨子啊,那屋里请吧!”
说着就把刘虹彩引到东屋去了。这时姚随田也从东屋迎出来,他见过刘虹彩面,认识她,急忙笑着说:“贵客来了!”但他的眼神是慌乱的,心里在想:坏事儿了,准是来找随心的,可他还和鲍丹丹在起呢,怎么遮掩这样的事实?
刘虹彩被让座到炕沿上,屁股刚坐稳她就看着姚随田,急切地问:“我姐夫他在哪里?”
姚随田急忙避开了她的目光,正嗫嚅着想说什么,边紧盯着刘虹彩的詹燕英却上前来先答话,问:“你是来找你姐夫的?”
“嗯啊,他年前就出来说回老家,说春节务必回去,可都要到正月十五了,还没见他回来,我姐姐没时间,让我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詹燕英满脸神秘,阴阳怪气地说:“发生什么事儿了?那事情可大了。你姐夫他乐不思蜀了,不想回去了!”
“啊?什么意思?”刘虹彩联想着刚才孩子说过的话,更觉事情严重。
姚随田在后面偷偷捅着詹燕英,意思是不让她说姚随心和鲍丹丹的事情。但詹燕英根本不理会,还大声说:“你捅啥?这事是藏得住掖得住的事情?你兄弟是投奔咱们来的,人没了,你不得给人家个交代?妹子,我就明说了吧,你姐夫和那个鲍丹丹过上日子了,不想回去了!”
第100章:意外的私情
“过日子?”刘虹彩几乎不能领悟这样的词汇,她心间团迷雾,“鲍丹丹是谁啊?”她急促问。【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
“你们都不知道鲍丹丹是谁?难道这些年他也没和你姐姐说起过他和鲍丹丹的当年的事情?”詹燕英这种惊讶应该是故意的,她当然相信姚随心不会向他的妻子坦露和别人有过的恋情,哪怕这恋情是过去的。
刘虹彩显得很急切,说:“大嫂,你就别吞吞咽咽的了,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吧!”
詹燕英当然要说了。她添枝加叶地把姚随心和鲍丹丹的那些事都说了,主要突出说当年姚随心和鲍丹丹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之后又抛弃了她。鲍丹丹因此而精神错乱,之后嫁给了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眼下这个男人也出车祸死了,这次姚随心回来就是因为对鲍丹丹的愧疚想弥补,就又和她同居了,弦外之音是说姚随心心里直还惦记着鲍丹丹,旧情没断。
姚随田不同意詹燕英这样别有用心的说法,在旁边更正补充了这样的观点:姚随心和鲍丹丹又到起,主要原因是姚随心想像鲍丹丹借钱,因为他那天本打算已经回家了,就是听自己说了鲍丹丹手里有丈夫的十二万赔偿款,才临时决定再去见鲍丹丹的。
尽管夫妻两个人的说法不同,但刘虹彩总算弄清了这样个事实:鲍丹丹是姚随心的初恋情人,而且当年也发生了肌肤之亲,这次姚随心回来又旧情复燃了。这样的事实几乎让刘虹彩难以接受,她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地问:“我姐夫就直住在鲍丹丹家里?他没在你们家住吗?”
詹燕英想着那些天姚随心带给她的无穷快乐,心里就更加醋意恼恨,说:“他开始的时候在我们家住了十来天,要过年之前的时候,他说去见见鲍丹丹,可这去,就干柴烈火碰撞上了,当天晚上就住在起了,我早晨去找你姐夫的时候,人家两个人还在被窝里腻味着呢。我气之下就回家把你姐夫的的衣物都撇到大门外了。从这以后,你姐夫就索性住在鲍丹丹家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在鲍丹丹家过的年?”刘虹彩心间醋浪翻滚,有些难以制止地激动。
“可不是吗?他十来年没回家,可下子回来了,本想我们家人过个团圆年儿,可让人家鲍丹丹团圆去了。想着发生这样的事儿,我和他大哥连年都没过好!”
刘虹彩颓然无力地坐在炕沿上,眼神里是弥漫着无限的凄茫。|5|5|电|子|书|.。|她做梦都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以为姚随心回老家躲债不敢回去了呢,原来是在这里寻欢作乐呢。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把酒店大摊子债务推到自己身上,他竟然有心思重温旧梦,姐姐和自己都被这个魔鬼给欺骗了。她心间燃烧着无限的愤怒,杏眼里闪射着团火光。但稍微冷静后,又想:难道这会是真的吗?自己在没有见到事实真相之前也不能听信这个女人的面之辞啊。凭她的观察,隐约觉得这个詹燕英也不是啥好人。至少自己要见到姚随心之后才能下最后的结论。想到这里,她看着詹燕英,说:“大嫂,你能带我去鲍丹丹家吗?就算我没办法把他弄回去,我也要当面弄明白这些事儿,回去也好和我姐姐有个交代!”
詹燕英桃花眼闪了两闪,又蠕动着说:“我带你去倒是可以,但你没抓到他们的事实,你姐夫会抵赖的,你应该了解他那个人,能言善辩的,说不定会编出理由来哄骗你呢!”之后她看了旁边的姚随田眼,凑到刘虹彩的耳边,很神秘地悄声说,“我看不如这样,等天黑后,我和你去捉,你把他们堵到被窝里,那样他就没法抵赖了,你也就心里不犯嘀咕了,我也就免除了无中生有的嫌疑,你回去也可以和你姐姐理直气壮地说起了。”
刘虹彩仔细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自己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回去,定要弄清事实真相。哪怕今后自己和这个男人恩断义绝,再无纠葛,这次也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她点了点头。
边看着她们的姚随田没听到詹燕英在嘀咕什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们。但什么事他都无可奈何,只能任凭事态的发展了。
詹燕英做了招待贵客的菜肴,但刘虹彩根本吃不下,只吃了点点就放下筷子。
眼看着天完全黑下来,离熄灯睡觉的时候不远了。詹燕英就对刘虹彩使了个眼色,又对姚水田说:“我领着妹子去小卖部买点东西,你把孩子安置睡了吧!”
然后就拉着刘虹彩的手出了房门,又出了院门,走上了村街,深脚浅脚地向后趟街的鲍丹丹家走去。
虽然已经过了立春,但北方的冬天还没有逝去,冰冷的夜风在寂静的街道上肆意穿行着。【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刚入夜的村街上已经不见了人影。
詹燕英拉着刘虹彩不会就来到了鲍丹丹的门前。两扇木栅栏门已经用锁链牢牢地锁上了。刘虹彩不解地问詹燕英:“我们怎样进去呀?”
詹燕英指着那不高的杨木栅栏,说:“就那小栅栏还不到人高,翻就过去,不费劲的!”
“嫂子,看来你是跳过?”刘虹彩好奇地问。
黑暗中,詹燕英阵脸红,嘴上说:“我怎么会跳过她家的栅栏呢?我是说,我家原先也是这样的栅栏,我当然知道能过去了!”事实上,詹燕英还真是不止次地跳过鲍丹丹家的这个栅栏,还都是在夜里,也就是姚随心住进鲍丹丹家以后的些夜晚,詹燕英隔三差五的就忍不住来偷听,当然要从栅栏上跳过去了。每偷听次就增加份醋意,就增加次对姚随心的恼恨。
刘虹彩又担心地问:“就算这道木杖子跳过去,可人家屋门也是要里面插上的呀?我们又这样进到屋里去?”
“嗨,你先不用进到屋子里去,趴在窗下就听得清的。就算这夜他们不做那事儿,睡在起的话音总该听明白吧?再者说了,像三十岁的男女几乎是夜夜有事儿的。你没听说那样的话吗:二十更更,三十夜夜。”詹燕英还怕柳红彩不明白,又仔细解释说,“二十岁的男女,每更都做次,夜做好几次呢,三十岁的,每夜都必保做次,这是事实。”
刘虹彩还会不明白那些?但她还是阵脸红,说:“人家还没结婚呢,咋会知道那些花花儿事儿啊。看来嫂子你啥都懂呢!”
“我懂有啥用?我男人是个废物,个月能做次,和人家比起来活着都没意思!”詹燕英随处都抱怨着这件事儿,就像离开这事就真的活不了似地。
刘虹彩又急忙岔开这个话题,接着问:“就算听明白了,也进不去屋啊?怎么能捉在床?”
“那就没办法了。大冬天的门窗紧闭,进不去的。你听明白了就行了呗,心里有数了,你也就不怀疑我说瞎话了。要是想进去,就得敲门,那样虽然不能捉在床,但她们也抵赖不了的,被窝里总会留下痕迹的!如果你真想出其不意地进去,捉在当场,那就得想办法把门撬开了。会儿听听再说吧!”
“那我们啥时候进院啊?”刘虹彩显得很着急地问。
“当然要等屋里灯关了再进院了,鲍丹丹有个十岁的女儿,在里屋睡,他们做那事当然要关灯了,不像没有孩子,也可以开灯的!”詹燕英真是这方面的内行,什么细节都清二楚。
又等了会儿,看见个女人起身拉窗帘的身影,之后屋里的灯果然关了。
詹燕英拉刘虹彩的手,说:“该进去了。我先跳,你就照着我的样子进去。”
詹燕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处缺了两根杖条的地方,只脚蹬上空缺那个地方的横木,双手搭着两边的杖条,窜身就另只脚也蹬上去,然后轻轻跃就双脚落到栅栏里面去。
刘虹彩暗自惊奇,这动作好熟练啊,似乎是专门训练过似地呢。她也学着她那样,但还是费了好大劲,还是由詹燕英在里面接应着,才跳进院子里。
两个人悄悄地溜到了外屋的窗根底下。詹燕英当然熟悉他们睡在外屋了。她们把耳朵紧紧地贴着窗户凝神听着。
里面传来鲍丹丹嗔怪的声音:“你想干啥啊?今晚人家例假还没彻底走利索呢,还多少有点呢,我不干!”
“都几天了,咋还没走利索呢?”姚随心急促而有点失望的声音。
“这才几天啊?不就四五天嘛,没待六七天就不错了,我最长的要十来天呢!明晚吧,明晚肯定就没了,我知道的!”
“丹丹,我实在等不及了,都憋死了,今晚就想要!没事儿的,我求求你了!”姚随心在哀求着,副可怜巴巴的声音。
“你咋那么自私呢?到底不是你自己老婆,不心疼。你在家对你媳妇也这样不管不顾啊?”
“丹丹,这种事儿,越强烈地想,就越说明我稀罕你,就想亲近你嘛。你可别提那个刘虹霞了,我对她点感觉也没有,别说这个时候,就算平常我也十天八天的不沾她次呢。尤其是她和那个冯科长通后,我几乎都不沾她了,想起来就作呕。”